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山被救走,我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虽然被十二个鬼使团团包围,我心里却感觉不到丝毫恐惧。
“这阴间亡灵难道还有活着的么,你说话可真好笑。”
白无常语塞,再不废话,呼唤其他鬼使一起举着哭丧棒朝我打来。
我原本都打算放弃抵抗,棍棒临身的瞬间矮山后却忽然凭空飞来几把利剑,转身间便将所有棍棒削断。
一道全身包裹在黑袍中的身影落在我的面前,双手掐着剑诀,几把长剑围绕在他身边剑尖对准了那些鬼使。
杀意凛然,鬼使皆惊。
我自然知道这人就是秦昊以,却不敢当面叫破他的身份。
两方僵持了许久,秦昊以忽然握紧了剑身漆黑的棠溪剑,对着面前的空气用力劈下。
空间竟如同纸张般被这一剑劈开了一条长缝。
我不知道破碎阴间的空间需要多大的实力,却能从那些鬼使目瞪口呆的神情中感觉到这一剑的牛比。
“你先走,我随后就来。”
秦昊以不由分说的扯住我黑袍一角,一把将我往那条裂缝中推了进去。
等进到里面我才发现自己并没能回到阳间,所处的竟是我上次在尸阴宗死后经历过的
黑暗空间。
没过多久,秦昊以也跟了进来,不过他的双臂扭曲的极不自然,显然是受了些伤。
看来鬼差鬼使的实力也分高低,要是换个鬼差可不一定能在十二个鬼使的围攻下全身而退。
秦昊以脸上戴着面具,看不出来表情,但说话的腔调一如既往的高冷。
“跟我来。”
昏暗的空间里我只能拽着他的一片一角才能确保不会跟丢。
俩人也不知道在黑暗中穿行了多久,秦昊以忽然停下了脚步,伸出手不知道在什么东西上面敲了敲。
清脆的砰砰声响了几下,我忽然就感觉自己受到了一股难以抗拒的牵引力。
“佛牌张,咱俩恩怨两清。”
声音仿佛近在耳旁,又仿佛遥不可及,等我想开口应答的时候眼前忽然就有了亮光,等脑袋中的眩晕感完全消失的时候我便发现自己重新回到了肉身所在的房间。
“修子,躺到你自己肉身上睡一觉,有什么话醒来再说。”
刘青末的声音依然来自门外,不用他提醒我已经感受到了一股难以忍受的困意。
忙走到布置好的法阵中间,和自己的身体完全重合在了一起。
这一觉睡的很沉,而且感
觉时间过得特别漫长,可我的眼皮却像是灌了铅,不管怎么努力也睁不开。
我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中在司寇山的主持下,司寇梓和我举行了婚礼,然后我们一起回到了张家世代守护着的佛牌店。
打开店门的瞬间里面却冲出来只牛犊子大小的白狐狸,不由分说的扑到我身上就是一顿狂啃。
在这一惊的刺激下,我全身猛地一抖,睁开了双眼,梦醒。
眼前并不是我熟悉的佛牌店,而是一间陌生的房间,里面的装修全是暖色的格调,像是哪个妹子的闺房。
耸动鼻尖轻嗅了一下,闻到的是一种淡淡的抹茶香味,熟悉的味道,来自于司寇梓。
我应该还在司寇梓家,而且现在躺着的应该就是司寇梓的房间。
简单的做了个判断后,身体中如潮水般涌来一股麻木感,我想站起身却发现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连动下手指都成了奢侈。
这一下可把我惊的不轻,用尽力气想要叫嚷,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处火辣辣的疼,发出来的声音也特别的沙哑,形不成一句完整的话。
自己这是怎么了?
未知是最让人感觉恐怖的事,煎熬中我看着墙上的
挂钟从十二点半变成了十四点,外面才终于传来了声响。
哒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然后房间的门便被人一把推了开来。
“你醒了?”
进来的是司寇梓,她的声音里满是惊喜,脸上也挂着灿烂的笑容。
看到她这副模样我便猜到她父亲司寇山已经成功还阳。
“司寇梓,你笑的样子还和以前一样好看。”
虽然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回事,但见到司寇梓的笑容后我的心情还是好受了不少。
只是我发出来的声音和一个耄耋之年的老头子说话似的,让我郁闷的不轻。
司寇梓不好意思的别过头,过了一会儿又满是认真的盯住了我的双眼。
“叫我小梓好了,大伯已经把那件事和我说了,以后我就是你的人。”
那件事说的当然就是刘青末事先和司寇家提的条件。
我盯了司寇梓一会儿,没在她眼中看到任何失落,心里先是有些惊喜,可没开心多久就又犯了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