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说什么了。
可只要一想到,明天她最好的朋友就要在新闻联播上揭穿楚家的恶行,而她作为楚家养女,楚边叙的地下情人,只能夹在两者之间左右为难,曲禾妤的内心就极度挣扎。
她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状态,试探地朝楚边叙挤出一抹笑容,“哥,要不然,我让绯晚搬出去住吧?她一直住在家里,你也不是很方便回来。”
让绯晚尽管搬走,免得新闻爆出后,哥哥回来和绯晚抬头不见低头见,激化矛盾。
“不用。”楚边叙淡淡道,“你让她继续住着吧,你不是一直惦记她,担心她过得不好么?现在她回淮城了,让她搬过来和你一起住,不是刚好如你所愿?”
曲禾妤低头抿紧了唇,从小到大,楚边叙不允许她和任何人来往,却独独不阻止她和绯晚做朋友,她从前一度以为,哥哥也是喜欢绯晚的,毕竟绯晚长得那么漂亮,又那么优秀。
直到那年她怀揣着一封情书,满心忐忑地站在迟家门口等迟钧行下班,被哥哥当场抓到。
“手里拿的什么?交出来。”
那时他脸色阴云密布,可怕得像是会吃人,曲禾妤一边颤抖,一边后退,不敢交出情书,直觉告诉她,交出来会发生可怕的事情。
果然,当哥哥夺过情书,看见她给迟钧行写的表白之后,大发雷霆。
她从未见过他如此可怖的一面,也是那一次,他不管不顾夺走了她的初夜。
她害怕,她愤怒,她憎恶。
她觉得自己不干净了,想要寻死,却被哥哥抓回来重新按在床上狠狠占有了一遍。
那时候,曲禾妤就明白,自己这辈子完了。
她当然不会觉得哥哥喜欢自己,他只是占有欲作祟,在他眼里,她是他家收养的一条狗,只能服从他一人。
自那以后,他们便展开了长达七年的地下情,哥哥讨厌迟钧行,却从不阻拦她和迟绯晚交往。
哪怕后来得知绯晚婚姻不幸,她主动出手帮助,哥哥也只是顺水推舟,作壁上观。
因为她和绯晚的这层关系,从前楚家与迟家走得还算亲近。
若说从前是为了商业往来,现在迟家已经破产了,哥哥还有什么理由继续让她和绯晚联络?
这个问题,曲禾妤每每想起便觉得心惊肉跳。
一个是她最好的闺蜜,一个是支配了她一生的男人,若有一天,他们相互对立,曲禾妤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