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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人送回去,请御医赶紧来瞧瞧。”盼语没想到秀贵人如斯大胆,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伤了碧鲁氏,心里的怒气还未消退,却有间秀贵人无关痛痒的随着婉贵人一并离去,仿佛这碧鲁氏活该至极,根本与人无尤一般。
这样的跋扈与目空纲纪的架势,彻底热闹的盼语,她虽然不愿意多管后宫里的细碎事儿,可毕竟她是妃主,岂能由着旁人胡来。
“秀贵人留步。”盼语见宫嫔散的差不多了,紧走了两步唤住了秀贵人。
婉贵人转过身来,瞧着娴妃的脸色十分的不好,忙不迭福了一福:“臣妾知晓娘娘的心思,可这里毕竟是御花园,若是再有什么风波,只怕要惊动了皇上与皇后娘娘。”眼里的光华十分的真诚,婉贵人诚然恳求:“娘娘若是还信得过臣妾,就让臣妾好好劝一劝秀妹妹吧。”
“是了娴妃娘娘。”其其格也道:“新贵得宠,宫里些许姐妹便不满了。何况这碧鲁是一直都毛毛躁躁的,秀贵人也样看不惯也到底是寻常事。兴许是有些过分了,可若是再生事端,岂非让人觉得娘娘袒护新贵,恐怕又要招致众多不满了。
何况这罚也罚了,规行矩步也走了,娘娘若是还不放心,臣妾让人去请御医赶紧瞧瞧。”
“娘娘若是觉得臣妾错了,那大可以责罚了臣妾。”秀贵人并不领情:“左右臣妾不觉得自己有错处,若非这碧鲁答应一再的恃宠而骄,臣妾也不至于如此。这些年来,臣妾伺候在皇上身边,从未与人红过脸,斗过嘴,想来娴妃心里也清楚。
这碧鲁答应若不是满身错处,臣妾何必与她过不去。娘娘若是因为皇上的圣意而私心袒护,那么臣妾必然不会白受了冤屈,要打要罚,悉听尊便,可打完罚毕,臣妾必然得像皇上皇后禀明实情,即便是个死,也定然不喊冤枉死。”
“这么说来,你扭断了自己的手串,将玛瑙珠子撒在旁人脚下倒是对了?”盼语冷哼一声:“本宫看得一清二楚,难为你还敢这样狡辩。婉贵人与海贵人均护着你,便是不想撕破了脸,可你倒好,非但不肯认错,反而义正词严指责本宫袒护碧鲁答应。真当本宫处置不了你了么?”
“臣妾悉听尊便。”秀贵人又是个不肯服软的,竟然到了此时也不肯服气。
“婉贵人,你将秀贵人带回启祥宫去,锁闭于自己的寝室之内,抄一夜经书平静心气。待明日一早本宫请示了皇后娘娘,再行议处。”盼语一口气顶了上来,心恨难平:“皇后娘娘早有言明,六宫和睦平分春色,秀贵人怕是忘了这一层教诲的深意了吧?”
“去便去。”秀贵人冷冷的语调听起来极为不平静:“只是娴妃娘娘也别拿着鸡毛当令箭,皇后娘娘早已有言在先,六宫和睦必得平分春色,任何人恃宠而骄都是不会有好下场的。眼下这碧鲁答应便是。”
言罢,秀贵人甩足了派头,兀自旋身而去,丝毫不理会身后气恼不堪的娴妃。
婉贵人匆匆福身:“娘娘别怪秀贵人,她是气糊涂了。”话音落,她也赶忙追了上去。
其其格呵呵一笑,眸子里满是凉薄:“娴妃是怎么了,难道看不出大家的心思么?有何必同府上就相伴着过来的姐妹计较。倒是那碧鲁答应,风头太劲了,难免招致怨妒,罚过了也就罢了。”
“少在本宫耳畔嚼舌根子。”盼语冷冷的瞥了海贵人一眼:“今日之事,本宫不信你们没有看清楚秀贵人乃故意挑事。本宫若就这样纵了她去,往后人人效仿指不定生出什么乱子。”
“那便走着瞧吧。”其其格温然一笑:“臣妾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