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拍案而起:“大胆!来人把她拖下去!五马分尸!连带着三皇子一党都抓起来!宣太医给楚怀野医治!”
罪臣一一应下来去操办。
三日后,楚怀野的伤已经快要痊愈了。
花向晚带着小桃来到了军营内,发现他们正在从楚怀野的书房里往外搬东西。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花向晚不解的问。
这时一袭白衣的楚怀野从后面走过来解释:“我已经不是军营的楚将军了,自然不能再在这里了。”
花向晚一惊忙问为什么。
楚怀野笑着解释:“我已经向陛下坦白了我不是罪臣的事情,陛下开恩念在我做过的事上没有惩罚我,让我接手兵部尚书之位。”
闻此花向晚松了一口气。
花向晚知道楚怀野心中压抑着很多事情,此刻的他,就像一头被困在牢笼中的雄狮,渴望自由,渴望证明自己。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站在他身边,感受着他情绪的变化。
收拾妥当后,楚怀野翻身上马,朝花向晚伸出手:“走吧,我们回京。”
花向晚没有犹豫,将手搭在他的掌心,借着他的力道上了马,坐在了他的身后。
“坐稳了。”楚怀野低沉的声音在花向晚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花向晚轻轻点了点头,双手环住了他的腰。
一路疾驰,两旁的景色飞快倒退,花向晚却无心欣赏,她的思绪,随着马蹄的节奏,回到了多年前,那个她初嫁入楚家的日子。
那时,楚怀野还是个青涩的少年,对未来充满着憧憬,而她,则带着满腔的爱意和对未来的期许,嫁给了他。
新婚之夜,他曾在她耳边轻声许诺:“向晚,等我凯旋归来,就带你游遍这大好河山,可好?”
然而,承诺终究抵不过命运的捉弄,楚家男儿,注定要征战沙场,马革裹尸。
“在想什么?”楚怀野突然开口,打断了花向晚的回忆。
“没什么,只是有些感慨。”花向晚摇了摇头,将那些悲伤的往事抛诸脑后。
“等回了京城,我们就去实现当年的承诺,如何?”楚怀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他似乎看穿了花向晚的心思。
花向晚微微一愣,随即笑着点了点头:“好。”
回到京城的那天,阳光明媚,街道两旁挤满了前来迎接的百姓。
“楚将军!楚将军!”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响彻云霄,人们脸上都洋溢着敬佩和崇拜的神情。
花向晚看着眼前这个意气风发的男人,心中充满了骄傲和自豪。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从人群中传来:“楚怀野,你个罪臣之子,有何颜面回京!”
人群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声音的来源。
只见一个身穿华服,面容俊朗的男子,在一群侍卫的簇拥下,缓缓走来。
“陆霈?”花向晚一眼就认出了来人,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陆霈的目光,如同毒蛇一般,死死地盯着花向晚,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花向晚,好久不见。”
花向晚心中一凛,下意识地往楚怀野身后躲了躲。
“陆霈,你这是什么意思?”楚怀野将花向晚护在身后,冷冷地问道。
“什么意思?”陆霈冷笑一声,“楚怀野,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是什么英雄吧?别忘了,你可是个罪臣之子!”
“那又如何?”楚怀野毫不示弱地反驳道,“我楚家世代忠良,为国捐躯,岂容你在此污蔑!”
“污蔑?”陆霈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楚怀野,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当年你父亲通敌叛国,导致朝堂损失惨重,这可是铁证如山的事实,难道你还想抵赖不成?”
“你胡说!”楚怀野怒吼一声,双拳紧握,青筋暴起。
“我胡说?”陆霈挑衅地看着楚怀野,“那你敢不敢跟我当面对质?让皇上和满朝文武,以及天下百姓,来评评理,看看究竟是谁在胡说八道!”
楚怀野刚想开口反驳,却被花向晚一把拉住。
“怀野,不要冲动。”花向晚低声说道,“陆霈此来,明显是有备而来,我们不能中了他的圈套。”
楚怀野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心中的怒火,冷冷地看着陆霈:“你想怎么样?”
陆霈这番话,可谓是诛心之言,直戳楚怀野的痛处。楚家满门忠烈,却因莫须有的罪名含冤而死,这是楚怀野心中永远的痛,也是他最大的逆鳞。
花向晚明显感觉到楚怀野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握着她的手也不自觉地用力,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她知道,楚怀野现在正处于暴怒的边缘,随时可能爆发。
“陆霈,你别欺人太甚!”楚怀野咬牙切齿地说道,一字一句,都像是从牙缝里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