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陆虎沉思了一会儿,点头道:“神婆的事情,我大概已经明白是怎么一个事件了……又是一起迷信杀人案件。对了,关于那个王寡妇的案件,你怎么看?”
我摸了摸鼻子,回答:“我就只是初步看了一下死亡现场,觉得并不会是一起自杀案件,至于凶手下落何处,还有凶器,都不知道在哪。再然后你们警方也过来调查过了,得知死者为他杀,并且凶器可能是一把钝器,但是没有在村子里找到类似的凶器,这就证明凶器已经被销赃了,凶手也在法外猖狂着。不过呢,现在可以从那个尸体身上戴的,那块用来吸血的尿布着手调查,比如是什么牌子的尿布,尿布不可能单买一袋,肯定是一整包,所以只要找到同样牌子的尿布的下落,或者找到最近的购买者,逐一排查,如果能查到是万宗村的村民在最近时间内购买过尿布,那就更容易揣测凶手了。”
冯陆虎听完我的分析,平静的问道:“所以,你认为是本村人将王寡妇杀死的?”
我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脑海之中情不自禁的回忆起了白小桦和林云宏这两个家伙那张狼狈为奸的嘴脸,并想到了他提问的那句:
“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这个她。
指的是王寡妇。
问题在于,他们两个住在县城内的外来者,甚至与万宗村没有半点儿关系的闲杂人等,他们是由于什么原因而说出这种话?
仿佛就好像他们已经知道了案件的真相一般。
“你在想什么?”冯陆虎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打断。
“没事。”
我看了一眼他,然后回答:“我不确定凶手是不是万宗村的人,但我知道,这里面一定有条关系链,甚至王寡妇的死,与杨午之子的
死,还有其他住在东城27街的人的死,都是有关联的……不行,我说什么也得再去见一面林云宏和白小桦这两个人,他们一定知道些什么!”
“我跟你一起去。”冯陆虎说。
“好。”
能有一个位高权重的警察跟着一起去问话,那可太省事方便了,只要能在林云宏和白小桦身上问出话来,就能掌握案件的最佳线索,所以我自然不会拒绝冯陆虎跟我一起行动。
二人离开了警局,驱车向林云宏家前去。
路上。
冯陆虎跟我谈到了关于西区的案子。
该案子前面冯古跟我讲过,当时是这么讲的:“在西区那边,有一个跳舞班子,据说是只在晚上跳舞,而且有坊间传闻,他们不是跳给活人看的……你猜怎么着?昨晚,要死不死的,去了一个活人看戏,结果那个活人不仅当场心脏病发作暴毙了,连那些跳舞班子,整个班子的人都上吊自杀了……”
而在冯陆虎这边,已经掌握的案件线索是,在死亡现场的附近,有一个住在五楼的居民表示,那一夜的跳舞班子们跳的那场舞,他透过窗帘依稀看了一眼,那是一支特别诡异的舞……
他之前听跳舞班子的人讲过,那是他们这行儿里最邪门的“纸人舞”,一旦顺利,没有差错的跳完这支舞,就会产生极大的因果效应,如果还活着,代表他们成功了,成功的没有差错的跳完了整支舞,那么他们全体班子都可以升官发财,仕途非凡,可一旦跳舞出现差错,就得死亡,而且死后还会化作厉鬼,永生永世的给那些冥间之人跳舞。
所以用民间的话来说就是:那一天,他们这支跳舞班子,跳了一支当地的禁舞,所以跳完之后,他们便集体发疯自杀了……
“当然,这不属于真正的线索,这只能说是他们自杀的契机,可以解释为,由于跳这支舞的压力巨大,充满了迷信,而且最后由于所有人都没有跳好,所以全部人都疯掉了。”冯陆虎如是说
我问:“那个心脏病发作突然暴毙的观众是什么身份呢?他怎么会闲得没事做,大晚上跑去看这种鬼戏?”
冯陆虎驾着车,认真的度过了一个红绿灯,接着才回答道:“那是一个酒鬼,初步判断为,他的死因与戏班子无关,完全就是因为他自己的酒量不行,而且还喝得太多了,所以就遭受刺激,突然暴毙死亡了,甚至有可能是因为,戏班子的人也是因为他的死而死,你想想,这戏班子本来就迷信的很,然后他们的演出台下突然有个人死掉了,你说他们是不是会感到极大的恐惧和心理压力,所以就有可能因为这样,所有人都集体自杀了,虽然很疯狂,但是人性这个东西,谁都无法揣测,有时候,人类就是这么的疯狂。”
我听着他的言语,不禁握着下巴思考了起来,现在冯陆虎估计是把这起案子当作集体自杀案件处理了,毕竟如果有凶手的话,那凶手也太过诡异了一些,居然能一夜之间,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死这么多人。
而如果那个跳舞班子死了不久,是会在头七夜回魂的吧,我有时间的话,就去西区看看,说不定能看到他们的阴灵。
想着想着,车子已经来到了林云宏家楼下,停靠在了在门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