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万千尊贵于一身了,何必不愿意承认当年的事。究竟奴婢的姐姐在哪里,你把奴婢的姐姐怎么样了?太后,皇上是仁君,必然会将您视作养母,滋养后宫之中,受万千臣民尊崇。您不能这样自私啊,这个秘密已经掩藏了三十二年了,您难道还要将它带进棺材里么,太后……”
一个巴掌盖在了雅福的脸上,太后这会儿倒是凝聚了不少力气于掌上。“皇上只有哀家一个额娘,哀家就是皇上嫡亲的额娘。你若敢再信口雌黄,哀家就扭下你的脑袋。”
“皇上驾到……”
李玉的声音响起,登时惊了太后一跳。“皇上,皇上不是在围场么?何时归銮了?”看一眼面颊五指分明的雅福,太后有些庆幸,即便方才冲口而出的话不那么冷静,可到底没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来。“好哇,你是故意想要激怒哀家,在皇上面前失言是么?哼,跟哀家跟的久了,果然有几分心思了。”
言毕,太后猛的将还扎在雅福身上的白玉簪子拔了出来,对准自己的手臂就是一下。嫣红的血水登时流了出来:“护驾,护驾……”她的面容狰狞可怖,几声嘹亮的嘶叫之后,便是细微的挑衅之言:“哀家就是要看看,皇上如何大意灭亲。亲姨母,哼哼……”
“怎么回事儿?”弘历惊诧不已,快走了几步,示意李玉推开内寝的门。
太后捂着自己手臂,连连后退:“皇上,您来的正及时,雅福她,她要行刺哀家。”
“皇额娘,您怎么样?”弘历连忙将太后扶了起来,一脸阴郁道:“去传御医进来。”
“皇上,哀家多怕再也看不到你了,雅福她,她忤逆哀家,竟然胆敢起了杀心。皇上,哀家不想再看见她,将她扭送出慈宁宫,乱棍打死。”
“带下去。”弘历看了雅福一眼,连忙吩咐身边的侍卫。
许是太后多心,怎么瞧着,皇上竟也不像是动怒的样子。“皇上,你……”
“皇额娘,来,儿子扶您坐下再说。有儿子在,谁也不会伤害你分毫的。”见御医进来弘历沉着脸子,十分不悦道:“孙御医,何以这么多副药下去,太后的病仍然不见起色?”
孙永来看了一眼太后,连忙恭敬的对皇上道:“臣已经想了许多法子,但是太后受惊,又伤了脑子,怕是不能立时痊愈。何况太后身子孱弱,臣不敢用虎狼之药,只得谨慎斟酌,小心调理。虽说药吃下去好多日了,可终究是见效慢。还望皇上恕罪。”
太后有些发懵,什么伤着了脑子,什么多副药吃了下去,这究竟是再说什么。“皇上,哀家怎么听不明白了,哀家不过是头痛病发作,昏睡了三日,怎的说的好像哀家快要不久人世了一般?”
弘历脸色一僵,少不得叹息一声:“皇额娘,儿臣归銮已经五日有余,这几日,朕日日来伺候您喝药,皇后也总陪在您床边,一日两三副的喝,也足足有十副药了。皇额娘您沉睡之中,故而不觉得罢了。
“你说什么?哀家只昏睡了三日,怎的就成了五日?”太后愈发的不明起来:“皇上归銮五日,这怎么可能?皇后侍奉在侧……皇后……一定是皇后干的好事。孙永来你说,皇后让你在哀家的汤药里,下了什么好东西?”
“太后,臣不敢。您的药方子是臣开的,从配药到熬煮都是臣亲力亲为的。由始至终,皇后也未曾吩咐臣往方子里面添加任何药物,还望太后明察。”孙永来不住的擦拭着额上的冷汗,颤颤巍巍道:“皇上,太后许是伤的不轻,这会儿还未曾想起之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