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耍性子玩冷战的白痴,根本不想搭理。”
“好好好,你牛逼。”邓芮茗怒极反笑,大力鼓掌,转头翻起电脑桌,“我还懒得理你呢。要不是为了拿书,我这辈子都不会踏进这里一步!”
可是,td书去哪了?
桌上就这点文件夹,翻来翻去都找不到那本蓝皮的一看就很劣质的材料。她不死心,一遍又一遍翻找,始终都没找到。
谢闻也不恼,就冷静地杵在边上,看她的脸色从嚣张到尴尬,从恼羞成怒到怀疑人生。
几分钟后,他镇定走过去,从书架上抽出目标物,往她面前轻轻一丢,“我可不像你,什么东西都乱放,连跑路都不知道收拾细软。”
邓芮茗瞪了他两眼,抓起书转身就想离开火坑,却在迈步的同一秒被拽住手臂。
“来了就想走,当我这里菜市场?”他笑语盈盈,坏水都溢出来了。
她蔑视,“脚长在我身上,爱走不走。”说着昂起下巴,瞥了瞥他搭在自己臂膀上的手,示意他赶紧拿开。
然而后者并没打算放她走人,反而把她拉到面前,并且抬手捂上她的额头。
也不知是他的掌心太烫,还是自己的额头更烫,她觉得脑袋更昏了。
“你干嘛?!”她惊恐问道。
“你昨天不是说不舒服吗?”谢闻皱起眉头,“热度有吗,头痛不痛?”
邓芮茗扯下他的手,晃了晃脑袋,开始嚷嚷:“是发烧怎样,关你什么事,我跟你很熟吗?男女授受不亲,知不知道,不要随便看见小姑娘就关心,很容易被人误会的!”
他牵起嘴角,笑得非常无辜,“被谁误会?”
前者放肆冷笑,只想唾弃他的坟墓一万遍。
果然天下男人一般渣,有女朋友不承认就算了,还装作无事发生。真不敢相信他对象知道了,会如何暴跳如雷。
“你说被谁误会?谢闻,你能不能别再装糊涂了?”她长叹一声,决定跟他摊牌,“我不理你是为大家好。如果可以的话,谁想跟好朋友疏远,但前提是懂得避嫌。如果你是单身,那大家随便怎么玩都可以,可你别忘了自己是有对象的。”
本带着侥幸心理期望能听见对方的反驳,但他还是意料中那般沉默。
她的声线愈来愈低,“你不跟我说实话,我不怪你,毕竟我们大概也没要好到我以为的那个地步,你没必要事事都跟我报备。可是你心里总得有个度,女孩子的想法和你们男人的不一样,特别是恋爱中的女孩子更加心思敏感。假使被她发现你有玩得很好的异性朋友,肯定会不开心。我可不想摊上这个罪名。”
话说得越多,越觉得喉头像灌了一杯柠檬汁那样酸,连带着整个心都揪了起来。
大抵自己是有点吃醋。由于朋友不多,所以每一个放在心里的都不自禁视为私有物品,不愿和突然出现的人分享。
先来后到这个歪理,在任何情理上都能套用,并成为占有欲的最佳论据。
说者克制不住烦闷,将心里话全部吐露,而听者不露声色,惜字如金。
四周寂静无声,唯有彼此交错的呼吸。连爱凑热闹的小孩子面对严肃的情形,也识趣地嘴巴紧闭。
邓芮茗早已移开视线,失焦地盯着地面。最初仅仅对视数秒,心脏就快速跳动,无比压抑。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在缄默无言的时候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正确的行为该是立即走开。
原无意说这些,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想太多,也不想给他增添心理上的负担。但直到憋不住,坦白所有思绪以后,才发觉其中蕴藏的不该有的小心思。
——果然还是希望他能因此有所愧疚,甚至作出弥补,开口让她留下。
即便这样会违背初衷,让自己变成最讨厌的那种人。
林音从前说过,每个人都有心机,尤其在面对重要事物的时候。没有谁会甘愿轻易放弃什么,除非连最后的火种都被扑灭。
这种又婊又贱的心理,是作为人最真实的缺陷,就像毒|瘾,欲罢不能。一边自我厌恶,一边按捺不住。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在她支撑不了决心逃离的时候,谢闻终于说话了。
但是内容,好像毫无关联?
“我好像没跟你说过,我跟我姐姐的名字读音是一样的。”他依旧那副不咸不淡,听着就很欠揍的语气。
“啊?”邓芮茗极其迷惘。
他补充:“我姐姐,叫谢玟。王字旁加文化的文。她的小名,叫玟玟。我爸妈经常混着叫,旁人很容易弄错。”
她眼皮猛跳。
这么说起来,谢皇上的家庭资料上母亲那栏,确实是写着谢什么。因为一直和其他家庭成员联系,所以从来没牢记谢皇上母亲的确切姓名。
这家人取名字真t随便啊,居然一样的读音……
她的五官不由皱到一块,暗暗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