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么热闹,本宫倒是要问怡嫔一句,你可是都瞧见了?你看见皇上传召本宫侍寝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喽?”
从娴贵妃的口吻不难听出来,她是真的动了怒。柏絮妤颤抖着连连摇头:“娘娘恕罪,臣妾不过是……一时口快……并没有别的意思。臣妾没有看见,更不敢看见。求娘娘念在臣妾无心之失,就饶了臣妾这一回吧。”
“木澜。”盼语理也不理怡嫔,昂首道:“赏板子。”
“娴贵妃娘娘不可啊。”陈青青有些慌乱,但实际上这不过是装装样子,毕竟话不是她说的,事儿也不是她做的。板子打的更不是她的身子,她之所以要替怡嫔请求,一来能博取怡嫔的信任,二来也能维持她老好人的形象。
毕竟怡嫔是她宫里的主位,皇后真要怪罪下来,她也难辞其咎。还有就是,这么做能显得她大方得体,又不与娴贵妃同流合污。话传到皇后耳中,或许会对她有些好处。毕竟她是太后身边儿的人,想要留下个出污泥而不染的清洁之名,就得在这些琐碎事儿上下下功夫。
“不可?”盼语凝眸转笑,极尽凌厉:“婉贵人是觉得本宫没有训诫宫嫔的权利,还是觉得本宫说话如同刮风,过去了就过去了,终究是没有一点效用?”
“皆不是。”陈青青十分为难的抬起头:“怡嫔有错,可仅仅是说了几句僭越、失身份的话。若是赏板子打的太伤了,会有损娘娘您的名誉。更何况,整件事情,说小不小,说大也并不是太大,臣妾斗胆请求贵妃娘娘宽待宽责,给怡嫔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秀贵人见婉贵人不住的替怡嫔求情,也少不得帮腔:“是啊,贵妃娘娘,求您饶恕怡嫔这一回吧。”
“好。既然你们都为怡嫔求情,那本宫就网开一面。”盼语慢慢的勾起唇角,嫣红的旗装衬得她娇媚却不失威严。“木澜,别赏板子了,改用宽竹条,责打手心好了。手上有多疼,方晓得嘴上有多贱。本宫倒是要看看,往后谁还敢在宫里传这样的闲话,扯这样的闲篇儿。真是闲的你们不轻。”
“是。”木澜爽脆的应声,召唤了身边的小太监去取了宽竹条。
盼语睨了一眼,见不远处有个亭子,便含笑道:“本宫就坐在那儿听着,你只管亲自打。”
“是,娘娘。”木澜也勾起唇角,笑容竟和娴贵妃有几分相似,皆是鄙夷轻蔑。“那怡嫔娘娘就请见谅了,奴婢得罪。”言罢,她狠狠扯过怡嫔的右手,着身后的两名侍婢将其手掌掰开,重重的打了下去。
“啪”的一声响,疼的柏絮妤泪流满面,是痛楚更让她难过还是屈辱,她早已分不清楚。出了咬牙忍着,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即便是腆着脸向贵妃求饶,她也不会就这么轻纵了自己,还真是无妄之灾呢。
从起初听着脆生生的响声揪心,到后来有些麻木,婉贵人与秀贵人均陪着怡嫔跪在地上,纹丝不动。那啪啪的声音一下接着一下,似乎从未断过。然而谁也不敢看怡嫔的手掌心,肿成了什么样子……
“娴贵妃这又是何必呢?”苏婉蓉慢慢的走上前来,声音不大,却足以令在场的人都听见。
盼语见是她来,动也没动,实际上同为贵妃,她也是不必对纯贵妃卑躬屈膝的。“怎的,纯贵妃三度有孕,心性也越发的慈悲了么?看样子,这是要替旁人叫屈抱不平呢!只是不知道纯贵妃有什么说辞,能令本宫改变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