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芒透过那半开的百叶窗,轻轻的洒在了偌大的床榻之上。
无数的水木沉香散发出来的寥寥青烟将整个房间萦绕。
李然犀趴在床边,鼻子里发出轻微的鼾声。
而在那床榻之上,则是脸色有些苍白的陆萱。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陆萱总算是睁开了眼睛,当她看到眼前这一切时,整个人有些迷茫。
就在她想要挪动身子的时候,那撕裂般的疼痛一下子就让她叫出了声。
李然犀应声惊起:“唉,你可算是醒了!”
陆萱勉强睁开那早就已经干裂的嘴唇:“我这是在阴曹地府吗?”
李然犀汗颜:“如果这是阴曹地府,那我岂不是也是鬼了吗?你是巴不得我少活几年吧!”
“我没死?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的身体,变成了这样!而且脑袋里面好像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乖乖在这里养伤吧,整个陆氏集团现在就等着你来接手呢,至于你脑海之中的那些记忆,是你的那位父亲留给你的,也算是财产吧!”
说着,李然犀伸了一个懒腰便站了起来。
“你睡的这三天呀,
可是把我给累坏了,前前后后的帮你找医生,就怕那些家伙不怎么靠谱,把你给治死了!还好我替你算了一卦,大吉大利!”
陆萱双眼中突然出现了一些朦胧之色:“谢谢!给你添麻烦了!”
“说这话可就见外了,你好好在这里养伤,若是有事的话,我会在来找你!”
交代了几句之后,李然犀便转身离开,顺便还把门外的大夫给叫了进去。
巴蜀的古城街道之上,几乎所有的大屏幕以及广告牌都在播放着陆氏集团前董事长去世的消息。
李然犀看到那些莫名其妙的广告,只是嗤之以鼻。
这帮人从来没有说好好的报道一个消息,只是顺着自己的意愿在那里哗众取宠,一点营养都没有。
就在他即将回到山鬼楼的时候,突然被红叶拦住了去路。
“李兄,你可算是回来了,这些天我还以为你真的出事了呢!”
李然犀翻了一个白眼:“你这花和尚什么都好,就是嘴碎,当心有一天,因为你这张嘴,人家把你这颗卤蛋脑袋割下来当夜壶!”
红叶嘿嘿笑了两声:“出家人看破生死,若是有人想娶贫僧项上人头,言语一
声给他便是,何须那么麻烦?”
“红叶大师大气,在下自愧不如!不过你平白无故的在这里拦住我,我可不相信你是偶遇!”
“什么事都瞒不过李兄,我只是听说城南的鸡鸣寺最近请了一尊佛像,想要去参拜一番,不知道李兄可不可以随我一同前去?”
李然犀顿时皱起了眉头:“红叶大师,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拜佛求经不以直都是你自己独来独往的事情嘛,干嘛这一次要拉上我呀?”
红叶有些不好意思:“随同佛像一起前来的还有一串佛珠,听闻是当年鉴真大师东渡之时所戴过的檀木佛珠,我想去看看真假!”
“原来如此!”李然犀不由笑了笑:“反正我左右无事,就陪大师一起去看看,不过若是看走了眼,大师勿怪!”
两个人一路拉扯,很快便到了城南的鸡鸣寺当中。
只是当他们到了的时候,小小的寺庙早就已经人山人海,看样子知道这寺庙请来佛像的人不止他们两个。
大多数人都是手捧一炷香,很是虔诚地排起了长队,看那样子都想要沾个彩头。
看到这种情况,红叶也不多说,直接拉
着李然犀绕到了后边的一处小侧门。
轻轻敲了几下之后,便从里面走出一个小沙弥。
“红叶师父!你今日怎么跑到这侧门来了?不走大门吗?”
红叶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正门人太多,贫僧不愿意去凑那个热闹,便选了这处清净之地!”
那小沙弥连连点头也没有多想,便将两个人请了进去。
这鸡鸣寺以前李然犀也来过,只不过那个时候所有的建筑都已经陈旧不堪,甚至连院子里的一个佛塔都因为年久失修塌了一地。
可再次走进来的时候,整个院子焕然一新,有的地方甚至还被镀上了一层金箔。
果然呐,只要香火旺盛,就能够让一个寺庙换上金装!
就在李然犀打量着寺庙里面的装饰之时,红叶已经迎上了一个老和尚。
“方丈师父,今日这烧香之人怎么这么多?佛像不是偷偷运过来的吗?难道有人走漏了消息?”
那方丈也是无奈:“定是寺院中的人收了外人的钱,罪过呀,佛门弟子居然干出这般龌龊之事!”
“唉!方丈此言差矣,佛祖都曾说过念经修佛者亦是食五谷者,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