委办的老同志了,凭那张老脸也能给洪凯弄个位置。可人家倒好,说什么都不去,他的脸比他儿子的前途还金贵。”
“乔主任,你和洪凯原先是同事,现在又是老张的领导,如果合适的话,能不能帮忙说上句话?看需要花多少钱,我们老张家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张德禄依然默不作声,专心致志看电视。乔岩能看出来,他表面在看电视,实则在听他们聊天。微微一笑道:“洪凯,你是什么想法?”
张洪凯一看就是老实人,紧张地搓搓手,眼神左顾右盼,低声道:“如果能进步,当然好了。我听说名单已经提交上去了,很快就会考察。就连孙佳明这次都上去了,他以前跟着你,有你一句话还不是轻而易举。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如果以后有机会,还得你帮忙说话。”
车祸后,张书堂整个人都变了,不光是外型上,性格都有所改变。以前很急躁,做事雷厉风行,现在变得很温和,没有之前那么激进了。看来,经历过生死后,对一个人的改变是很大的。
他家的晚饭很清淡,凉拌土豆丝,小米稀饭,外加蒸红薯萝卜馒头,连点油星都看不到。王淑琴舞蹈家出身,注重养生,加上张书堂身体原因,粗茶淡饭,偶尔吃一顿还行,要是长期这样吃,乔岩肯定受不了。
张书堂拿起一块红薯细嚼慢咽道:“张洪凯的事,田文斌和我说了,了解了下,此人还行,考虑让他去三室。”
乔岩赶忙放下筷子道:“张书记,谢谢您。”
张书堂指了指道:“别放筷子,接着吃。你现在是县委办副主任了,想要打开工作局面是对的,别的忙我也帮不上,做个顺水人情还行。明天我要去一趟京城,单位的事和你的事,得亲自和丁书记汇报。”
王淑琴立马搭话道:“乔岩怎么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张书堂黑着脸道:“县里的事少打听。”
王淑琴有些不悦,道:“我才懒得管呢,但要是乔岩有事,得帮帮他。你这马上要走了,至少得给他铺好路吧。”
听到此,乔岩心里一紧,瞬间没了吃饭心情。这阵子,一直在传张书堂就地起县委副书记,难道要离开金安县?作为丁光耀的得力干将,他这一走,谁还能镇得住场子?
虽然相处时间短,提及离别,乔岩多少有些不舍。鼓起勇气问道:“张书记,您要走吗?”
张书堂似乎不想提及此事,淡淡地道:“别听她瞎说,还没影的事。”
“我能不能跟您走?”
张书堂一愣,看了眼继续吃着红薯道:“跟着丁书记好好的,跟我走干什么,我还不知道将来怎么样呢。别胡思乱想,安心干你的工作吧。”
蔡小虎的那句话,对乔岩影响很大。并不是他朝三暮四,而是清醒地看清了现状。丁光耀背后的水太深,将来一旦决裂,定会波及到他。反观张书堂,没有复杂的关系网,更没有庞大的利益网,跟着他至少不用担惊受怕。
乔岩有些后悔刚才的问话,不该那样问。即便张书堂有心带他走,作为丁光耀的身边人,能直接要人带走吗。他现在能做的,保护好自己。
从张书堂家出来,乔岩看时间还早,去附近的茶社买了有档次的水杯,又买了半斤上好的龙井,一下子去了上千元。看着卡里可怜的余额,阵阵肉疼。
这过得叫什么日子?
在外人眼里,作为领导的红人,指不定捞了多少。现实的他,一分钱也没捞到,反而比从前的生活质量直线下降,工资发下来几天就没了。据说这个月县里发不出工资,接下来该咋办,总不能和家里再伸手要钱吧。
家里因为投毒案和乔菲的事弄得乱七八糟的,总感觉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如果还在纪委待着,不至于出现后面一系列的怪事。但又能怎么样,只能往前看。
开着车七拐八拐,来到张德禄家。开门的是张洪凯,看到乔岩颇为惊讶,半天没回过神来。
“怎么,不欢迎啊。”
张洪凯回过神赶忙笑脸相迎道:“怎么能不欢迎,快请进乔主任。”
进了院子,张洪凯扯着嗓子喊道:“爸,乔主任来看您了。”
进了家门,张德禄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乔岩没有丝毫波澜,继续抓着瓜子嗑着,目不转睛盯着电视机。
乔岩没计较,将水杯和茶叶放到茶几上道:“张叔,看到您水杯旧了,刚才路过茶馆,特意买了个,不知您喜欢不。”
无事不登三宝殿,张德禄自然明白他的心思,瞟了眼漫不经心道:“我有水杯,不需要,拿回去吧。”
一旁的张洪凯比他爹强,张罗着坐下,热情端茶递烟,很恭敬地站在一旁,表现出应有的尊敬。张德禄的妻子明白怎么回事后,同样热情满满,翻箱倒柜把能拿出来的都拿出来,生怕慢待了丈夫和儿子的领导。
金安地方小,民风相对淳朴,官本位思想较重,普通老百姓见到当官的,本能地表现出敬畏,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