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说话,大金牙已经变了脸上:“不行!”
以前我还会把大金牙当回事儿,可是自从这一连串的事情发生后,我可不会再听他的,于是反驳道:“为什么不行,你不是说我想什么时候上班都行吗?”
大金牙变脸比翻书还快,赶忙陪笑道:“我是说老张不行,小陈你想什么时候来都成。”
大金牙这人不去演京剧可惜了,刚对我嬉皮笑脸的,下一秒立马又变了脸对老张说道:“老张啊,咋们保安队一共就六个人,小陈是特殊情况,我们有目共睹,所以得给他放一段时间假,可是你这干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请假?你说说,你一走,我们这还怎么排班?”
老张平静的说道:“我得陪小陈一块儿去,他一个人出去的话,我和他师父都不放心。”
看来师父已经跟老张说过了,那我也不想跟大金牙废话,于是直截了当的说道:“我可告诉你,那些鬼东西可一个都没除掉,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回来,你要是还想来一次欲仙欲死的体验的话我也没意见。”
我算是看透了大金牙这人,咱们越是给他好脸色,他就越是觉得咱们人老实,
好欺负,所以对他一定要硬气,他才会对我们好脸色。
大金牙被刺到了痛楚,也不再多说什么,只能唯唯诺诺的说道:“去吧去吧,早点回来,路上注意安全,我会找其他人来补上空缺的!”
我平淡的说道:“还有一件事我没说呢,我们一路上的路费吃穿都给报销一下!”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下子好像成长了一样,现在变得特别硬气,要是放在以前,我绝对不敢说这话。
大金牙微微变了脸色,很是不爽的答应道:“知道了知道了,我给你们五千预算,明天发你手机。”
宰完大金牙一刀不知道他要心疼多久,估计房子里的护士小韩要有一个不眠之夜了。
离开大金牙的住处后,我赶忙回去收拾东西,天一亮我们就要出发去江西了。
走在路上,老张突然停了下来,说了一句出乎我意料的话:“小陈啊,大金牙可没看上去那么简单,对他多防范一点。”
我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于是追问道:“大金牙怎么了?”
老张平淡的说道:“我隐隐觉得他和多年前那场火灾有关。”
我仍然不明白老张的意思,继续追问道:“难道
当年那场火灾不是线路老化,是大金牙放的?”
老张摇了摇头说道:“不清楚,你还是讲讲昨天你和你师父去太平间都遇到了些什么吧!”
师父跟我说过老张是个高人,还说他会帮我,那多半是可以信得过的人。
于是我便把昨天在太平间发生的事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老张,当他听到我们还遇到了不明男女的阴阳人和半截缸却依旧面色平静,就好像一切都是意料之中的一样。
老张平淡的说道:“看来我猜的没错了,是有人在借助医院的太平间修习邪术,而那个阴阳人手段平平,估计不是幕后黑手,看来有人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啊,说这个也没用,行了,早点休息吧,明天早起,去江西紫云观。”
被老张这么一说,原本混乱的事情越来越错综复杂,扑朔迷离。
有人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而我却误入棋局,突然一种从未有过恐惧感袭来,面对那些鬼怪,顶多就是一死,但是老张所说的这个局,却比那些鬼怪更可怕,我能清晰的感觉到,如果我走错了一步,那可能是比死还要可怕。
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游走在无边无际的黑暗
之中,周围的黑暗浓烈到实质一样,黑暗似乎抓的住,摸得到,我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但无论我向哪个方向奔跑,我都没办法逃出那片黑暗,黑暗像长在了我的身上一样,我走到哪里,黑暗就跟到哪里。
夜里被惊醒了好几次,摸了摸被子,都已经被汗水浸透了,当睡去之后又是同样的噩梦。
总算熬到了第二天早上,老张老早就已经收拾好了,正在楼梯口等我。
坐了大半天的高铁,我和老张总算到了江西省,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而且过江西地方挺大的,到紫云观还有很长一段路,若是买下午的票过去今天也能到,不过那估计得到深夜,所以我和老张决定今天先找个地方休息,明天再去紫云观。
虽说是坐车,不用人跑,但这一路上过来还是很累,我俩都不太想继续跑了,所以我们决定在车站附近找了一家宾馆住下。
下午吃了饭我就老早的回了宾馆,老张说他还睡不着,于是他就一个人出去走走,我一个人在宾馆里睡觉。
车站附近的宾馆条件一般不会太好,不过我们住的这家还算可以,至少还很干净,没有什
么异味。
刚躺床上没多久就听见了敲门声,我以为是老张找我,便去开了门,结果是一个大妈站在门口,大妈满脸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