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考的时间里,顾飞扬已经稳定了老太太的情绪,趁着这个机会,我把阴牌要注意的事情告诉了顾飞扬。
听到可能会致死的时候,他只是稍微愣了一下,然后也没和我说他老妈是不是好人,直接问我佛牌到底好不好使,能让老太太恢复多少记忆。
这种恢复记忆当然不可能是全部恢复,人的一生经历的事儿真的太多了,全部记起来的话正常人的脑容量根本承受不住,不过那些印象深刻,或者有着特殊意义记忆肯定是能想起来的。
“那就好,麻烦你帮我妈做佛牌吧,她肯定不会有事的。”
顾飞扬明显松了口气,眼底还夹杂着掩饰不住的激动,他这个样子,反倒让抱着怀疑态度的我有些尴尬了。
话不多说,我拿出一块空白的槐木牌用阳灵刻刀在上面精雕细琢,半个小时的功夫,上面出现了一位背着箱篓手拿书本的白发老头,老书翁佛牌顺利完成。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把佛牌激活。
说实话,划破老太太的手指在佛牌上留下三滴精血的行为还是很不道德的,整个过程中我都做的小心翼翼,生怕给老太太带来更
多的痛苦。
阴牌不管是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戴的起来,激活老书翁佛牌比制作佛牌的过程还要顺利许多,一道暗红色的幽光沿着老书翁雕像上的纹路流转了一遍。
成功了。
阴牌发挥作用的速度相比较正牌而言很快,但也得一两天时间,眼看着老书翁佛牌被老太太挂在了胸口,我便准备先回自己的佛牌店等待结果。
临走的时候顾飞扬还和我说只要老太太恢复正常,就到店里给我补交两千块的报酬,其实就算他赖账我也不会计较,谁还没个困难的时候。
当我回到佛牌店的时候,店铺门是大开着的,好奇的我刚一进门便看到小狐狸翘着双大长腿坐在椅子上玩手机。
“太好了,你什么时候恢复过来的?”
小狐狸可不像我一般激动,淡定的玩着手机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说我跟着顾飞扬离开没多久她就恢复了人身。
“放心吧,五年之内我是不会离开的,我还没给你生个狐狸宝宝呢。”
噗
毫无防备的听到这么一句,我的心理差点儿奔溃,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就浮现出了副生动的画面。
我怀抱
着一只刚长出乳牙的狐狸崽子在风中对着远去的小狐狸挥手告别。
这丫头也不知道是在哪儿学坏了,居然连这种话也说的出来,短时间我都想不到合适的话接茬,只能装着喝水来掩饰内心的尴尬。
视线一瞥间,赫然发现小狐狸的手机屏幕上正放着某国缠绵悱恻的爱情片,难怪她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看的津津有味。
“张修,你是不是那里有什么问题啊,不然为啥睡觉的时候连碰都不敢碰我,还是说我的身材不符合你的胃口?”
仿佛一道惊雷炸响,雷得我整个人外焦里嫩,一口水噎进了气管,呛的我好一阵咳嗽,缓过神视线刚好和小狐狸那怀疑的眼神对在了一起。
“别瞎想了,咱俩是不可能的,人妖不能相恋,你看那些故事里说的,人妖恋全都是悲剧。”
小狐狸忽然换了种神态,做出很不屑的样子,说她就是想试探我一下,看看我是不是那种外表一本正经,内里却很闷骚的那种人。
我这才松了口气,但不知为什么,心里又有些小小的遗憾。
这段小插曲很快切过,小狐狸拉着我出去大吃特吃了一顿,等到
天黑才又回到店里。
一夜无话,第二天大早,外面的门就被人拍得砰砰响,睁开惺忪的睡眼开了店门,一道黑色的身影急匆匆的闪了进来。
“张老板,快帮我看看,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进来的是个女人,很漂亮的女人,五官和某冰冰特别的相似,只是身上却裹了件黑色的披风,将曼妙的躯体全部包裹在了里面,就连双手上都戴着黑色的手套。
因为在抖音上发过视频,来人认识我很正常,但我却从没见过面前的女人。
愣神的功夫,女人很主动的帮我关好了店门,然后当着我的面去掉了一只黑色手套。
这只手很小巧,一看就没干过什么粗活,只是肤色很奇怪,惨白惨白的,而且随着她去掉手套,一股难忍的酸腐味道也从那只手上散发了出来。
“张修,店里是不是有死老鼠了,怎么这么臭?”
小狐狸的嗅觉比正常人还要灵敏,她原本是在里屋睡着的,被这股味道刺激的醒了过来,皱眉来了外间,看到黑袍女人的瞬间惊奇的叫了声见鬼。
“大白天的,怎么诈尸了,快离这女人远点。”
我的胳膊被
小狐狸一股大力扯住,瞬间退开黑袍女人两三米,黑袍女人面上闪过丝绝望,忽然双手捂脸痛苦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