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宫内,香炉里燃着沉香,清雅的气息弥漫整个大殿。皇后端坐在主位,神情温和,目光却带着一丝深邃。
“婉仪来了,快坐吧。”皇后挥了挥手,示意沈婉兮落座。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沈婉兮行礼后,缓缓落座,神色恭敬,眼中却不露丝毫波澜。
皇后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随即淡淡说道:“近来后宫事务繁忙,听闻婉仪与贤妃一同分担了不少,朕心甚慰。”
沈婉兮垂下眼帘,语气柔和:“多谢娘娘抬爱,臣妾不过是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真正处理大局的,还是娘娘和贤妃娘娘。”
皇后轻轻一笑,目光却愈发锐利:“你倒是懂得谦逊。不过,本宫听说,你与贤妃近来走得颇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与本宫分说?”
皇后的话虽然语气平和,但却隐隐透着一种审视与压迫。沈婉兮抬眸与皇后对视,心中暗自思量,片刻后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
“娘娘明鉴,臣妾与贤妃娘娘不过是因内务事务有所接触罢了。贤妃娘娘待臣妾一向宽厚,臣妾心存感激,自然愿意为娘娘和贤妃娘娘分忧。”
皇后闻言,嘴角微微扬起,语气中多了一分和缓:“如此最好。不过,婉仪,你当知晓,这后宫中真正掌握大局的,是本宫。”
沈婉兮立即起身行礼,语气中满是恭敬:“臣妾明白,后宫上下皆仰仗娘娘威仪。臣妾能为娘娘分忧,是臣妾的福气。”
皇后点点头,脸上带着一抹浅笑,话语中却多了一丝试探:“既然你明白本宫的心意,日后若有贤妃的任何动向,也可及时告知本宫。本宫自会为你主持公道。”
从凤仪宫出来后,方谨之立刻迎上来,低声问道:“娘娘,皇后说了什么?”
沈婉兮微微一笑,目光悠远:“她试图让我站在她那一边,甚至希望我向她报告贤妃的动向。”
方谨之顿时紧张起来:“娘娘,那您如何应对?”
“自然是虚与委蛇。”沈婉兮淡然说道,“皇后看似稳固,实则对贤妃充满戒心。她想拉拢我,不过是为了对抗贤妃罢了。可惜,我既不会为贤妃效忠,也不会轻易成为皇后的棋子。”
几日后,沈婉兮在一次内务会议上故意与贤妃保持了适当的距离,这一举动被悄悄传到了皇后的耳中。
凤仪宫中,张嬷嬷笑着说道:“娘娘,婉仪似乎开始与贤妃保持距离了。”
皇后端起茶盏,眼中透着一抹满意:“她终究是聪明人,知道自己的位置。若她愿意站在本宫这边,本宫自会重用她。”
然而,皇后并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沈婉兮有意为之。
夜晚,翊坤宫内,沈婉兮站在窗前,眺望着远处灯火点点的凤仪宫,眸中多了一抹冷意。
“皇后以为我会完全依附于她,但她并不知道,我从不依附于任何人。”她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讥讽。
“贤妃锋芒渐露,皇后开始显露不安。而我,只需在两者之间周旋,便可让她们自相残杀。”
春日的御花园,杏花满枝,微风带着淡淡的花香,令人心神一振。然而,这一片秀美景致,却因一场突如其来的争执而变得剑拔弩张。
贵妃萧若兰穿着一袭华贵的红色宫裙,满头珠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但她此刻脸色铁青,语气凌厉:“贤妃,后宫事务虽繁,但你也不必事事抢在本宫前面吧?如今内务府的许多事,竟然全是你一人说了算,本宫的话还能作数吗?”
贤妃身着一袭素雅的杏黄色宫装,眉目间虽有些怒意,但依旧保持着从容的姿态。她冷笑一声,毫不退让:“贵妃娘娘,臣妾不过是听从皇上的旨意行事,若娘娘觉得内务府的事务让您不快,大可以向皇上说明。”
两人话语交锋,火药味浓烈,周围的宫女和太监早已低眉垂首,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此时,沈婉兮缓缓步入御花园,身后仅跟着一名贴身宫女。她远远地看见贵妃与贤妃剑拔弩张的场景,心中暗自思量:这两人争得越凶,我越要谨慎应对,不能让任何一方抓住我的把柄。
“贵妃娘娘,贤妃娘娘,这么好的天气,竟然有幸在这里遇见二位娘娘。”沈婉兮走上前,微微行礼,语气温和,眉目间透着适当的谦逊。
贵妃见到她,冷哼一声,语气中透着几分讥讽:“婉仪来得正好。本宫正想问问,你既然协助贤妃处理内务事务,是不是觉得贤妃就可以越过本宫,独断专行了?”
贤妃听了这话,眉头微蹙,目光带着一丝不悦:“贵妃娘娘,婉仪不过是尽她分内的职责。若您有不满,不如直接向臣妾提,何必牵扯旁人?”
沈婉兮听到这话,低头露出一抹浅笑,随即缓缓抬眸,语气柔和却带着一丝分寸:“贵妃娘娘,贤妃娘娘,臣妾不过是一介婉仪,内务事务上只是协助贤妃娘娘办事,实在不敢越过娘娘们。至于二位娘娘之间的安排,臣妾更是不敢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