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
眼见皇甫锦坐上的马车已经缓缓离开,众人还有些没反应过来那话的意思。
随后哗然地议论着。
“那马车上的标志是锦王府的,他是锦王。”
“锦王竟然也亲自来玉树成衣铺,订做成衣!”
“夫人,这……”掌柜的反应过来,一脸的为难之色,“王爷要独一无二的,小的……”
王爷的命令,他们哪敢不从。
桑晴沉吟了会,“没事,样衣图的事情,我会想办法。”
两三件不一样的,目前她还能想出来。
只希望他不要鸡蛋里挑骨头就行。
闻言,掌柜的这才放心。
桑晴转过身要走时,对上风翼的目光,似乎比寻常的要冷些,而且还带着股审视。
大抵是因为方才皇甫锦的行为。
“夫人。”
风翼还是颔首叫了声。
“来拿账单吗?”她问。
人多,风翼不想说到新衣的事,便点了点头。
“嗯。”
桑晴应完声,与灵枢出了成衣铺。
掌柜的有些疑惑,明明还没有到交账单的时候啊。
莫非是,这半月来生意火爆,所以将军想检查一下?
在拿账单给风翼时,掌柜的感觉到了他通身的冷气,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直到他人走了,掌柜才暗暗地松了口气。
晦明居西苑。
“新衣什么时候能好?”
风翼刚进房中,就听到楚墨问,他抿着唇,没有应声。
楚墨已经泡好药浴,此刻正在和第一乐安喝茶。
现在不用人扶,他已经能走一段路了,只是还不能走太久。
眼睛也恢复很多,在五十米以内的距离也能看清楚。
他掀眼看向紧抿着唇的风翼,眸光微敛,“有话就说,无需酝酿。”
“就是,你这样子,让我们这些等着听的人,很焦急的,你要知道人一焦急,心情就会不好,心情不好,人就衰老的……”
“我说。”
风翼要被第一乐安的连环话,给听出茧子了。
第一乐安立马识趣闭上嘴。
“属下方才去玉树成衣铺,碰见了夫人。”
风翼面色凝重地看着楚墨。
“碰见就碰见呗,这不是很正常吗,你神色这么凝重干嘛?”第一乐安插嘴,“难不成她,出什么意外,死了?”
话罢,就被记冷眼刀子狠狠地剜过来,他打了个哆嗦,朝眸色冰冷的楚墨,扯起嘴,咧起一个笑。
楚墨收回目光,重新落在风翼身上,他的神色很冷,风翼知道,不能再墨迹了。
“属下还碰上了锦王,当时锦王正在与夫人说话,语气听着,似乎与夫人认识,还带着丝饶有兴致。”
说到这,楚墨那浅褐色的眼眸,已经覆上层寒意,身上气息更是冷得,让第一乐安坐如针毡。
“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地说出来。”
暗哑的声线,恍若裹胁着利刃,带着无形的危险。
风翼咽了口唾沫,将他所听到的复述出来。
听着像只是奔着衣服去的,但,细思,很显然是因为人,才奔着衣服去的。
楚墨眸光浮起暗涌。
他记得前世,桑晴和锦王并没有什么交集。
唯一的交集,应该便是锦王将二房抄家入狱,而桑晴的死,可以说就是他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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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晴正在沐浴,听到轮椅滚动的声音,心中微惊,以为是风翼推着楚墨进来了,忙道:“灵枢,你没有告诉风翼,我在沐浴吗?”
她沐浴都让灵枢在门外守着,就是为了防止风翼或者其他小厮误进。
当然也防着楚墨。
话落半晌,并没有灵枢的回应,而是听到了房门关上的声音,之后便是轮椅滚动得越来越近的声音。
桑晴伸手想要拿浴巾,没能够到,见那身影已经到屏风后,她只好缩回洒满茶花的浴水中。
楚墨的脸庞印入眼帘,见只有他一个人,桑晴松了口气,“夫君是有何事吗?”
因他看不见,桑晴的心便大些,正常洗起澡来。
楚墨微微抬起眼,那双玉白的藕臂,就映入眼底,他眼眸颤了颤,身体的温度,在一瞬间升高,他的唇紧抿成一条线,要垂下目光时,瞥到她皓腕上一块粉红色。
他眯起眸,原以为是被烫伤,细看后才发现是胎记。
如花瓣般的胎记,很好看。
可之前,他并没有看见过这块胎记。
“夫君?”
桑晴半晌没听见回应,抬眸望去,就见楚墨的目光定定地落在自己身上,楚墨眼神一动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