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又亲吻了下,松开后退一步,茫然无措地抬了抬手道:“上去吧。”
白雪盯着他看了许久,复杂的情绪在心间萦绕。她生怕下一秒会反悔,挥了挥手,决然转身离去。快到转角处,又停下来回头张望。昏黄的路灯照射下来的光线,勾勒出她娇小的身躯和精致的面容,像是一副唯美油画,定格了她的美。
停留了几秒后,白雪还是消失在夜色中,长长的影子渐渐变淡,只留下孤寂的灯和悠长的夜。
乔岩走在空旷的街头,时不时能看到情侣上演大城小爱。或坐在长椅上你侬我侬,或骑着单车甜蜜互动,而他没有因为白雪的拒绝而惆怅,反而对她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等待,或许是最美好的时光。
乔菲这么一说,白雪顺势望过去,脸顿时憋得通红,慌忙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说着,从包里取出纸巾,试图要擦,却又缩了回来。塞给他羞愧地下了车。
乔岩下车狠狠瞪了大笑的乔菲一眼,道:“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乔菲赶忙收起笑容,冲着他吐了下舌头。
白雪看了一圈发现不是她家小区,执意要回去,说距离这里不远。乔岩正好也要返回酒店,与乔菲道别后,相跟着离开。路上,乔菲来了微信:“哥,一定要把握住机会,奥利给!”
睡了一觉,白雪已经酒醒,看到乔岩在笑,疑惑地问道:“你在笑什么?”
乔岩慌忙收起手机道:“没什么,你没事了吧?”
白雪双手提着包摇了摇头,道:“对不起啊,可能是喝多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乔岩大大咧咧道:“没事,这风一吹都快干了,不信你看。”
白雪果真瞄了一眼,又匆忙移开,不好意思抿嘴一笑,昂起头轻撩头发望向远处,片刻道:“你来京城居然不和我说,是想要给我个惊喜吗?”
乔岩点燃烟,看着她道:“我原以为乔菲没回来,结果……不说了,你呢,现在好点了吗?”
白雪淡然一笑道:“本来就没什么,我和他其实很早就分手了,只不过没说出口而已。这次回来,主要是合租的房子到期了,把东西收拾一下,有用的带到临江,没用的寄回老家。如果不出意外,以后都不会再来了。”
这座古老而神秘的城市,有的人是无尽向往,而有的人却在想方设法逃离。白雪是思想独立的人,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在外人眼里,认为她选择了一条无法理解的路,对她而言,何尝不是自己所向往的呢。
“你多会儿回去?”
白雪朦胧着眼睛,若有所思道:“后天吧,明天去看一下我的老师,顺便办办手续。省委组织部把水泉乡确定为帮扶点,领导要下来调研,可能要批一笔资金,用于发展农业项目。他们想搞农业大棚,我的意见是改成花圃,临江县毕竟是旅游大县,而且要准备开发水泉乡,既然打造度假山庄,那就搞点不一样的。我不反对现代化农业,但实在太多了,同质化太严重,谁家都在搞采摘园,最后会搞死的。”
谈起工作,白雪仿佛换了个人,她独到的眼见和异于常人的思维,已经凸显当领导的潜质。有的人,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明年,她不需要走漫长的征途,直接就到县委副书记位置上,如此之快,难以想象。
乔岩附和道:“你的这个想法很新潮,也很独特。真要按你的意思做下去,关键是说服领导。我们那边的领导干部,思维比较僵化,思想极其保守,他们觉得种花远不如种菜来得实在。”
“嗯,我的报告已经递交给县委王书记了,他说要上会研究,很快就有结果。”
俩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到了小区门口。白雪停止脚步,微微笑道:“到了,时间太晚了,房间是合租的,就不叫你上去了。乔岩,你的心思我懂,谢谢你能喜欢我。说心里话,我对你也挺有好感的。不过,我不想立马再开始一段感情,还没做好思想准备。另外,这两年我想以事业为重,不想因感情而分心,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乔岩愣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这是间接地拒绝他的追求,尽管从来没说出口。心头涌现一股挫败感,依然镇定自若道:“没事,我等你。”
白雪摇了摇头道:“不要等我,我不值得你等。怎么说呢,我是女人,却不懂得女人的浪漫,更不会像别的女人撒娇卖萌,骨子里还是挺男人的。我想,没有哪个男的会喜欢我这种性格吧。”
“不怕你笑话,我们家特别穷,我父亲是个铁匠,我母亲是小儿麻痹,从小就有残疾,我作为家里的老大,从小就很自立。和爸爸一起打铁,去地里干农活,什么都干。所以,我和苏楠即便走到了一起,注定是悲剧。”
“我听乔菲说过,你刚刚结束了一段长达五六年的感情,女方家条件很优渥,你家当然也不差。我们同病相怜,更应该冷静对待,如果匆匆忙忙又开始一段感情,对谁都是不负责任的。”
乔岩眼神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