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便嘭的一声倒在了地上,蜷缩着晕厥过去。
“你……”金沛姿气红了眼,看着叶澜正要发作,却发现娴妃身上的火已经很大了。“你竟然用苦肉计……”
盼语早就扔下了手里的灯笼,而荟澜之前提着的灯笼掉在地上也烧了起来。一时间平坦的甬路上漆黑一团,只能借着朦胧的月色以及娴妃身上的火苗看清楚彼此的容颜。“是你逼我的。”盼语不慌不忙的立着,任由裙摆上的火苗往上蹿:“我死了,你也得垫背。”
金沛姿是真的沉不住气了,她慌忙的扑上去想要打灭娴妃身上的火焰:“你想死,也别死在我面前。”
“不用你管。”盼语抵死不肯由着嘉妃扑灭身上的火,两个人便扭打成团。
叶澜见状,更加惊惶的喊叫起来,惊动了不远处巡查的侍卫,以及长春宫戍守的侍卫。
侍卫们兴冲冲的冲过来,见娴妃身上有火,连忙摘下了领巾,连抽带打的将火扑灭。见火灭了,众人才幽幽的松了一口气。
这会儿,金沛姿早已经被人拉开了。
盼语只是不语,急促的大口大口喘息。
叶澜倒是极会做戏,不等两位妃主开口,她便啜泣起来:“嘉妃娘娘,奴婢求您高抬贵手,我家娘娘身娇肉贵,您怎么能用火烧?”
金沛姿知道叶澜不是什么好鸟,这会儿听她说话,心里也是生气:“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是非曲直,你们主仆二人比谁都清楚。左右这里离长春宫不远,若是娴妃非要讨个说法,那本宫奉陪,只当是叨扰皇后娘娘一回。”
盼语蹙紧了眉头,轻轻咬了咬唇瓣:“叶澜,扶本宫回去。”
“娘娘,这怎么行,这里是甬路,嘉妃尚且毫无顾忌。若是下一回堵在咱们宫里,奴婢真怕娘娘您性命堪虞。还是让皇后娘娘替您做主吧?”叶澜哭的可怜,话却说的十分清楚。
在场的侍卫没有人不明白方才的事情,均以为嘉妃火烧娴妃。只是到底是主子的事情,侍卫首领也不敢妄言。“娘娘,不如让奴才护送您回宫,再请御医来瞧瞧吧?”巡查的侍卫首领知道长春宫戍守侍卫不能轻易离职,便自告奋勇问道。
盼语摇了摇头:“本宫无碍,此事不可声张,你们各司其职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
“娴妃好大度啊!”金沛姿不依不饶:“今儿这事儿发生在长春宫门外,娴妃即便不想被惊动皇后也必然是惊动了。与其让娘娘心里犯嘀咕,倒不如当下就把话说清楚。你做了什么,本宫说不明白,可皇后娘娘必然一清二楚。”
“都散了吧。”娴妃依旧坚持自己的说辞。侍卫们虽然为难,却也不敢不从,纷纷沉着脸子退了下去。
人一哄而散,盼语才露出些许笑意:“嘉妃是怕了么?本宫也知道你必然会怕,只是不想你怕的竟然如此没有骨气。哼,不就是一把火么。本宫敢放,你却不敢受。还不是要搬出皇后来保全你的性命么?”
笑意丝毫没有减退,盼语略微挺了挺胸:“衣裳烧坏了再做一见便是,本宫是怕这火要是烧在你身上,你根本无力抵挡。既然自己就是个软柿子,就别再妄想拦着本宫要走的路。否则,就不是这一场闹剧这样简单了。”
“你……”金沛姿恨的不行,真是巴不得扑上去把娴妃按倒在地,狠狠抽她几个耳光。无奈事情已经惊动了人,她不能再让奴才们看笑话。“好,但愿娴妃不会忘记此事,本宫息事宁人也并非畏惧于你,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