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罩着,是谁?”
乔岩没有开口,而是递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其实俩人都心知肚明,不愿意说出来罢了。
丁光耀被烟呛了一口,剧烈地咳嗽起来,然后痛苦地捂着肚子,豆大的汗瞬间从脑门上流淌下来。见此情形,乔岩吓了一大跳,赶忙扶着道:“丁书记,您没事吧?”
丁光耀推了一把,示意不要动他。等了好大一会儿才缓过来,擦掉额头的汗躺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道:“我都戒烟快三年了,跟上你小烟筒,看来又要复吸了。”
乔岩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道:“我立马戒。”
“拉倒吧,和你开玩笑的。三年前,我住过一次院,胃出血,医生就不让我抽烟喝酒了。以前,我一天三包烟,两斤酒,都是拼出来的。岁数越大,身体每况愈下,真不如年轻时候了。”
陈云松言辞义正,大义凛然,而曲江海快急疯了,近乎用哀求的语气道:“陈书记,我没法和你比,你能量大,腰杆硬,而我是刚刚调过来的。来之前金安县发生了什么事你是知道的,下来时领导一再叮嘱我,金安县决不能再出事。我这没背景的,真不敢和领导对着干。”
“这件事,我觉得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控制在可控范围内,如果过了今晚,事情一旦扩散开,就没法收场了。”
陈云松一声冷笑,轻蔑地道:“江海啊,听说你当年为了追击逃犯从楼上摔下来,立了个二等功,怎么现在这么没骨气?本来你做的有理,如果放了显得你没理了。再说了,有什么可怕的,丁光耀能决定了你的去留吗?你是由市公安局提名,市政法委批准下来的,这点你要搞清楚。”
“另外,这起案子我已经通过专报上报市政法委了。对一些重要事情,政法委会向市府两办及时发送,不出意外,市里的有关领导已经知道此事了。现在放人,来不及了。”
曲江海一个趔趄,万万没想到陈云松如此阴险狡猾。同时也看清了他的真面目,露出锋利的獠牙直奔丁光耀。
见曲江海不说话,陈云松放缓语气道:“江海,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这件事就得这么处理。案子虽小,危害极大,你就安安稳稳坐局长位置,过渡个一年半载,去省厅发展。有海鹏兄弟在,还愁你的前途吗?”
……
凌晨1:30,京城。
丁光耀已经接到市委办电话,核实今晚发生的事情。如果属实,要向市委主要领导作出情况汇报。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没想到事情已经传到市里。用不了多久,省里也会知道。
丁光耀少有的心烦意乱,坐立不安。事情虽小,影响恶劣,关键是恶心人。他已经把乔岩的一包烟抽完了,绞尽脑汁想着对策。可这如同一个死局,放与不放都已造成无法挽回的影响。
乔岩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把冲淡的茶叶倒掉,又沏了杯新茶。端到跟前试探地道:“丁书记,您不觉得这事蹊跷吗?”
丁光耀手指捏着眉心,焦躁地道:“有什么就赶紧说。”
乔岩清了清嗓子道:“您平时在金安时,刘哲晚上还要偷偷跑回市里,具体干什么,我不太清楚。您现在到京城培训,就等于给他放了长假了,那为何会出现在金安县?”
丁光耀停止手上的动作,抬起头看着他示意继续往下说。
乔岩继续道:“据我了解,刘哲在金安县没有朋友,最多和司机在一起玩玩。任部长的司机是王刚本地人,社会关系比较复杂,我听说他就经常赌博。有没有可能,这是有人做的一个局,故意让刘哲上套,然后借扫黄抓赌之名把他抓起来?”
“刘哲之前和我说过,他很缺钱,之所以会跑回金安,今晚的赌资一定很大,想着捞一把。叫他的人,不出意外就是王刚。王刚又不傻,肯定不会把自己弄进去。我听说除了他们几个,还有社会上的,里面当中肯定有了解这个局的人。”
“所以,我分析,有人提前知道了扫黄抓赌行动,然后把刘哲拉过来一起玩,而且把赌博的地点选择宏图国际大酒店,而不是经常聚众赌博的金都娱乐城,这就更有指向性了,说明这是一起彻头彻尾有预谋的阴谋。”
乔岩的分析,让丁光耀有所启发,寻思了良久道:“那你觉得是谁?”
“呃……是谁我不敢随便乱说,但查一下金都娱乐城今晚有没有事大概能猜个七七八八。如果也查到了什么,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如果一个都没查到,或查出鸡毛蒜皮的事,这就值得玩味了。”
得知消息后,丁光耀已经有预判,乔岩这么一说,更加坚定了他的想法。抬手一指道:“你马上给童伟打电话,让把今晚行动情况汇报过来。”
二十分钟后,扫黄抓赌行动情况发了过来。果然不出所料,金都娱乐城没发现一起违法行为。丁光耀翻看了两遍,将情况汇报丢掉一边道:“关于金都娱乐城,我是有所耳闻的。你是当地人,具体说说。”
乔岩递上烟,又放肆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