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头顶上,有人说话的声音响起。
穿过层层载体,声音变得低沉模糊,但不影响下面的人听。
“师叔,你说我师父是不是脑子有大病?那阿强又不是他儿子,连自个儿徒弟的命都不要了,今天要不是阿枫,我们几个全都死在那场大火里了!”文才嘟嘟囔囔,对身边的人一通抱怨。
旁边的人抖了抖身子,提起裤子笑道,“你师父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么!这次这事儿啊,既然被他撞见了,你就等着瞧好吧,他不把这背后搞鬼的人揪出来,是绝对不会离开这陶家窑的。”
“师叔,还是您老人家有远见,跑出去吃香的喝辣的,还躲过了惊心动魄的火灾,我当初跟您一道走就好了。”
“那是,你师叔我什么时候吃过亏,也就你师父那个憨货。”
两人正说着起劲,身后又来一人,“说谁是憨货呢。”
九叔走上前,一把将两人拉靠后,自己走上前,对着墙角就是一顿滋,“背后说人坏话,小心烂嘴巴啊。”
“这教堂墙角,都快被你俩尿塌了。”
“凤娇啊,别犟了,听师弟的,咱明儿个就走,这地方不能再呆了,再说,蔗姑还在义庄等你呢。”
“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舍得让她独守空房啊。”
九叔提起裤子,看向四目道长,“你不就是想出去找客户挣钱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上次你接的那些活儿搞砸后,赔了不少吧,但
挣钱不是这么个挣法,咱们身为道士,还是要以匡扶正义,除邪斩魔为主,明白吗?”
说完,九叔径直离去。
四目师叔和文才两人无奈的耸了耸肩,跟上九叔一起朝着教堂里面走去。
被滋尿的地下。
司徒听人声没了,这才彻底释放压力似的,重重呼了一口气。
“凤娇、蔗姑、义庄……这不就是茅山派的那几个道士么?这不就是林九英么?”
九叔的名声,威震江湖,茅山派更是无人不知。
这司徒一听是九叔到此,心里顿时感觉被压了一块石头,闷的喘不上来气。
难怪鬼亲搞不成功呢,林九英在,怎么可能搞成啊。
司徒抬头又看了一眼那湿乎乎的顶部,心里盘算着这地方是不能呆了,明儿一早就得走,至于鬼亲这事儿,只能再找机会了。
以他的道法,现在还不够资格和九叔对抗。
听司徒嘴里喃喃着几个名字,老丁那皱纹横生的脸顿时大惊失色,“这么说,在阿强他们家里住的那几个道士,是林九英啊!”
但这货脸上的惊讶没持续几秒,就转为一脸的喜色,“太好了,那林九英据说法力超强,我们拉他一起,未来大家一起挣钱,岂不更妙?!”
司徒嘴角抽抽,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扯什么犊子呢,林九英为人一身正气,怎么可能和你搞这种龌龊的事!
“我警告你!绝对不能让林九英发现我们在这里,要不然他会杀了你的!
”
司徒厉声警告老丁,眼睛飘向那几个山匪,“我就问你们想不想挣钱?”
“废话!老子不挣钱,和你在这儿过家家呢!?”山匪说话比较粗鲁,开口就没有好语气。
司徒也不在意,想了想,这些人不行就先留着,未来兴许还用得上,只要彼此利益拴在一起,谅他们也不会出去随便乱说的。
又给众人洗了洗脑,司徒便让他们先悄悄的撤离,自己和老丁则留下收拾东西,司徒实在是不敢在九叔眼皮子低下搞事,决定连夜溜走。
……
阿强在前半夜醒来,虚弱的一直咳嗽个不停,这次的事情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家被大火烧了不说,得知自己的爹竟然背着自己给自己找鬼新娘,这换了谁都无法接受。
各种打击下,阿强的身体逐渐吃不消,本身身体底子就弱,一晚上不是做噩梦大喊大叫的惊醒,就是醒来后一直咳嗽,整的大家都没睡好。
一大早。
九叔和四目商量了一下,大家决定去镇子上先找个安身的地方,这样也方便给阿强买点补身体的药品。
提出这个决定后,四目师叔红着鼻子,扶了扶眼镜,一脸认真道,“可以去镇上,但客栈费,吃食费用,我是一个子儿没有,你们别指望我。”
四目师叔这个人精,上来就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只要是涉及到钱,他绝对比猴子都精。
确实,去镇上的话,可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这么
多人吃喝拉撒住,都需要钱,况且还带着两个拖油瓶,那个阿强还得买药吃。
老头儿之前给儿子买鬼亲,钱都花出去了,现在唯一的家产就是那个破房子,还被大火烧的只剩个空架子,可以说父子两现在是一无所有。
九叔眼睛看向三个徒弟,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