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老如枯树皮的脸,几乎贴到了我的脸上,张开血盆大口,里面有一股令人作难闻的腐肉气息。
而且里面黑咕隆咚的,就像是一团墨一样,却又有白色的斑点,在不停的蠕动,好像是蛆虫。
我看的浑身鸡皮疙瘩都掉了,连忙就地一滚,滚到了张哥旁,要不是没吃什么东西,我早就趴地上呕吐起来了,那玩意儿真是太味儿了。
而且刚才就差那么一点儿,我就被这女鬼给掏了!
“到底什么东西?”张哥看不见,但是能够感觉到阴气,而且隐隐之间能听见女鬼的叫声。
我把头摇的跟波浪鼓似的,拽着他就在满屋子里跑,一边跑一边说道:“那是个吊死鬼!我刚才站起来的时候碰到了她!我说你老人家去什么地方不好,你非要跑这个东厢房来!”
张哥就这么被我拽着在满屋子里乱转,忽然拉着我的手,指着房梁,上一根绳索说道:“她是不是被那个东西吊死的?”
我此时哪有心情跟他研究这个?所以这是匆匆瞥了一眼,说道:“就是那个,怎么了?”
“我曾经听一些老人说,吊死鬼死后就会附在那根绳子
上,我们把它拿下来,把它给烧了,那鬼自然就不在了!”
我听得头皮发麻,看着张哥问道:“你在逗我吗?这个东西怎么可能说没就没?”
我刚说完这句话,那女鬼已经朝我冲来了,我连忙推开张哥,咬破舌尖,冲着这个女鬼吐了一口鲜血过去,我也是逼不得已才这么做的,但是一咬破我就后悔了,痛得我直抽抽啊。
人的精血就在舌尖和十指还有心头,像我们这种修道之人,阳气比一般人要重很多,经常在电视中看到那些道士咬破自己的中指,然后用自己的血来画符,不是没有依据的。
我吃了肉灵芝和生机之心,身上的阳气更不用说,鲜血触碰到鬼魂的一刹那,就发出了古怪的灼烧声,女鬼惨叫滚在地上,不停的捂着自己眼睛。
被我鲜血灼伤的地方,还冒着丝丝热气,女鬼暂时被我拖住了,我连忙对张哥说道:“怎么才能上去啊?”
“废话,还能怎么上去?你把我抛上去啊!”张哥指了指自己头顶,然后做出一个手势。
我才看明白,他是让我蹲在房梁下,然后踩着我的手,我往上抛,他往上跳,借
助这两股力量,到达那个高度把绳索取下来。
“这能行吗?”这个东厢房的高度并不高,如果我不是受伤的话,我可以直接跳上去,但是我现在就是担心,那个绳索取下来,烧掉以后,但女鬼没有消失怎么办?
“试试呗,不然我们都得死!”张哥焦急的看着我,而那女鬼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她显得十分的愤怒,脸上烂成一块一块,其中一个眼球也从眼睛里掉了出来,被一根经脉连着,看起来又恐怖又恶心。
刚才我咬伤口的舌头还疼着,此时还没缓过来,我实在不想再去咬了,此刻也没有其他办法,连忙冲他喊道:”行!赶紧往我这边跑!”
张哥连忙答应一声,朝着我冲了过来。
我们两人一到交汇处,我就伸出手,张哥也十分默契的抬起脚,踩在我的双手之上,我用力将他往上一抛,他借着我这一抛,踩着我的手飞身而起。
一把抓住了绳索,但是由于房梁年久荒废已久,早就没有原本那么坚硬,张哥这100多斤的人挂上去,瞬间就发出咔嚓一声,居然从中间断裂了。
张哥也从半空中摔了下来,我连
忙冲上去把他接住,而整个房梁也开始坍塌,我们俩连忙一瘸一拐的,跑到了那个火把旁边。
而那女鬼已经窜到了我背后,长长的爪子直接插进了我的肩膀里,我痛得吸了两口凉气,欲哭无泪。
“你老抓我干什么?是他拿了你本体又不是我!”
不过女鬼哪里管我这么多,一爪子又要朝我脸上抓来,这要是抓中了,那还不得破相?我本来就是个屌丝,长得还算不赖,这要是破了相,连最后一点优势都没有了,以后还娶不娶老婆?
情急之下,我不得不再咬破自己的舌尖,嘴里也不知道是血还是口水,朝着那个女鬼就吐了过去,本来就受过伤的女鬼,又被我的鲜血喷中,受到二次伤害,连忙抽身退后。
手上脸上全是冒着白色的气体,而且散发出一股浓郁的恶臭,十分的刺鼻,我只闻到一口,就感觉到那味道直冲自己的脑门。
我连忙屏住呼吸,擦了擦自己嘴角的鲜血,张哥速度也不慢,已经抓着那条绳索,放到了火上烤,那绳子就是普通的麻绳,放了这么久,异常的干燥。
接触到火的一瞬间,就燃了起来,而
且从那条绳索中还冒起一阵黑烟,味道跟女鬼身上的一模一样。
而那女鬼发出凄厉的惨叫,四周阴风不停,似乎想要把那火给吹灭。我连忙跑到张哥身边,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阴风,那女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