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非常厉害,扯掉了所有的治疗的管子,一个劲地拜托王海快点杀了她。
秦奋按了护士铃,值班的护士立马过来打了镇定剂。
折疼了大半天,还是睡了过
去。
王海的两只手臂上到处都是抓痕,看着很是触目惊心。他自己倒是不以为意,从护士那里借了指甲刀过来,坐在边上帮他妈妈细心地剪指甲。
秦奋忽然觉得,这不是他能够体会的事情。
“你回去吧,不用陪着我,我待会也回去了。”王海平静道。
秦奋知道他需要时间消化,点了点头。
病房里很安静,剪指甲的声音嘎嘣响,王海平静地剪完了指甲,替他妈妈掩上被角,快速出了门。
雨又大了,狂风吹得道路两旁的树几乎要翻到,院里的银杏一个劲地拍着窗户。
言海嫌吵,让阿姨去拉窗帘。
“言先生,王海来了。”阿姨沉声道。
言海眉头一挑,立马从桌前起身,笑脸盈盈地走下楼去。
王海的那把黑色大雨伞就放在门口,滴下来的水珠已经快要蔓延到门槛上,波兰地毯的一角已经沾湿了。
但言海今天却一点都不在意。他穿着家居服坐在沙发上,端了杯茶,示意王海进来坐。
王海缓慢抬起脚,走到沙发前,并没有坐下。
“你说的药真的有用?”
言海慢条斯理地喝着茶,摇头晃脑:“茶真好。”
“当然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