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少夫人,少夫人现在掌管着府中所有内务,若是这件事真的被她记恨上了,她岂不是要给咱们暗中使绊子?”
“哼,说破了天不过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还真以为能一直掌握着这府中中馈了!”
说到中馈,吴灵芝想起了樊云杉。
樊云杉出身高,娘家实力大,虽然只有点小聪明,可若是用她来给某个人天天堵,倒是一张不错的牌!
“花向晚等着瞧吧!我就看你们在这内宅中鹬蚌相争,而我坐收渔翁之利!”
苍竹苑。
此时此刻的樊云杉还不知已经有人惦记上了自己,午饭过后抱着灿哥在正在书房练字,忽然听闻一声:“不好了,小小姐昏过去了!”
紧接着,立马有小厮跑到书房禀报道:“少夫人不好,小小姐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开始呕吐,现下昏过去了!”
“什么!”樊云杉大惊,脑袋空白一片,竟连儿子在怀里哭都未曾听到。
“什么叫小小姐吐了昏过去了!大夫呢,找大夫了没有!”
“奴才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只是小小姐如今嘴唇发紫,似是情况不太好!”
轰隆一声,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在脑中炸开。
樊云杉听不见别人在跟自己说什么,哀嚎一声后便提着裙子不顾形象的往女儿屋子跑去。
“春姐,我的女儿!”
进了屋子,一向活泼好动的孩子现如今躺在床上,嘴唇发绀浑身颤抖,看的樊云杉那叫一个心如刀绞。
“春姐不怕,娘来了,娘在这呢,你不要吓我!”
将孩子抱在怀里,樊云杉泪如雨注。
“大夫呢,大夫怎么还不过来!”
丈夫战死沙场,只给他留下了一儿一女,若这个女儿出了什么事,樊云杉都不敢想自己百年后如何面对自己丈夫。
这边,苍竹苑闹出这么大动静,花向晚自然也收到了消息,连忙亲自过来查看。
花向晚到的时候大夫已经在看诊。
“少夫人放心,小小姐只是误食了相克的食物闹了肚子。我这里开几副泻肚的方子,这两天就不要给小小姐吃东西了,喝些白粥流食即可。
三天之后,我再来替小小姐把脉!”
得知自己女儿无恙,樊云杉悬着的那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送走大夫,她先是让人把负责春姐饭食的奶嬷嬷抓了过来!
“好你个老妖婆,枉我平时那么信任你,你却想害我的孩子!说,你到底给小小姐吃了什么东西让她中毒的!这背后有没有人指使你!”
两个小厮压着一个妇人跪在厅前,那妇人像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顾着一个劲的磕头。
“冤枉啊少夫人,我是冤枉的!小小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疼她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害她呢!”
许是见识过樊云杉对下人的苛责,嬷嬷磕的头一个比一个用力。
没两下额头已经渗出了血印,看着十分瘆人。
而樊云杉却不以为意,对着将桌子重重一拍:“死到临头还不肯说实话,信不信我让人扒了你的舌头,再找人牙子把你发卖出去!”
若是年轻的丫鬟小厮发卖出去,说不定还能再找个去处。
但以这夫人的年龄若是发卖给人牙子,以后基本可以断定是生不如死。
因此,那嬷嬷在听到这句话后吓得浑身发抖,跪着来到樊云杉身边抱着她的锦鞋。
“少夫人饶命,真的不是老奴啊!平时小小姐的餐食都是由厨房负责的,至于今日怎么会出事,真的跟老奴无关啊!”
“还敢狡辩,厨房做了这么多年饭,怎么可能不知道什么食物相克,莫不是你这个老货又在忽悠我?”
“老奴不敢!少夫人有所不知,原先厨房的人大家打交道打了十多年,互相都是知根知底的,府里从未出现过这种事情。只是最近……”
说到这,嬷嬷犹豫的看了眼旁边的花向晚,像是有所忌惮。
樊云杉道:“你尽管说,这是我的院子,难道还有人想在我眼皮子底下对你动手不成!”
花向晚听出了对方话中的警告,事实上若不是知道樊云杉也极为疼爱自己这个女儿,她都要以为这场是对方特意为了给自己挖坑设的局了!
“自从少夫人换了厨房里的人手之后,咱们跟厨房的人发生过许多问题。只不过当时问题都不大,所以这才没有告诉少夫人您。
据老奴所知,小小姐今天所用的餐食就是厨房的人送过来的。平日里这些人就对咱们大房多有出言不逊,老奴认为小小姐昏迷这事肯定也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那嬷嬷这话说得十分笃定,好似亲眼看见厨房的人下得药似的。
樊云杉听完果然红着眼睛瞪向花向晚。
“今日这事向晚觉得十分蹊跷,还请大嫂稍安勿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