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诚心之人,根本做不到对自己这么狠,老太太的举动让我对她的话没了怀疑。
不过佛牌可是要戴在身上才能起作用的,阴牌多少都会对佩戴者的身体产生些不好的影响,以这老太太的现在的身体状况,戴着阴牌肯定不合适。
“我可以帮你做佛牌,但是要让你的儿子自己来我这里一趟,同样是佛牌,年轻人戴着比起老年人来效果更好,只要你没有隐瞒一些不好的事儿,是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的,反之”
我很严肃的把佩戴者欺骗阴神的后果给老太太讲了一遍,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她的身体又是一阵摇晃。
“大师,您就做一块我这把老骨头能戴的佛牌不行么?”
慈母多败儿,何况是她这种老来得子的,连一点小小的风险都想往自己的身上揽,我开始有些犹豫究竟要不要帮她做佛牌了,万一她儿子不是什么好人呢。
“好吧,大师您自己做主,下午我就把儿子带过来。”
老太太忽然改了口,反倒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好话坏话都给她说清楚了,既然她已经做好了决定,那我只有尊重她自己的选择,就算真
出了什么事儿,也怨不到我的头上。
我让老太太先回去,脑子里已经开始思考着该做什么样的阴牌合适,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却忽然在门口的方向传来进来。
“下午来的时候别忘了带上一万块酬金。”
抬头看去,声音的主人不是刘王八又会是谁。
人家都这么惨了,我这个店老板都没说什么,他居然就自作主张的开口跟人家要报酬,把快要离开的老太太都给吓得晃了下身体,转身可怜巴巴的向我投来了求助的目光。
“过分了吧,青田之后怎么连些许的正义感都没有。”
刘清末穿上了第一次见面时候的那身破烂衣服,耳机里放着嘻哈音乐,皮笑肉不笑的走到了我的对面。
“张大菩萨,你那老毛病怎么又犯了,真把自己当慈善家了?照你这个做法,咱们几辈子才能还清一百万的业障?”
就知道他会拿这个说事,我皱起眉头声音也有些发冷,做人做事都得对得住自己的良心,我可不是为了还业障才重新竖起佛牌张的旗子。
事实上就算我生气也不会被刘王八放在眼里,一只有力的巴掌措不及防的呼上了我的后脑勺,将我打了一个踉跄
。
刘清末以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口吻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脑子是个好东西,亏你长这么大怎么也不知道多长二两,我问你,她求的是什么牌子。”
“求财啊,而且是最少一百来万的那种。”
“一万块的酬金相比一百万而言,多么?”
艹,我特么还真的是个大沙x,刘清末一句话就怼的我哑口无言,不过为了给自己留下些许的面子,我强撑着给一万块的酬金打了个折,改成了两千。
门口的老太太人老心清明,听了我和刘清末的争吵,对我的能力更加深信不疑,不仅没为平白无故多出来的两千报酬发愁,反而开开心心的离开了,只留下我和刘清末两人在小店里吹鼻子瞪眼。
“行了,要是没事儿的话你先去旁边歇着,我得抓紧时间做一个恶鬼抓财的牌子。”
说起来恶鬼抓财还是我这辈子做的第一块佛牌,因为这块佛牌还间接害死了我的发小,惹上了一百万的业障,之所以说出来也是存心想气气刘王八的。
刘清末果然淡定不了了,指着我的鼻子就骂我愚不可及。
“恶鬼抓财只能用在赌场,那个毛头小子真要是
戴上了,绝对只有死路一条,你得用万三宝盆才行。”
阴牌最忌讳的就是一个贪字,就算是年过古稀,看透人生的老头都不一定能控制住恶鬼抓财带来的巨大诱惑,一个二十出头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更加无法抵挡。
自己的发小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惨死的,我当然比谁都更清楚的知道其中的原委,原本我就准备用万三宝盆的,只是没想到刘清末居然也知道这个佛牌。
现在我更加确定他就算不是佛牌张一脉的人,也跟佛牌张有着极其亲密的关系,因为万三宝盆可不是其他佛牌那种大路货色,就连我都是在我那老爹一命呜呼之后才在鲁班书里的密卷上发现的。
在我灼灼的目光注视下,刘清末终于意识到自己被我激动说露了嘴,打了个哈哈,说了声今天太阳不错,双手插兜晃悠出了我的小店。
我没有上去追问,就算问了这个老狐狸也绝不会再和我多说什么,反正以后机会多的是,也不急这一时片刻,做好万三宝盆的佛牌才是眼下的重点。
耗费了五个小时,到了下午六点的时候,我才抹了把汗,收起了祖传的阳灵刻刀,原本空无一物的槐木牌
上已经多了个洗脸盆般的图案。
乍一看没什么好稀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