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三个人,我只有惋惜,并无怜悯,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即便是为我死的,但如果把我换成了其他人,他们还是得为那个人去死,所以我不愧疚。
换言之,他们的死活与我无关,自己都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别人凭什么替他去爱惜,他们自己为了利益要出卖生命,和我有什么关系。
地狱之门背后并没有我想象的阎罗殿,只有一个山洞一样的通道,我们顺着通道,走到了洞口。
洞口下面是一条河,河流一直向下不知道通向何处。
我看向老张:“这该怎么走?”
老张思考了一下说:“这水有可能和外面的水是一样的,喝了就会进入梦魇,游过去肯定行不通,你问问你大叔吧。”
我给大叔描述了一遍这边的状况,大叔并不惊讶我们能进入地狱之门后面,他似乎早就预料到了我们会成功进入这里。
老张果然猜的没错,这里的水和外面是互通的,这就是传说中的三途河,是人界和冥界的分界线,三途河中有着无数试图偷渡彼岸的人和鬼,这也是为什么喝了三途河的水之后会死在梦魇之中。
大叔说经过三途河的办法
只有一个,等摆渡人将我们摆渡过去,但摆渡人的渡船是要收费的,如果登上船只而没有路费,只会永远被沉溺在三途河之中,不能往生,不入轮回。
大叔说三途河的收费是按灵魂的质量来计算的,但具体怎么算,大叔也不清楚。
召唤渡船的方法很简单,只要将一滴血滴在河里,稍等片刻就会有渡船来接应。
我们三个同时把血滴在河水里,没过多久就有一个人撑着一只船过来,我问:“抵达彼岸,怎么收费?”
撑船的人带着面罩,没有办法看清容貌,声音也分辨不出男女:“一两灵魂三枚铜板!”
我看向老张和蒋芸,皱了皱眉头说道:“一两灵魂三枚铜板?灵魂还能称出来几斤几两?”
随后我又对着撑船的说道:“大哥,我们现在都不用铜板了,能支付宝扫过去吗?”
撑船的大哥还没说话,蒋芸就给我的后背来了一下重击。
撑船的缓缓开口说道:“没有铜板割几两灵魂下来也行!”
我的三观快被彻底颠覆了,灵魂不但有重量,而且还能跟猪肉一样,说切就切。
我们商量了一番,灵魂这种东西,虚无缥缈
,但却极为重要,人如果没了灵魂就只是一团肉而已,和牛羊猪狗并没有区别,所以坚决不能割舍。
撑船的指了指我说到:“你的灵魂有病,我可以帮你切了那一部分,就当做是摆渡费了。”
我总感觉这家伙是在骂我,但突然我又想起了老张说我的灵魂重伤了师父,而我却完全不知情,这个摆渡人似乎说的有些道理,莫非我的灵魂有羊癫疯?
眼看着已经到了地狱之门后面,马上就能取到业炎金蛟了,而现在却渡不过三途河,就这样无功而返实在不甘心。
而这个摆渡人又说我灵魂有病,帮我切掉病变的部分作为摆渡费,似乎是一举两得的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我答应了摆渡人的要求,但摆渡人又指着我说:“你的灵魂太重,如果你们三个一块儿过去的话船会沉,所以只能先送你或者他们俩之一先过去。”
我细想了一下,如果先送我过去,他收了灵魂万一跑路了咋搞,所以保险起见,还是先让他把蒋芸和老张送到彼岸,然后再把我送去过为好。
摆渡人答应了我的要求,先撑着船把蒋芸他俩送了过去,过了一会儿撑
着船回来找我。
等把我送到彼岸的时候,摆渡人并没有对我做任何事情,我以为他忘了收割我的灵魂,但我并不打算提醒他,忘了也好,万一给我一刀切出什么毛病可咋整。
蒋芸和老张在彼岸等我一段时间,见我从船上下来,老张急切的问道:“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舒服?”
我摇摇头说:“他似乎忘了问我要灵魂了。”
老张摇头说道:“当你答应他的时候,你的灵魂已经被他取走了一部分!”
我愣了一下,然后无所谓道:“他说我灵魂有病,就当是把一个瘤子切了吧,无所谓的!”
老张点了点头,并没说有什么不妥。
我们三个渡过三途河之后沿着岸边继续往前走,走了一段时间之后豁然开朗,我们逐渐走出了那片阴暗的地方。
当我们看到眼前的景象却惊呆了,眼前的是一座座宏伟的古风宫殿,每一座宫殿都和紫云观的主殿差不多。
而更让我惊讶的是有一整座倒悬的山峰,山顶朝下,山底朝上,这完全违背了我的认知,紫云观的通天石柱已经够夸张了,没想到这里更夸张。
紫云观的通天石柱好歹有几条铁
链吊着,能悬浮起来勉强说得通,但这么大一座山却能整个倒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