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身子瘦小,雨衣宽大,要是不说话,压根不知道是人。
“白雪,是你吗?”
白雪拼命地挥着手,有气无力地喊道:“乔岩,我在这儿。”
乔岩吼道:“往后靠,别往前走。等着,我马上过来。”
有一道难题摆在乔岩面前,怎么过河?河虽不大,但雨水冲刷下来十分湍急。他也不知道到底有多深,这要掉下去了,估计就一命呜呼了。
乔岩找了块石头扔进河里,瞬间淹没,看来并不浅。他四处张望观察,看到不远处有棵冲倒的树,跑过去拽了几下,丝毫没反应。正发愁时,河里冲下一根枯木,拿着伞一下子勾住,差点把他给撂倒。他死死抓着不放,枯木转了个方向,恰好卡在一侧的石头上。
开完会后,丁光耀径直回了市里,没有让乔岩陪同,让他紧张了几天的心总算松弛下来。
丁光耀一走,加上明天是周末,今晚各大饭店又是爆满。
快下班那会儿,乔岩的手机就没停过,全是约吃饭的,而且都是高端局,他全给推了。以现在的身份出现在任何饭局都不合适,何况前几天的照片事件,至今心有余悸,不是太熟的人暂时不参与。
乔岩的心早已飘到100多公里外的水泉乡,他和童伟请了一晚上假,去超市买了一堆东西,又从家里把自己最喜欢的一套音响搬到车上,迫不及待地往临江县赶去。
可惜天公不作美,半路上狂风暴雨来袭,磅礴大雨如捅破天似的浇灌下来,即便把雨刷开到最大都看不清前方的路。即便如此,也阻挡不了思念的心切,一点一点往前挪,行驶了将近三个小时才抵达水泉乡。
到了乡政府时,雨下的小了一些。雨水在街道上横流,似乎这里也下的不少。
乡政府依然是大门紧闭,院子里黑灯瞎火,就连白雪房间也没亮着灯,现在才八点多,难道这么早就睡了,还是因为明天放假去了县城?
乔岩有些不甘心,下车推了推大门,发现侧门竟然开着。推门进去后,来到门口敲了敲门,没有响应。看来确实不在,心头不由得掠过一丝失落。
等了片刻,乔岩拿出手机打给白雪,没想到对方关机,他又紧张起来。为什么会关机,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下这么大的雨,又如此偏僻,他的心不由得悬了起来。
他挨着每个房间跑了一遍,偌大的乡政府居然一个人都没有。跑出大门外,街上连条狗都没有,更别说人了。
很快,又一波大雨密密匝匝下了起来。
乔岩赶紧躲进车里,又连续拨打了几次电话,依然是关机。她到底去哪了,难道是下乡了?
乔岩冷静思考片刻,决定开车往前走。越走雨越大,在一个上坡路段,能够看见洪流沿着大路,席卷着树木杂草迸流而下。他满脑子都是白雪,顾不得危险,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还没冲到一半,车轮就开始打滑,刹车似乎也不管用,车子慢慢地往下滑,乔岩紧紧地抓着方向盘,直接挂到s档上,靠发动机制动试图阻止。即便如此,依然不管用,车子越滑越快,前面就是一处悬崖,再不采取措施就滑下去了。
乔岩透过后视镜看到路边有棵大树,他眼疾手快打了把方向,车屁股重重地撞在树上,脑袋直接磕到方向盘上。有惊无险,总算是停住了。
乔岩脑袋晕晕乎乎的,阵阵疼痛袭来。摸了摸额头,瞬间起了个大包,血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他顾不得这些,拿着纸简单处理了一下,决定再次尝试冲坡。不知为什么,他有种预感,白雪就在前面。
又尝试了两次,总算爬上了坡。可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由于是盘山路,一侧是山坡,一侧是悬崖。车灯照射过的地方,正在发生滑坡。巨大的石头从山上滚落下来,要是车子刚好走到那里,估计瞬间一命呜呼。
怎么办?回去吗?
回去现在还来得及,下了坡拐个弯就到了乡政府。可白雪在哪儿呢,万一真的下乡了,遇到了危险,她一个外地人,人生地不熟的,且是个女孩子……不敢想象。
乔岩猛地想起第一次来得时候,墙上挂着领导班子职责分工,上面副书记一栏,虽不是白雪,但里?
乔岩完全是瞎蒙的,但又不知道其他村。他拿出手机准备导航,发现完全没有信号。用地图看了下,距离所在位置倒是不远,5公里左右。在没有任何信息的情况下,他凭感觉决定前往。
地图上确实不远,可真实情况比想象中还糟糕。好不容易躲过了滑坡,前方有个路牌指向东岭村。拐弯进去后,乔岩彻底傻眼了,这哪有路啊,已经被洪水淹没了。
这情形,说什么都不敢冒险了。真要进去了,估计就出不来了。
就在乔岩打退堂鼓的时候,依稀听到有人在呼救。以为听错了,摇下车窗仔细一听,的确有人在呼救,而且声音很远,好像是山谷里传来的。
乔岩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