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晚,你哥的案子,找赵闻州就找对人了!”
西餐厅里,放着舒缓的爵士乐。
迟绯晚一袭米色长裙,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正专注地给身边一个4岁小女孩喂辅食。
闺蜜曲禾妤坐在对面,言谈间眉飞色舞,自从绯晚结婚生子,两人已多年未见,她难免有些兴奋。
“妈咪,赵闻州是谁?”4岁的小星奈抬起软萌小脸蛋,懵懂地问。
迟绯晚笑着点点女儿的小鼻尖,“奈奈今天好棒,居然吃了两碗面呀?”
小星奈咯咯笑着,将刚才大人的谈话抛到了脑后。
迟绯晚拿出餐巾给女儿擦了擦嘴角,对曲禾妤道,“我先走了,晚上还要赶回京州。”
曲禾妤也跟着站起身,见小星奈被一旁儿童区的装饰树吸引,才拉着迟绯晚多说了几句,“这几年你过得好吗?说实话,当初我以为你和闻州哥不论分开多久都会走到一起的,谁知道你转头就嫁给了沈知凌。”
“按说这沈知凌也是个潜力股,几年时间就把公司做得规模这么大,怎么老丈人家出事,也不表示表示?以他的实力,如果肯帮忙,迟家不至于破产,你哥也不至于坐牢。”
迟绯晚心里一刺,想起那个男人冰冷的眉眼,睫翼轻颤,“不说他了,我得先回京州了。”
“这么晚,你确定要赶回去?”曲禾妤还想挽留,毕竟好闺蜜难得回一趟淮城,她还有一箩筐话想要说,“我家房子大,地方多,收留你们母女一夜不成问题。”
迟绯晚摇摇头,“不用了,沈知凌不喜欢我在外面过夜。”
“奈奈,我们走咯。”迟绯晚将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低头去牵女儿的手,她眉眼舒展,曾经张扬艳丽似妖姬的女子,如今面若观音,多了一丝人妻的韵味。
曲禾妤看的有些愣神。
她一直知道,绯晚长得很美,小时候的绯晚朴素低调、明珠蒙尘,直到高中毕业同学会上,从丑小鸭蜕变成白天鹅后,才一炮而红,成了众星捧月的淮城第一名媛,一时间追求者不断!
原以为,变得张扬耀眼,独立自信的绯晚,未来的人生会像钻石般精彩璀璨,想不到22岁就又被打回了原型,收了心,结婚生子。
如今孩子已经4岁了,她看起来像是被婚姻和家庭困住了……
曲禾妤不由感到惋惜。
迟绯晚牵着女儿走出餐厅,正要打车,一辆黑色卡宴缓缓停在了跟前,车窗降下,司机老秦探出头来,朝她一笑,“太太好呀。”
迟绯晚牵着女儿的手因为心虚,不由冒出一层冷汗。
下一秒,女儿挣脱了她,“爸爸!”
小星奈打开了车门,手脚并用地爬进了后车舱。
迟绯晚抬眼看向真皮座椅上那道英贵成熟的身影,脸色一僵。
沈知凌着一身高订商务西装,像是刚下飞机不久,宽肩劲腰,气质出众,俊美如斯的脸,此刻看不出情绪,他轻轻揉了揉小星奈的头顶,“奈奈今天和妈妈一起见了谁?”
“是曲阿姨。”
“真乖。”
沈知凌的声音低沉清润,却给人一种阴鸷、生人勿进的感觉,只有面对女儿的时候,才多了一丝为人父的温情。
小星奈爬上爸爸的大腿坐着,搞怪逗趣,惹来男人一阵清朗的笑声。
自从上次冷战,这是沈知凌第一次笑。
很久以前,他看迟绯晚的眼神也是这么柔情似水,但五年过去了,婚姻这座围城早已将当初那份纯粹的爱意磋磨殆尽。
“不是去法国出差要一周时间么?怎么提前回来了?”
迟绯晚轻声问。
男人眉眼一沉,气息凛冽了几分,却并未搭理她,继续同女儿玩耍。
很显然,三天前那通争吵,他气还未消。
迟绯晚似乎习惯了,自从女儿出生,他们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感情早就不似从前刚恋爱那会儿如胶似漆。
这样的相处模式已是夫妻之间的常态,迟绯晚敛下眼睑,压制住心头的不适,弯腰上了车。
淮城距离京州一千多公里,迟绯晚原本订了晚上9点的经济舱回去,沈知凌来了以后,改签到8点钟,还升了头等舱。
这趟航班比较快,一个多小时就抵达了京州。
下了飞机,小星奈开心地手舞足蹈,“爸爸,回来的飞机空间好大!我和妈妈去的时候,坐的那个飞机里有好多人。”
沈知凌宠溺地弯腰将女儿抱起来,“是吗?那以后奈奈只跟爸爸一起出门,就不用和那些人挤了。”
迟绯晚跟在身后,闻言,心尖一刺,指甲深陷进了掌心。
她和沈知凌在经济上一直泾渭分明,结婚五年,她从未朝沈知凌伸手要过一分钱,生下奈奈后,她全职在家带孩子,没有工作,积蓄不多,自然没钱坐头等舱。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