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向晚摇摇头,眼中闪过一抹担忧,“你做得很好,只是,此事牵扯甚广,你要万事小心。”
楚怀野点点头,眼中闪过一抹坚毅,“向晚放心,我明白。”
接下来的几日,楚怀野和花向晚几乎都在书房度过。他们仔细研读着账册和卷宗,寻找着蛛丝马迹。楚怀野虽然年轻,但心思缜密,加上花向晚的从旁协助,很快便理清了头绪。
“看来,这贪污案,与户部侍郎脱不了干系。”楚怀野将一份卷宗扔在桌上,冷声说道。
“户部侍郎?”花向晚微微皱眉,这个名字,她并不陌生,正是林知锦的父亲,林海。
“不错,此人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却干了不少勾当。此次赈灾粮款,便是经由他手,层层盘剥,最终落入了他和那些官员的口袋。”楚怀野冷笑道,“真是好大的胆子,连灾民的救命粮都敢贪!”
花向晚沉默不语,心中却泛起一丝苦涩。前世,她被林知锦蒙蔽,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竟丝毫没有察觉到林家的真面目,还傻傻地将他们当成好人,甚至为了帮陆霈,不惜将娘家的财产拱手相让。
如今想来,她真是愚蠢至极!
“怀野,你想怎么做?”花向晚压下心中的复杂情绪,看向楚怀野。
“自然是将他们一网打尽!”楚怀野眼中闪过一抹寒光,“我已经派人暗中调查,掌握了不少证据,只等时机成熟,便将他们绳之以法!”
“好,我支持你。”花向晚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你放心去做,一切有我。”
楚怀野看着眼前这个外柔内刚的女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些日子以来,花向晚对他的帮助,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她就像是一株坚韧的青藤,在他最无助的时候,给了他依靠和力量,让他在黑暗中,依然能够看到希望的光芒。
“向晚,谢谢你。”楚怀野的声音有些沙哑,眼中满是真挚的感激。
花向晚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楚怀野雷厉风行,连夜拟了一份名单,上面赫然是参与贪污赈灾粮款的官员名单。他深知此事牵扯甚广,稍有不慎便会打草惊蛇,因此,他决定先从最底层的官员查起,顺藤摸瓜,将那些背后的蛀虫一网打尽。
翌日清晨,天还未亮,楚怀野便带着几名亲信,乔装打扮一番,离开了将军府。他此行的目的地,是城郊的一处私宅,宅子的主人名叫赵德,是户部的一个小小主事,平日里毫不起眼,却在楚怀野的名单上赫然在列。
赵德贪生怕死,平日里仗着自己有几分油水,便欺压百姓,中饱私囊。这次赈灾粮款一事,他更是胆大包天,私自克扣了不少,甚至还将一部分粮食偷梁换柱,换成了陈米烂糠,发往灾区。
楚怀野一行人来到赵德的私宅外,只见宅院虽然不大,却装饰得十分奢华,朱红色的门窗,雕梁画栋,院墙上还爬满了名贵的藤蔓,与周围朴素的民居格格不入,仿佛是在无声地嘲讽着这个世道的荒唐和不公。
“真是奢靡至极!”一名侍卫忍不住低声咒骂道,“也不知贪了多少百姓的救命钱,才修得起这等豪宅!”
楚怀野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怒火更甚。他抬手示意侍卫们稍安勿躁,自己则上前一步,用力拍响了宅门。
“谁啊?大清早的,敲什么敲!”门内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接着,一个睡眼惺忪的家丁打开了门,不耐烦地问道,“你们找谁啊?”
楚怀野还未开口,身后的侍卫便上前一步,一把将那家丁推到在地,冷声喝道:“瞎了你的狗眼,我家公子你也敢拦?”
那家丁被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躲到一旁,战战兢兢地看着楚怀野,却也不敢再多言一句。
楚怀野没有理会那家丁,径直迈步走进了宅院。他环顾四周,只见院中假山流水,亭台楼阁,布置得倒是颇为雅致,与外面那般暴发户般的奢华不同,倒是多了几分附庸风雅的做派。
“赵德,出来!”楚怀野站定脚步,声音冰冷,如同寒冬腊月里的冰凌,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院落中回荡,惊起一群飞鸟,也惊醒了沉睡中的赵德。
“谁啊?一大清早的,吵什么吵……”赵德睡眼惺忪地从房间里走出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不耐烦地抱怨道。
然而,当他看到站在院中的楚怀野时,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睡意全无。
“楚……楚将军……”赵德的声音颤抖着,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他怎么也没想到,楚怀野竟然会一大清早出现在自己的宅子里。
楚怀野冷冷地看着眼前的赵德,眼中满是厌恶和鄙夷。他缓步走到赵德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问道:“赵大人,你可知本将军为何而来?”
赵德吓得冷汗直流,结结巴巴地说道:“下……下官不知……”
“不知?”楚怀野冷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