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医院,静悄悄的,与白日时的一片嘈杂完全不同,此时一片万籁俱寂。
大门无人进出,保安室里保安在打盹,进入了医院一楼的大厅,四处看去,皆是一片冷清。
楼里的走廊,时不时传来一些咳嗽声,脚步声,一切微小的动静都显得落针可闻。
抱着周瓶若进来后,四处看了一眼,却不知道大晚上的医院要上哪找大夫。
正在寻找之时,一个穿着病服的老人忽然从走廊里走了出来。
他伸出手指了一个方向,张开口用沧桑的声音道:“深夜看病,要去急诊科……”
我马上道了一声谢,朝着对方指的方向,风风火火的跑了起来。
果然跑了没多久,就看见了灯光明亮的急诊科。
挂科的前台处,一名白衣护士正在看书。
见我匆匆忙忙的抱着一人跑过来,她立刻站起身,问:“请问您需要……”
她话还没说完,便看见了浑身是血的周瓶若,下意识的惊呼出声。
而后,护士赶紧用传话机,把急诊科的医生的叫了出来。
一群医生来回的忙碌,将昏迷的周瓶若送入了抢救室。
有点巧合的是,在这群忙碌的医生当中,看见了一位熟人。
——林寻。
当时就在想,他原本不是妇产科的医生么?怎么跑到急诊科了?
当然了,情况紧急,我和林寻互相对视之后只是点点头。
甚至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他便与其他医生推着手术车,将周瓶若推入抢救室里了。
我在走廊的长椅上坐着等待,等了许久,还是没有动静传出来。
这时,那位前台的护士端着一杯水走了过来,让我先喝水冷静一下,然后跟我回去前台办理挂诊手续。
但是办理手续的时候,我却只知道她的名字,并不知道她的其他个人信息,比如电话号码,家属信息等。
好在护士并不刁难,把我当作了见义勇为的英雄,给我登记了受伤人员的名字后,开了一张票据交给我,让我到
时候交给伤者。
我成为了周瓶若目前的临时看护人,到时候如果有什么事情,他们会想办法去联系伤者家属解决。
在办理了手续后,我便回到了抢救室外的走廊继续等待了起来。
又过去了半个小时。
视线不远处的那间紧闭室门总算打开了一角,一位带着口罩的医生走了出来。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位医生乃是林寻。
我起身,问:“怎么样?”
林寻解开面罩后,看向我,皱眉道:“情况很不好……我有点疑惑要问你,伤者是受了什么伤?”
我一时之间答不上来。
当时巷子内腾起一片白雾,将洪申鑫和周瓶若二人笼罩。
至此什么也看不见。
直到白雾散尽,才见到巷子内的场景,可那时候,她就已经浑身是血了。
根本不知道期间发生了什么……
自己总不能将这个没有任何线索的,甚至有些灵异的目击说出来吧?
作为医生的林寻,肯定不相信这套。
况且这个目击也没什么卵用。
于是我看着林寻半天,哑口无言。
说不出一个字。
林寻似乎猜得到我的心思,走来到身边,附在耳旁,悄悄道:
“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可以跟我说,我们医务人员需要了解详细的情况,才能进行相对应的治疗。”
看他如此认真的表情,我也不太敢隐瞒,就直说。
“我见到她的时候就浑身是血,当时起雾了,她在雾里和另一个人争夺,应该发生了斗殴。
而我在打车来的路上也稍微对她进行检查了一下,却没有在她身上看到任何刀割石刮的伤口,但却有很多细小的血洞……”
说到这里。
我停顿了下来,眯眼望着林寻:“林叔叔,你是医生,你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你觉得那些血洞是怎么回事?”
林寻扶着络腮胡,思考道:“初步断定,她身上的血洞乃是被细小的触角所致伤,但奇怪的是,她如果是被蜂蛰,蜘蛛或蝎子咬刺的话,身上应该
残留着这些生物留下的唾液或者体液,但在那些血洞上面,只发现了孔洞形状,还有她本人的鲜血。”
听着他说的话,我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来了一个长满可怕触角的生物。
——蜈蚣。
该不会周瓶若身上的血洞,就是被蜈蚣的那一条条触角刺穿的吧?
一想到那蜈蚣的脚扎在自己的毛孔里,顿时就觉得毛骨悚然。
林寻摘下眼镜用手背碰了我一下:“嘿,你刚才说她是与一人在雾中进行争斗,且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