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向晚站在原地,看着楚怀野的背影,心中越来越不安。她总觉得,这件事似乎并不简单,而且很有可能跟陆霈有关。
想到陆霈,花向晚的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前世,就是这个男人,害得她家破人亡,也害死了楚怀野。这一世,她绝对不会再让他好过!
花向晚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她必须得想办法应对才行。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紧接着,就看到楚怀野被人押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淤青,嘴角也渗出了血迹,显然是被人打伤了。
“怀野!”花向晚惊呼一声,连忙跑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楚怀野,焦急地问道,“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要打你?”
“嫂嫂,我没事。”楚怀野摇摇头,声音虚弱,“他们……他们是奉了皇上的旨意,说是……说是要……”
“要什么?”花向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说是要……要传我进宫,受审……”楚怀野艰难地说完这句话,然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怀野!怀野!”
花向晚的呼喊声在房间里回荡,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花向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摇摇欲坠。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思想要摆脱的命运,最终还是没能逃脱……
“不!我绝对不会屈服的!”花向晚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紧紧地握着拳头,心中暗暗发誓,就算是死,她也绝对不会让那些人得逞的!
丫鬟们手忙脚乱地扶起昏倒的楚怀野,惊慌失措地看向花向晚,仿佛她是狂风暴雨中唯一能抓住的浮木。花向晚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底翻涌的情绪,转头冷冷地看向那群如狼似虎的官兵:“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在将军府撒野!”
领头的官兵显然没料到一个深宅妇人竟敢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愣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地吼道:“大胆!奉皇上口谕,传唤楚家小公子进宫问话,你敢阻拦?!”
“问话?”花向晚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楚家世代忠良,为国征战沙场,如今满门忠烈,就剩怀野一根独苗,皇上不好好安抚,反倒派人来‘问话’,这就是你们对待功臣遗孤的态度吗?”
那官兵被花向晚一席话堵得哑口无言,只能色厉内荏地叫嚣道:“大胆妇人,休要胡言乱语,污蔑圣听!还不快快让开,耽误了圣上旨意,你担待得起吗?!”
“我担待不起,难道你就能担待得起吗?”花向晚一步不让,眼神凌厉地扫过众人,“你们口口声声说奉旨办事,可有圣旨?拿出来给我看看!”
那官兵被花向晚的气势震慑住,一时语塞。他当然没有圣旨,皇上只是口头传达了旨意,让他务必将楚怀野带进宫,至于用什么手段,那就全凭他自由发挥了。
“怎么?拿不出圣旨,就敢私闯民宅,殴打朝廷命官?”花向晚步步紧逼,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看你们分明就是假传圣旨,意图不轨!”
“你…你血口喷人!”那官兵被花向晚说得冷汗直冒,色厉内荏地反驳道,“来人!给我搜!我倒要看看,这楚家是不是真的问心无愧!”
“我看谁敢!”花向晚怒喝一声,挡在楚怀野身前,眼神冰冷地盯着那些官兵,仿佛一只护犊的母狮,“谁敢动他一根汗毛,我就让他血溅当场!”
那些官兵虽然仗着人多势众,但毕竟是做贼心虚,被花向晚的气势所慑,一时之间竟不敢上前。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好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花大小姐,今日我算是见识到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锦袍,手摇折扇的年轻男子,在一群侍卫的簇拥下,施施然地走了进来。
花向晚看着来人,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陆霈,你终于来了。
陆霈的出现,犹如一盆冷水,浇灭了花向晚心中燃起的最后一丝希望。
他还是来了,如同前世一般,踩着楚家满门忠烈的鲜血,带着伪善的笑容,来向她示好。
“花小姐,别来无恙。”陆霈摇着折扇,嘴角勾起一抹自以为潇洒的笑容,径直走到花向晚面前,目光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多日不见,花小姐越发……”
“放肆!”花向晚厉声打断他的话,眼神冰冷如刀,“陆大人,这里是将军府,不是你这种阿猫阿狗可以随意撒野的地方!来人,送客!”
“花小姐,你这是何必呢?”陆霈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随即又恢复如常,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花向晚的厌恶,“我知道你心中有怨,但你我之间,总要有个了断……”
“了断?”花向晚冷笑一声,一步步逼近陆霈,眼神凌厉如刀,“你想怎么个了断法?是想要我像前世那样,跪在你面前,求你放过我?还是想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你,踩着楚家的尸骨,一步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