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贤妃便收到赵晟的谕令,要求她亲自解释内务府资源分配的问题。贤妃脸色骤变,连忙召见心腹宫女商议。
“皇上竟会如此在意婉妃的那点要求,看来她已经不仅是一个宠妃,而是皇上眼中的‘贤才’。”贤妃语气阴冷,眼中透出一丝愤怒,“她的崛起,比我想象的更难对付。”
心腹宫女劝道:“娘娘不必动怒。皇上虽然宠爱婉妃,但内务事务终究是后宫大局,您只需小心应对,皇上不会轻易怪罪。”
贤妃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意,冷声说道:“暂且顺着皇上的意思,但婉妃不会一直得宠。本宫会让她知道,后宫中最重要的不是宠爱,而是权力。”
贤妃虽暂时妥协,但心中对婉妃的怨恨却愈发深重。而婉妃则因成功化解危机而信心倍增,开始在后宫中逐步展现她的影响力。
而这一切,沈婉兮都静静看在眼里。她站在翊坤宫窗前,远远望着昭阳殿方向,目光深邃。
“婉妃与贤妃的冲突,已经开始逐步显现。贤妃的强势与婉妃的聪慧,注定会将她们矛矛盾推向极致。”沈婉兮低声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笃定,“而我,只需在关键时刻出手,就能彻底改写这场棋局。”
翊坤宫内,沈婉兮坐在窗前,手中握着一盏清茶,窗外是一片翠绿的梧桐,叶影摇曳,光影斑驳。她静静地听着方谨之的禀报,脸上的神情温和如常,眼中却闪过一抹隐隐的深思。
“娘娘,贤妃与婉妃之间的冲突愈发明显。昨日,婉妃特意向皇上提及昭阳殿物资短缺之事,皇上对贤妃颇有不满,内务府的总管太监因此被召入乾清宫训斥了一番。”方谨之语气中带着几分隐忧,“而贤妃今日也召集了她的心腹,似乎在计划新的对策。”
沈婉兮低头轻抿了一口茶,淡淡说道:“贤妃与婉妃之争,表面上是内务府的事务分配,实际上却是她们各自争夺皇上信任的战场。婉妃聪明,她以才情取宠,不与贤妃正面对抗,而是借皇上的手化解问题。这一招,倒是高明。”
方谨之点头,却又迟疑地问道:“娘娘,您是否担心贤妃会因婉妃的得宠而怀疑您的立场?”
沈婉兮微微一笑,放下茶盏,语气淡然:“贤妃确实会有所猜忌,但她知道,我并未卷入她们之间的争斗。她的目标是婉妃,而非我。至于婉妃——她的聪慧让她暂时避开了我的关注,但她越是受宠,越容易露出弱点。”
说罢,沈婉兮起身走到窗前,目光投向远处的昭阳殿方向。那一片宫墙在日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象征着柳韵初此刻的得宠与得意。她轻声说道:“婉妃以才情取胜,但她太过依赖皇上的宠爱。这后宫中,最不可靠的,便是男人的心意。”
正如沈婉兮所预料的,婉妃的高调渐渐引来了后宫中更多的目光。一些低位嫔妃开始主动向她靠拢,希望能分享她的恩宠;而另一些则选择站在贤妃一边,试图借贤妃的力量压制婉妃。
一天傍晚,沈婉兮独自漫步在御花园中,路过凉亭时,无意间听到两名低位嫔妃的对话。
“婉妃娘娘如今风头正盛,连皇上都亲自为她作画赠送。她若再这样下去,岂不是要超过贤妃娘娘?”一名嫔妃低声说道。
另一人叹气道:“贤妃娘娘自然不会坐视不管。听说她已经在内务府布下人手,打算从婉妃的用度入手,让她无法再高调下去。”
沈婉兮听后,唇边露出一抹浅笑,心中暗自盘算。“贤妃的强势终究会引发更多反感,而婉妃若继续得宠,她的敌人只会越来越多。这场斗争,我只需静静观察,等待最合适的机会出手。”
回到翊坤宫后,沈婉兮召见了方谨之,将自己听到的内容一一转述,并吩咐道:“密切关注内务府的动向,尤其是那些被贤妃派去昭阳殿的人。她若动手,必然会留下一些痕迹。”
方谨之低声应诺,随即退下安排。沈婉兮坐回桌旁,拿起笔在一张丝帛上写下几个名字,那是内务府中近期调动频繁的几名宫人。她轻声自语道:“婉妃的得意,不过是贤妃布下的另一场风暴的前奏。而我,只需从中找到突破口。”
此刻的沈婉兮,已不再是那个只会被动应对的棋子,而是这场棋局中的冷静观察者。她明白,每一步,都需要耐心与精准,而这场风暴的核心,注定将成为她进一步掌控后宫权力的契机。
昭阳殿内,柳韵初正在一面铜镜前梳妆,侍女细心为她整理着云鬓。她今日特意挑选了一件明黄色的宫裙,点缀着精致的金丝绣花,与她的清丽面容相得益彰。
“娘娘今日如此精心打扮,是为了宫宴吗?”侍女笑着问道。
柳韵初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意:“自然是。今晚的宫宴,皇上定会关注我。贤妃和那些低位嫔妃的冷眼又能如何?本宫不需要她们的支持,只需要皇上心中有我便够了。”
侍女附和道:“娘娘才情卓绝,又得皇上宠爱,何须在意她们?”
柳韵初轻轻一笑,语气中透着几分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