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必客气,保护你们是末将的职责所在。”赵毅淡淡地答道,目光却始终停留在花向晚的身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艳之色。
“赵将军,不知是何人想要行刺我和夫君?”花向晚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等回到军营之后,末将再向将军和夫人详细禀报。”赵毅说道。
“好。”花向晚点点头,她知道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赵将军,请。”花向晚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赵毅点点头,走到花向晚身边,伸手将她扶上马背,然后自己也翻身上马,而花向晚却忽然晕了过去。
崎岖的山路上,几匹骏马正艰难前行。马蹄扬起的尘土中,依稀可见两副担架,随着马匹的颠簸摇晃着,仿佛随时都会散架。担架上躺着的,正是身受重伤的楚怀野和花向晚。
花向晚迷迷糊糊间,只觉得浑身如同散了架一般,每一处骨头都在叫嚣着疼痛。尤其是胸口处,那道为了保护楚怀野而留下的刀伤,更是如同烈火灼烧一般,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嘶……”花向晚痛苦地呻吟一声,想要挣扎着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一点力气。
“向晚,你醒了?”耳边传来楚怀野虚弱的声音,带着一丝惊喜和担忧。
花向晚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楚怀野正躺在另一副担架上,脸色苍白如纸,原本炯炯有神的双眸,此刻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只剩下深深的疲惫和担忧。
“怀野,你怎么样?伤势如何?”花向晚强忍着疼痛,抓着楚怀野的手,焦急地问道。
“我没事,只是些皮外伤,休养几日便可痊愈。”楚怀野反握住花向晚的手,柔声安慰道,“倒是你,为了救我,受了这么重的伤,我……”
“傻瓜,说什么傻话呢!”花向晚打断了楚怀野的话,强撑起一抹笑容,说道,“你我夫妻一体,你的命就是我的命,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受伤?”
楚怀野看着花向晚苍白的脸色和强撑的笑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和心疼。他紧紧握住花向晚的手,低声道:“向晚,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花向晚摇摇头,正想说些什么,却突然感觉一阵晕眩袭来,眼前一黑,再次昏迷了过去。
“向晚!向晚!”楚怀野见状,顿时慌了手脚,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将军,您不要乱动,夫人只是体力不支,昏过去了,休息一下便无碍了。”一旁,一名军医见状,连忙上前查看了一番,安慰道。
楚怀野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但他依然紧紧握着花向晚的手,一刻也不肯松开,生怕一松手,花向晚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经过几日的颠簸,他们终于抵达了边关的军营。赵毅早已命人收拾出一处干净整洁的营帐,作为楚怀野和花向晚的临时住所。
“楚将军,夫人,这里简陋,委屈二位了。”赵毅将楚怀野和花向晚安顿好后,说道。
“赵将军客气了,救命之恩,楚某没齿难忘,又岂会在意这些虚礼?”楚怀野拱手道。
花向晚点点头,感激地看了赵毅一眼,便在床上躺好。
赵毅看着二人之间亲密无间的互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他很快便掩饰了过去,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末将就不打扰二位休息了,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便是。”
“多谢赵将军。”楚怀野点点头。
赵毅离开后,楚怀野走到床边,看着脸色苍白的花向晚,心疼地说道:“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
花向晚知道楚怀野要去处理军务,乖巧地点点头,目送着楚怀野离开。
楚怀野前脚刚走,一个身着鹅黄色衣裙的女子便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她五官精致,肌肤胜雪,眉宇间带着一丝英气,却又难掩她眼中的娇俏可爱。
“嫂嫂,你怎么样了?我听说你受伤了,特意来看看你。”女子走到床边,关切地问道。
花向晚看着眼前的女子,脑海中却浮现出前世关于此女子的传闻。她是镇西将军赵毅的独女,名唤赵灵儿,从小在军营中长大,性格泼辣大胆,敢爱敢恨。
花向晚清楚地记得,前世楚怀野战死沙场后,赵灵儿便认定是皇帝害死了楚怀野,不惜一切代价为楚怀野报仇,最终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想到这里,花向晚心中不禁一沉。这一世,她绝对不会让悲剧重演!
花向晚见眼前的女子明眸皓齿,一身鹅黄色衣裙衬的她更显娇俏,心中却是一凛。上一世关于这位赵家小姐的传闻可是不少,巾帼不让须眉,却最终落得个家破人亡的境地,而这一切,皆是因楚怀野而起。
“灵儿见过嫂嫂,嫂嫂万福。”赵灵儿落落大方地行了礼,又抬头打量着花向晚,眼中满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