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向晚翻看着账册,眉头越皱越紧。楚家世代武将,对钱财一向不太在意,府中账目也颇为混乱,有些地方甚至对不上数。她前世虽然不曾管家,但毕竟是侯府嫡女,耳濡目染之下也懂得一些。
“看来,有人是想趁火打劫啊。”花向晚冷笑一声,将手中的账册扔在桌上。
翌日,花向晚便以楚家少夫人的身份,将府中所有管事、账房都召集到了前院,当众宣布从今日起,她将接管府中中馈。
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一片哗然。楚家家风一向开明,但让一个女人当家做主,这还是头一遭。
“怎么,各位对我的决定,有什么异议吗?”花向晚环视四周,语气虽然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众人面面相觑,却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触花向晚的霉头,只得低头称是。
花向晚也不废话,直接点了几个平日里就有些油滑的管事,当众指出他们在账目上做的手脚,并命人将他们拖下去,按家法处置。
一时间,整个前院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花向晚的雷厉风行震慑住了。
处理完这些蛀虫,花向晚又重新制定了府中各项开支的标准,将原本混乱的账目整理得井井有条。她出身侯门,又深谙管家之道,不出几日,便将楚家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
楚老夫人,原本对花向晚这个儿媳妇并无太多感情,只觉得她出身高贵,配得上自己的儿子。但如今看到她临危不乱,将楚家打理得井井有条,心中也不禁对她刮目相看。
“好孩子,辛苦你了。”这日,楚老夫人将花向晚叫到跟前,拉着她的手,眼中满是慈爱,“你放心,怀野虽然不在了,但你永远都是楚家的媳妇,是老婆子我的好儿媳。”
花向晚鼻子一酸,前世她一心追逐爱情,却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如今重活一世,她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值得珍惜的。
“娘,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楚家,照顾怀野。”花向晚握着楚老夫人的手,语气坚定。
安抚好楚老夫人,花向晚又开始着手处理楚家在外面的生意。楚家虽然是武将世家,但历代积累下来,也有一些田产店铺。只是这些年楚家忙着征战沙场,对这些生意并不上心,导致不少产业都被人钻了空子,盈利大不如前。
花向晚亲自走访了楚家名下的几处店铺,发现问题出在掌柜身上。这些人仗着楚家无人过问,中饱私囊,欺上瞒下,将好好的生意都做烂了。
看着日渐好转的楚家,花向晚心中充满了成就感。她知道,这只是第一步,她要做的,是让楚家重新回到往日的辉煌,让那些曾经害过楚家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花向晚清点楚家财产,发现有好几处没有提及的铺子。
花向晚又细细翻看了几遍账册,眉头越锁越紧。账册上记录的产业,大多是她熟悉的,也和她预估的数目相差无几。唯独有几处铺子,她从未听闻,账册上也语焉不详,只简单记了位置和每月进账,数目却少得可怜。
“这几处铺子,是什么时候开的?”花向晚叫来负责管理产业的管事,语气冷淡,带着几分审视。
管事姓李,是楚家老人了,平日里看着忠厚老实,此时却支支吾吾,眼神闪烁,“回,回少夫人,这几处铺子,是,是老将军在世时,命小的置办的……”
花向晚冷笑一声,楚家世代武将,先夫楚峥旭更是常年驻守边关,怎么会突然想起在京城置办产业?何况这几处铺子位置偏僻,生意惨淡,怎么看都不像是用来盈利的。
“哦?是吗?”花向晚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漫不经心地问道,“我竟不知,我那夫君,还有这般经商的头脑。”
李管事额头上冷汗直冒,他知道花向晚精明能干,不好糊弄,却没想到她如此敏锐,一下子就察觉出不对劲。
“少夫人明鉴,老奴不敢欺瞒。”李管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这,这几处铺子,确实不是,不是老将军置办的……”
“那是谁?”花向晚放下茶杯,语气骤然变冷。
李管事犹豫了片刻,像是下定了决心,颤声道:“是,是先夫人……”
花向晚心中一惊,先夫人,也就是楚峥旭的生母,在她嫁入楚家不久便病逝了,她从未见过,只依稀听说,是一位温柔贤淑的大家闺秀。
“先夫人为何要背着夫君,私自置办产业?”花向晚压抑着心中的疑惑,追问道。
李管事叹了口气,低声道:“先夫人出身名门,当年嫁给老将军,也是下嫁。只可惜,老将军常年在外征战,府中事务,都由老夫人掌管,先夫人性子柔弱,又不善争辩,在府中日子过得,并不舒心……”
花向晚想起,楚老夫人性子强势,管家严苛,府中下人,无不惧怕。先夫人出身高贵,却要忍受婆婆的刁难,日子过得艰难,也是情理之中。
“先夫人便想着,自己手里也要有些产业,将来若是……”李管事说到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