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老和尚被人指责,却毫无羞愧之色,反倒笑着要讨口酒喝,掌柜的气的浑身发颤,却又一时间拿不出来应对的办法。
张君宝心善,来到门口,看了看这一口铜钟,对老和尚道:“大师,想要喝酒吃肉,我来请你,这口大钟还是移走吧。”
老和尚摇摇头:“没有吃饱喝足,贫僧没有力气。”
掌柜的气得不得了,若是寻常人,他早就张嘴骂了,只是这老和尚明显不是普通人,掌柜的不敢开口。
张君宝忽然笑道:“大师没有力气,那就由我代劳。”
话音落下,他来到铜钟边上,一只手抓住铜钟边沿,脸不红气不喘,一发力,铜钟就被他举了起来,竟然也没有耗费多少力气。
店内还没有走的客人看到这一幕,无不是惊讶无比,想不到张君宝竟然也有这样大的力气。
老和尚一双眼睛精光绽放,盯着张君宝。
只见张君宝缓步而行,来到店外不碍事的空地上,将铜钟放下,却也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
“好本事!好功夫!”
老和尚大笑着赞叹。
他看了半天,终于发现张君宝的力气并不大,用的也不是真气,而是将铜钟的重量转移到地上,这手段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难得多。
张君宝年纪还不到二十,竟然能将武功练到这一步,堪称匪夷所思,真不知是哪家子弟。
张君宝挪走大钟,对掌柜道:“掌柜,给这位大师上酒菜吧。”
掌柜有心相劝,但看张君宝冲自己微微摇头,心底感激,便让小二将酒菜端上来给老和尚开了一桌。
老和尚也不道谢,酒菜上了之后大口吃喝。
一旁的客人只觉这老和尚也太无礼了一些。
绿衫女子看了一眼老和尚,又看了看张君宝,低头吃饭去了。
就在这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声厉喝:“小贱人就在这里,大家一起上,别让她跑了!”
“没错,她的马就在这!”
“快!”
声音刚刚传过来,绿衫女子身形一窜,就已冲出大堂,跟着外面就传来动手的声音。
下一刻,大堂的窗户破碎,不少暗器无差别的飞入客栈,张君宝飞身而起,将一枚枚暗器拦截。
老和尚也不再吃喝,随张君宝一起动手,将所有暗器拦下。
外面的打斗已经进入白热化,叱喝之声不绝于耳,张君宝和老和尚走了出去,李惊蝉和阿青也来到门口。
绿衫女子正在被一群人围攻,围攻她的领头人一男一女,年纪都在四十岁上下,女子一手剑法了得,男子则是拳法凌厉。
看得出来他们是一对夫妻,女子挥剑强攻绿衫女子,口中连连喝骂:“小贱人,你敢害我儿子,他现在断了一条腿,你要负责!”
绿衫女子娇叱道:“关我什么事情,你那儿子奸淫民女,还敢对我动手,多少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如今只是断了一条腿,你该感到幸运!”
女子听了她的话,顿时大怒,出手更加凌厉狠辣,男子亦是步步紧逼。
绿衫女子的武功不错,但面对这么多人的围攻,逐渐落入下风,尤其是有人对她的那一匹白马动手,使得绿衫女子分心他顾,更是无法获取到胜利机会。
忽然,绿衫女子一个不注意头上的斗笠被人一分为二,露出一张娇嫩美丽的面容,惹得不少人低呼。
“君宝,出手助她。”
李惊蝉忽然开口。
张君宝闻声飞出,他武功高绝,出手简洁利落,虽然是赤手空拳,但三下五除二便将一群人打倒,只有那一对中年夫妻还在苦苦坚持。
“哪里来的野小子?”
“你敢插手天香山庄和雷家堡的事情,不怕死吗?”
女子喝道。
张君宝一言不发,神色肃然,只是出拳依旧刚猛凌厉,不出二十余招,中年夫妻就都败退。
这时候,绿衫女子忽然出剑直取中年夫妻,张君宝连忙挡住她。
“让开!”
“你已经没事了,放过他们吧。”
“作恶的是他们儿子,又不是他们。”
张君宝劝道。
绿衫女子冷哼一声:“子不教,父之过,你难道不知道吗?”
张君宝点点头:“但是罪不至死啊。”
绿衫女子气得脸色发白,中年夫妻却借此机会快步遁走。
绿衫女子道:“你这个家伙,他们马上就去搬救兵了,看你怎么办!”
张君宝笑容温和:“没关系,他们若就此罢手,那是最好,若不罢手,便不怪我了。”
绿衫女子一愣,旋即笑了起来:“你这个家伙,还真是有意思。”
“你要去哪里?”
张君宝道:“我随师父师娘要去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