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花向晚摆了摆手,拒绝了下人的提议,“现在还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我们先静观其变,看看这王三爷,到底想耍什么花招!”
“是,夫人。”下人领命退下。
花向晚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陷入了沉思。
这王三爷,绝非等闲之辈!看来,她得想办法,尽快解决掉这个麻烦才行!
花向晚离开后,王三爷越想越气,只觉得一口恶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他一脚踹翻了路边的茶摊,吓得摊主抱头鼠窜,连句怨言也不敢。
“这该死的花向晚,不过一个丧了夫的寡妇,也敢骑到老子头上撒野!真当老子是泥捏的不成!”王三爷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咒骂道。
他身边一个狗腿子见状,眼珠一转,凑上前去,点头哈腰地建议道:“三爷,您消消气,犯不着为了一个女人气坏了身子。小的倒是有个主意,保管能让那花向晚吃不了兜着走!”
王三爷斜眼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问道:“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狗腿子搓了搓手,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压低了声音说道:“小的听说,那花向晚最近新开了一家成衣铺子,生意好的不得了,日进斗金啊!咱们不如……”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王三爷一巴掌拍在了后脑勺上,怒斥道:“你小子是不是傻!老子是那种地痞无赖,去砸人家铺子抢人家钱财的人吗?再敢胡说八道,小心老子撕烂你的嘴!”
狗腿子被打得一脸懵逼,捂着脑袋委屈巴巴地说道:“三爷,小的这不是为您着想嘛!您不是说要让那花向晚吃不了兜着走吗?”
王三爷冷哼一声,说道:“老子是正经生意人,不做那些下三滥的勾当!不过……”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容,“这铺子既然是花向晚的,那咱们就好好“照顾”照顾她的生意!”
花向晚自然不会天真地认为王三爷会乖乖认输。像他那种在底层摸爬滚打,好不容易攀上关系,得了势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咽下这口气?她早已料到,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果然,不出几日,王三爷便又有了动作。
几日后,花向晚的成衣铺子“锦绣坊”里,迎来了一批特殊的“客人”。
这几位“贵客”各个身强力壮,满脸横肉,一进门就粗声嚷嚷着要找掌柜的。
“你们是什么人?要做什么?”店里的伙计见这架势,心中有些发怵,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前询问。
“少废话!叫你们掌柜的出来!我们可是来照顾生意的!”为首的壮汉一脚踩在身旁的凳子上,蛮横地说道。
伙计被吓得连连后退,这群人凶神恶煞的样子,哪里像是来照顾生意的?分明是来找茬的!他不敢怠慢,连忙跑到后院去通报花向晚。
花向晚听闻此事,并不慌张,只淡淡一笑,“我当是谁,原来是王三爷派来的狗腿子。让他们进来吧。”
不多时,几个壮汉便气势汹汹地进了内堂,将本就不大的空间挤得水泄不通。为首的壮汉一见到花向晚,便上下打量了一番,眼中闪过一丝淫邪的光芒。
“你就是这铺子的掌柜的?”
“正是。”花向晚端坐在椅子上,神态自若,丝毫没有被这群人的气势吓到。
“哼,算你识相!”壮汉冷笑一声,“我们王三爷说了,你这铺子风水不好,影响了他的财运,识相的,就把铺子交出来,价钱随便你开!”
“若是,我不答应呢?”花向晚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不答应?”壮汉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在这城南,还没有人敢不卖我们王三爷面子!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王三爷是什么人?”
“我当王三爷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原来,也不过是只会仗势欺人的跳梁小丑罢了。”花向晚冷笑道,“回去告诉你们那王三爷,这铺子是我花向晚的,想要,就让他自己来拿!”
“你……”壮汉被花向晚这番话气得脸色铁青,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给我砸!出了事,我担着!”
一声令下,几个壮汉便开始在铺子里乱砸起来。一时间,店内瓶瓶罐罐碎裂的声音,布匹撕扯的声音,夹杂着伙计们的惊呼声,响成一片。
花向晚面不改色地看着这一切,仿佛被砸的不是她的铺子一般。
“住手!”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怒喝,紧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楚……楚将军……”
壮汉们显然没料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个个都愣在了原地,手里还保持着挥舞的动作,像是几尊滑稽的雕塑。为首的壮汉最先反应过来,色厉内荏地叫嚣道:“你小子谁啊?敢管我们王三爷的闲事,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楚怀野没有理会壮汉的叫嚣,他径直走到花向晚身边,关切地问道:“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