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着这班车,度过了漫长煎熬的几个小时后,总算到了麟市的客运站。我下了车,跟着人流走出了站外,然后在无数摩托车司机的簇拥下,选择了一位看得顺眼的大叔,让他载着我前去公安部门。
到了公安部门,向值班的警察说明了一下来意之后,他带着我去找到了刑警队员所在的办公场所,然后推开那扇玻璃门,看着里面坐在各自岗位上埋头工作的探员们,大声嚎了一句:“东哥,有人找你!”
接着,一张办公桌上就有一位穿着白色衬衫,打着领带,一身结实的肌肉,模样看起来无比凶狠的男人站起身朝这边走了过来,走路姿势都是大摇大摆的,一眼看去还以为是拳击手出身。
这位叫做“陈震东”的男人来到了我的面前,冷不丁的问了一句:“你找我做什么?”
我笑了一下,立刻自我介绍道:“东哥您好,我叫房祖安,是由卫明大哥介绍,从宁市特地赶过来的,目的是协助你们破解那个猎杀偷窥狂的离奇案件。”
陈震东的脸部肉抽搐了一下:“卫明那个废物,真就这么看不起我们麟市刑警队,还跑去别的地方找来个毛头小子,你觉得你很
牛?上来就是一句猎杀偷窥狂的离奇案件,你怎么知道是猎杀?有什么证据吗?”
比这个家伙还暴躁的我都见过,所以对此一点都不慌张,淡淡定定的回答道:“据我了解,死者都是有过偷窺案底的,那么思路不就很清晰了吗?凶手是专门针对这类变态下手的,杀人动机估计是对这种人有什么仇恨怨气,所以才这么做。”
陈震东露出了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你还算挺上道,不是饭桶,刚来就知道给我分析案情了,不过也确实像你说的这样,凶手动机就是这样,但光知道动机,却没有掌握线索,毫无作用,你既然来了,就说说你的想法吧,进来说。”
他带着我进入了办公区域里面,找来一张凳子让我坐下,然后和我面对面的坐着对视了起来。
陈震东伸出手,示意道:“可以了,你继续说吧。”
我其实还没有想出什么想法,但他突然都这么问了,自己就算是挤破头脑也得挤点东西出来才行,于是就说道:“我要每个受害人的档案资料,以及他们的偷窺罪记录,找找他们偷窺的相同点,是不是偷窺同一个人,或者同类人等等,通过这些,才
能给出线索和想法。”
陈震东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我也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模样,见我如此较真,陈震东就喊来了一个手下,派他去整理我要的档案和资料过来给我看。
随后。
陈震东便开始询问一些题外话:“你在宁市那边是什么职位?看你年纪轻轻,但是能得到卫明的看重,估计也算得上位高权重的人物,你也是刑警队的?”
我说:“可能这个回答会让你感到失望,但我必须得诚实的告诉你,我并不是警方内部人员,我只是一个外部人员,之前为警方提供不少帮助,破解了几个案件,也正是通过这些事情得到了卫大哥的关注,他看好我,于是派我过来。”
陈震东听完我说的话,没有表现出来想象中的那种惊讶和鄙夷,反而一脸平静的回道:“果然是民间出高手啊,一个外部人员能得到卫明的认可,而且还亲自派你从宁市跑到这边来,没有任何的身份保障,直接让你来协助我们这边的警方,真有意思。”
我看了一眼四周在埋头的那些探员们,好奇的问道:“你们平时办案都是在这个办公室里办的吗?不用出警去寻找线索?我觉
得,这个案件的线索,最后还得在外面找,在电脑和文件资料里,是找不到准确的线索的。”
陈震东起身道:“都是无头苍蝇,能去哪里找?等你看完了那些资料,等你有想法了,再来找我,到时候我跟你去外面找,呵呵。”笑了一声,他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上,开始拿着笔发愁了起来。
很快。
那个离去的陈震东手下,抱着一堆文件资料走了回来,把它们摆在我的面前,然后嘱咐了一句:“记得不要破坏这些文件资料,是要完完整整的归还回去档案室的。”
我说了一句“明白”,然后立即翻开一个个受害者的档案阅读了起来,看到他们的各种死法之后,发现了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这些人死的时候,眼珠子都会被戳瞎,这应该是凶手对于偷窺者的惩罚表现。
之后,又在这些偷窺者的案底记录里,找到了,他们偷窺的,多数是女人,而且岁数都在二十至二十五之间,案底最严重的一个偷窥狂,甚至对一个女人进行了侵犯行为,最后被判刑了,谁知道放出来后有没有继续偷窺,反正没多久就遭杀害了。
资料里还提到了这些偷窥狂的偷窺方
式,有的是安装摄像头在别人家里的,有的是晚上在街上尾随的,有的是搭乘公交车时,偷拍别人裙底的等等,还有用望远镜偷窺邻居的,夜里爬进别人家里,趁人熟睡时,近距离偷窺,最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