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付赵穆,还不需要冲他的封邑百姓下手。”
“你到底是谁?”
李惊蝉话音落下的瞬间,念端死死的瞪着他,气息变得急促,质问李惊蝉。
“你怎么会我们镜湖医庄的飞针之术?”
“我自幼被师父收养,打小学习飞针之法,绝不会看错,你刚刚所用正是飞针之术的手法,且极为娴熟,你到底是谁?”
李惊蝉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巨鹿侯赵穆贪财好色,是邯郸闻名的奸臣,你离他远一点,封邑百姓既然都救活了,就早日回去镜湖吧。”
念端大声嚷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说话间,她要冲过去拉住李惊蝉,谁料寻劈空一击,直接将她击退。
念端身躯踉跄着倒退数步,俏脸上满是怒气,飞针之术乃是镜湖医庄不传之秘,如今竟然被人偷学,她无论如何都要弄清楚,否则就算死了,也无颜面对师父、祖师。
李惊蝉转身看着她:“我也算是镜湖之人,这个回答可以吧。”
念端愣在原地,他也是镜湖医庄的传人?为什么自己没有听师父说过?
“李惊蝉!”
“放了念端!”
巨鹿侯赵穆愤怒的声音传来,他带着家将闯入别院,一脸焦急。
看到念端无事,他赶忙上前,伸出双手,要拉住念端双手,不料却被念端避开,她此时满脑子都是李惊蝉也是镜湖传人的事情,哪有心情理会赵穆。
何况,若李惊蝉真的出身镜湖医庄,那么他绝不会做出对三千封邑百姓下毒的事情,这当中只怕有自己不知道的隐秘。
尤其是李惊蝉让她远离赵穆,说赵穆是人尽皆知的大奸臣。
那么赵穆会不会也一直在自己面前伪装?
念端捡起地面上的银针,看向李惊蝉:“我会调查清楚的!”
说完念端转身离开,巨鹿侯赵穆咬牙切齿的看向李惊蝉,他本来都已经快要拿下念端,结果现在又要从头再来。
“李惊蝉,我们走着瞧!”
“赵穆,你若敢动念端一根头发,我要你的命。”
李惊蝉郑重的警告让赵穆愈发不满,他冷哼一声,带着门客家将追了出去。
回到巨鹿侯府的时候,赵穆发现念端正在收拾东西,非但如此,自己送给她的东西都原封不动的放在屋内。
赵穆赶紧拦住念端:“念端,你不要听李惊蝉胡说,他都是在骗你!”
念端看着他,神色冷淡的如同镜湖医庄第一次相见。
“让开!”
念端的冷漠刺痛了赵穆,恶向胆边生,恨从心底起,赵穆咬牙说道:“李惊蝉几句话就让你这样对我?你可知我为你付出多少?”
赵穆神色狰狞,念端倒退一步,暗暗运起飞针,她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被赵穆骗了。
“你这个贱人!”
赵穆歇斯底里的大喊,扑向念端。
念端五指发出银针,射向赵穆周身要穴。
赵穆不是壮,不通武功,相反他剑术高深,眼看银针飞来,他身形急闪,避开银针,右手闪电般扣住念端肩膀。
念端肩头一痛,立刻意识到自己不是赵穆对手。
可惜镜湖医庄擅长的是医术,对武功并没有多么精深的研究,在念端对赵穆放下戒心的那一刻就注定输了。
“贱人!”
“今夜不单单我要玩你,等我玩够了,我手下的人都要玩!”
念端的改变已经使他以念端医术对付李惊蝉的计划失败,恼羞成怒的赵穆自然要在念端身上拿回自己损失的一切。
就在这时,一阵疾风出现,赵穆身形飞了出去,狠狠撞在墙上,大口吐血。
同时,念端以及地面上的银针皆是消失不见。
等到念端反应过来时已经回到镜湖医庄,她做梦般看着眼前熟悉的一草一木,邯郸距离镜湖医庄有千里之遥,怎么上一秒还在巨鹿侯府,下一刻就回到镜湖医庄?
这匪夷所思的情况完全超出她的理解,令她难以置信。
蓦的,念端看到李惊蝉负手卓立在药圃中,正看着医庄,眼神怀念。
“是你救了我?”
念端近乎颤抖着声音问道。
李惊蝉道:“以后无事,不要随便离开镜湖医庄,而且关于医庄的阵法也该重新恢复,挡住外来者。”
念端突然跪倒在地:“弟子念端拜见祖师!弟子误信奸人之言,怀疑祖师,罪该万死!”
李惊蝉眼神闪动:“你认出我?”
念端眼眶含泪:“当初祖师画像虽然烧毁,但师父也曾与我说过许多关于祖师的事情,据说祖师乃是天上的神仙,能够瞬息千里,还会飞针之术,若弟子还想不到,那真是太愚笨了。”
李惊蝉缓缓点头,自己展露出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