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掩饰性地咳嗽一声,将手收回,语气恢复了惯有的冷峻:“嫂嫂这事做的确实过分,我会禀明母亲,让她好好管教嫂嫂。” 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盯着花向晚,“弟妹,你放心,以后在将军府,没人敢再欺负你。”
花向晚垂下眼帘,遮住眸中复杂的情绪。上一世,楚怀野也是这般护着她,可最终,楚家还是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而她,更是被所谓的挚爱和闺蜜联手害死。
“怀野,”花向晚抬起头,目光坚定,“楚家男儿皆为国捐躯,如今府中只剩下你一个,你要振作起来,撑起楚家,莫要辜负了他们的牺牲。”
楚怀野一怔,他没想到花向晚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他一直以为,她只是一个娇弱的女子,需要他的保护。可如今,她眼中的坚毅和沉着,让他感到意外,也让他更加欣赏她。
“弟妹放心,我定不会让楚家蒙羞。” 楚怀野语气坚定,眼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
花向晚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离去。她知道,楚怀野的复仇之路注定充满荆棘,而她,也会陪他一起走下去,直到将那些害死楚家的人,一个个拉下地狱!
回到自己的院子,花向晚立刻吩咐丫鬟:“去把账房先生叫来,我要查看府中账目。” 楚家男丁皆已战死,府中中馈自然落到了她这个长嫂手中。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查清楚家财产,防止有人趁火打劫。
账房先生很快就来了,他战战兢兢地将账本呈给花向晚,额头上冷汗直冒。楚家如今只剩一个孤儿寡母,谁知道这位新夫人是什么脾气?
花向晚接过账本,仔细翻阅起来。她的目光锐利如鹰隼,任何细微的出入都逃不过她的眼睛。上一世,楚家被抄家后,她才发现,府中财产早就被蛀虫掏空了大半。这一世,她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这笔银子,是怎么回事?” 花向晚指着账本上的一处,语气冰冷。
账房先生脸色一白,结结巴巴地解释道:“这…这是…是给…给樊夫人的…的月例银子…”
“月例银子?” 花向晚冷笑一声,“樊夫人一个月的月例银子,竟然比我这个长媳还多?你当我是傻子吗?”
账房先生吓得浑身发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喊道:“夫人饶命!小的…小的也是奉命行事啊!”
“奉谁的命?” 花向晚步步紧逼。
“是…是…是老夫人…” 账房先生不敢隐瞒,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原来,樊云杉仗着自己是贵妃的侄女,经常以各种名义从府中支取银子,老夫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她胡作非为。
花向晚听完,心中怒火翻涌。这个樊云杉,还真是贪得无厌!她冷哼一声,吩咐道:“去,把樊夫人叫来!” 她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还有什么花招!
丫鬟领命而去,不一会儿,樊云杉就趾高气扬地走了进来。她一进门,就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这不是我们的大嫂吗?怎么,查账查到我这里来了?怎么,怕我贪了你的钱不成?”
花向晚冷笑一声,将账本扔到她面前:“你自己看看,这些是什么?”
樊云杉漫不经心地拿起账本,随意翻了翻,不屑地说道:“不就是一些月例银子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月例银子?” 花向晚语气冰冷,“你一个月的月例银子,比我这个长媳还多,你好大的面子啊!”
樊云杉脸色一变,但她很快恢复了镇定,冷笑道:“我是贵妃的侄女,多拿些银子怎么了?你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也配跟我比?”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断了樊云杉的话。花向晚怒极反笑,眼中闪烁着寒光:“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花向晚这一巴掌,打得樊云杉眼冒金星。她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花向晚,尖声叫道:“你…你敢打我?我可是贵妃的侄女!你…你死定了!”
花向晚冷笑一声,语气更冷了几分:“贵妃的侄女?我呸!不过是个狐假虎威的玩意儿!你真以为你那点身份,能吓唬住我?” 她一把抓住樊云杉的头发,将她拖到地上,狠狠地踹了几脚,“在将军府,我说了算!你要是再敢在我面前嚣张,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樊云杉被打得哭爹喊娘,哪还有之前的嚣张气焰?她拼命挣扎着,却怎么也挣脱不开花向晚的钳制。她心中又惊又怕,这才意识到,自己踢到了铁板。这个花向晚,根本就不是个好惹的主!
“来人!” 花向晚对着门外大喊一声。
立刻有几个丫鬟婆子跑了进来,看到这一幕,都吓得不敢出声。
“把这个贱人给我拖下去,关进柴房!” 花向晚冷声吩咐道,“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给她送饭送水!”
丫鬟婆子们不敢怠慢,连忙上前将樊云杉拖了下去。樊云杉哭喊着,咒骂着,却无济于事。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落到了如此境地?
花向晚看着樊云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