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的,渐渐也将她排斥在外。
某天,碰巧领导吩咐她催一家公司付款。彼时他们公司正在预备上市,审计环节很重要。邓芮茗不敢懈怠,立即打电话过去要求对方尽快补足欠款,否则就取消月结资格。好死不死遇上个难缠客户,不仅欠款没要到,还被反过来投诉给总经理。
她至今清楚记得,那家公司主页上写着的对联,和他们的办事理念截然相反——
上联:你来赊账我为难,我去要账你心烦
下联:不如不赊不去要,我不为难你不烦
横批:款到发货
嘴上说得好听,实际拖欠欠款还颐指气使,态度极为恶劣。
加上奇葩同事落井下石,其他同事也都袖手旁观,她尚未转正就被劝退了。
更倒霉的是,本想向男友寻求安慰,却被突然分手。失业在家,一边丧一边被母亲责怪,万般无奈之下只得跑去当老师。
好在已经过去了一年,再憋屈的心情也已消散。
她和谢闻不熟,自然是不能告知这些倒霉事,只是抠着额角的痘,语气轻松地说:“当老师好啊。只要不犯大错,不用担心失业。”
当然,她至今还是无证上岗的临时工。
谢闻将她的为难看在眼里,声音不自觉柔和下来,“平时管教那些孩子,辛苦你了。”
听到他低柔又清爽的嗓音,邓芮茗扬起笑容,露出两颗小虎牙,“小孩子虽然调皮,但都心眼不坏。尤其你们家力力,如果能改掉学习上的毛病,就更好了。”
“你放心,我会好好盯着的。”前者也唇角上扬,“还得麻烦你多关照了。”
她答应干脆:“一定。”
暂时没了话题,谢闻指了指跑步机,“那我先去锻……嗷——”
炼字还没说完,他的背上忽然受到重压。伴随身体被压得前倾,耳边响起了一声熟悉的娇气男音“嗨,闻闻,茗茗”。
赵孟西冲呆愣的邓芮茗挥挥手,半个身子倚在好友身上,笑得极为灿烂,“好巧哦,原来你们都在厚!”
谢闻嫌弃地甩开他,“你来干嘛?”
“健身啊。”娘娘腔淡定回答。
邓芮茗斜眼瞅他,“是因为林音在这吧。”
“矮油,茗茗你好讨厌哦,非要人家说出来。”赵孟西四处张望,“当然是看见音音发了朋友圈定位才跟过来啦……咦,音音呢?”
“你的音音洗澡去了。”她怜悯地看向他,“劝你不要这样称呼她。我怕她一拳下来,你大概会死。”
赵孟西丝毫不在意,冲俩人勾勾手指。待他俩狐疑地凑过来,他小声唆使:“等下我准备约她去吃饭,你们两个一起来!”
谢闻直起身子,不屑道:“你就这点出息……我不来,关我屁事。”
邓芮茗也表示不想去,怕命丧街头。
娘娘腔忽然收敛笑意,竖起中指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阴阳怪气地说:“谢闻君,什么叫不关你事?你来锻炼不也是泡妞嘛,还装得那么正经。”
“我能泡谁?”他纳闷。
“茗茗啊。”赵孟西理所当然地指着茗茗。
后者大惊,瞪向同样不敢置信的谢闻,嘴巴大张。
谢闻急了,赶紧解释:“怎么可能?!你别乱说啊,上次说我打……那什么就算了,还说我泡她?”
“就,就是啊!”邓芮茗也急了,“你不要为了自己泡妞把我们拖下水!”
赵孟西反问:“你们既然清白,怕什么?跟我一起去呗……还是说,你俩怕坐在一桌吃饭会被我看出你们有jq?”
“……”
最后四个人一同前往餐厅。
可怜了谢闻,来健身房什么都没锻炼就走了。至于林音更是一头雾水,几乎是被邓芮茗拖拽着上了死娘炮的车。
可是到了餐厅,邓芮茗和谢闻就后悔了。
赵孟西唠叨啰嗦的毛病一天比一天厉害,叽叽喳喳就没停过,话题全都围绕林音展开。
待菜上来后,更是腻歪得俩人吃不下饭。又是给林音剥虾,又是吹捧林音皮肤好头发顺,吓得林音差点当场揍他。
早知道就不来了,承受娘炮发|骚的痛苦,比被污蔑泡邓芮茗更难熬。
谢闻这样想着,决定临阵脱逃,否则迟早呕出来。
另一人也是如此打算。
他们不约而同擦擦嘴,假装掏出手机查看,而后站起身说了句“我妈叫我回家吃饭,先行一步”便不顾阻拦离开餐厅。
出门时雨已落停,两人望望爽朗的天空,心情大好。还大方地互相摆出请的手势,让对方先走。
“路上小心。”谢闻神清气爽地朝她摆手。
邓芮茗回敬笑容,“你也是哦,拜拜咯。”
说完,他们背道而驰。
直到走了一段路,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