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晓眯起双眸,目光灼灼地盯着年轻公子。
原来这个白衣公子就是太傅大人的儿子,名唤谭泽轩。
谭泽轩是太傅夫人的嫡长子,因为天资聪慧,文韬武略,颇得帝王器重。
谭泽轩的父亲谭忠德也曾为朝廷鞠躬尽瘁,但由于谭忠德膝下无子,便让谭泽轩取代自己的父亲,继续为国效力。
“太傅大人这步棋走得妙啊!”谭晓唇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
谭泽轩如果顺利登基为帝,太傅府便成了新帝的肱骨之臣,即使皇帝废除太傅府也会考虑一番。
毕竟,废除太傅府不仅会得罪太傅,更会让民间百姓心寒。
但是,太傅府的存亡对新帝而言,微乎其微,只要太傅大人活得够久,便能稳固自己的权势。
谭晓从怀里掏出几粒药丸交给谭泽轩:“这是解药,你先吃了它。”
“你给我解药?”谭泽轩惊讶地看向谭晓。
“当然。”谭晓神秘兮兮一笑,“你不用担心,这不是什么致命毒药,只是普通的泻药罢了。”
谭泽轩半信半疑地接过解药吞咽下去。
谭晓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道:“等会儿你找机会将这解药送给太傅夫人,保证她三日后肠穿肚烂而死。”
“你为何这样恨她?”谭泽轩诧异地问道。
“哼!你以为我愿意吗?我巴不得她早点死!”谭晓冷哼一声。
前世,他被陷害,被囚禁在东陵寺庙,足足呆了两年才得以自由。
这一切都拜太傅夫人所赐。若不是她在背后捣鬼,他又岂会被迫离家,遭遇牢狱之灾?
“哦?”谭泽轩挑眉,好奇地问:“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谭晓冷笑道:“你还是别管了。记住我今晚跟你说的话,明天你去见太傅夫人,务必将此事告诉她,不然后患无穷!”
谭晓不想多作纠缠,丢下一句话,便纵身飞跃而去。
“哎!”谭泽轩想喊住他,但谭晓已经消失不见。
夜深露重,寒凉刺骨。谭晓在黑漆漆的林子中漫无目的地飘荡。
突然,他停住脚步,警惕地环视四周,确定没有危险后,才放松下来。
谭晓盘腿坐下休息片刻,然后拿出一壶酒,仰头灌了几杯。
不知不觉,一坛酒已经喝掉了大半。
谭晓打了个饱嗝,伸个懒腰,站起身来,往京城的方向迈步走去。
……
翌日清晨,谭晓起床洗漱完毕,准备去街市上逛一逛,买些生活用品。
昨夜的暴雨虽然冲刷掉血腥味,但空气中仍残留着浓烈的杀戮气息,闻之令人毛孔悚然。
谭晓不喜欢杀戮的味道,便决定赶紧离开这座充满杀伐之气的城池。
“这里不安全,还是快点回北疆吧。”谭晓喃喃自语。
他走在熙攘繁华的大街上,忽然注意到前面围观的人群越聚越多,似乎发生了什么热闹事。
谭晓顿时产生兴趣,挤入人群,查看究竟。
只见人群中央躺着一具尸体,鲜血染红了衣袍。尸体浑身伤痕累累,惨不忍睹。
谭晓凑近观察,发现尸体的五官竟与昨晚那位刺客有七分相像。
“难道……他就是昨晚刺杀我的刺客?”谭晓蹙眉沉思。
这时,旁边有人惊呼道:“天哪!是赵侍卫!”
听了此言,周围的人立马沸腾了。
“真的是赵侍卫!赵侍卫竟然死了!”
“太可怕了!究竟是谁干的?竟敢刺杀赵侍卫?”
“难道是宫里派人来暗杀赵侍卫的?”
……
议论纷纷的众人看到尸体,吓得不行,四散逃跑,唯恐避之不及。
谭晓也趁乱混了出来。
“赵侍卫死了?”男孩睁大眼睛,震撼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
昨晚他还和赵侍卫谈笑风生呢!怎么转眼间赵侍卫就死了呢?
“我们赶快回衙门禀报赵大人。”男孩焦急地拉扯着男孩,“这件案子太诡异了,不能任由它发展下去。”
“嗯,我们赶快回去。”男孩连忙点头应诺。
谭晓见状,连忙拦住他们,皱着眉头说道:“你们最好小心点,别惹火烧身!”
“为什么这么说?”男孩狐疑地看着谭晓。
“因为凶手很可能还隐藏在暗处,伺机寻仇。”谭晓严肃提醒。
“不会吧?”
“当然不会!”谭晓肯定道:“凶手既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动手,就说明他毫无顾忌!”
男孩和同伴对望一眼,皆觉得有理。
“你们不妨回去把赵侍卫的尸体运走,免得引狼入室。”谭晓说道。
“这……”男孩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