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嬷嬷想起来:“是有一件奇怪的事儿!今儿早上那边才传回来的消息,说李卿珠最近几日,往李家庄送了两回信!”
“还有姑娘,那个老姨娘邓氏,还有她的庶子女们,二十年前被老将军赶去的庄子,正是这李家庄!”
李卿落看着手中信纸猛地一紧。
邓氏在李家庄,而李卿珠那么巧合就往庄子上送信?
她把信是给送去的?
莫不就是那邓氏?
可邓氏离开将军府已经有二十年,她们二人又是如何认识并互相通信的?
如果是邓氏,那邓氏是知道李卿珠根本没死?
最可怕的是,这个桂园的主子,到底想提醒她的是什么?
此人的能耐,怕是早已探到她身上的一些事了。
他是在提醒她,李家庄是个不能忽略之处?
不管是什么,李卿落也早已下定了决心:“嬷嬷,我不能再等了。”
李卿珠一直将自己藏得很好。
如今也开始动作,看来这一世,她也快要按捺不住了。
李卿落本想烧了手中信纸,但顿了顿,还是没舍得这几个字,最后折叠起来放到了一旁。
“嬷嬷,让珊瑚今晚便行动吧。”
当晚,刘穗儿就爬上了李恪川的床。
半梦半醒间,李恪川感觉到怀里软乎乎的。
等他醒过来,看到已经脱了里衣只剩件粉色肚兜挂在身上的珊瑚正趴在自己身上,他自是吓了一大跳。
“贱人,滚下去!”
李恪川拽住刘穗儿,一把就将她掀了下去。
虽然他的腿断了,但他到底也是个习武之人,如今就算躺在床上,但掀翻一个女娘仍是不在话下的。
李恪川一把掀开帐帘,恶狠狠的看向地上的刘穗儿,满脸嫌恶:“大胆贱婢,我不过是瞧你同珠儿有几分相似,这才纵容了你几日!你竟还敢妄想爬上爷的床上来,是觉得爷如今残废,就可以任人拿捏了吗?你找死!”
李恪川愤怒的一把抓起刘穗儿的头发,将她又拖到跟前来。
刘穗儿痛的眼泪直流,眼里却还要露出楚楚可怜的样子。
“大公子,奴婢疼……”
微弱烛光下,她今日格外精心画过妆容的脸,更像李卿珠了。
李恪川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珠儿?”
他手中的力道缓缓松开,脸上一片怔然。
“珠儿,是你?阿兄莫不是在做梦?”
李恪川抖着手摸向刘穗儿的脸。
刘穗儿知道李卿珠爱做什么表情,所以学着她的样子,让自己脸上露出既明媚却又可怜的笑意来。
“大公子,奴婢不是大姑娘……但奴婢知道,奴婢是因为这张脸,才能有福份在大公子跟前服侍。奴婢已经很知足了!”
“可是大公子,奴婢还想更加周到的伺候您,您就成全了奴婢吧!”
说着,刘穗儿一把抱住李恪川的手,并将自个儿的脸,在他掌心里蹭来蹭去。
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实则刘穗儿心底已经快吐了。
呸!什么哥哥?
这世上哪有哥哥会对一个妹妹,如此痴迷的?
刘穗儿来这将军府已经好几日了,如今是瞧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
有时她若做出不太像李卿珠的样子,便会遭到这李恪川的嫌弃辱骂,甚至随手捡起一样东西便会向她砸来!
若是像今日这般,她刻意做出像极了李卿珠的样子,他便又是一副情深意重,追思旧人的痴迷样子。
每次看到他露出这样的神情,她都想吐!
自诩为兄妹情深,但这天下间却根本没有这样变态的兄妹!
虚伪,恶心。
李恪川突然一把掐住刘穗儿的脖子,他低下头来,问她:“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做什么?珠儿是我的妹妹,就算你长得像她,也不能顶着这张脸为所欲为!”
刘穗儿抱住李恪川的手不停捶打,只觉自己真的要死了。
直到李恪川自己舍不得将她真的掐死,她这才又趴在床边,活了过来。
“可珊瑚……并非公子的亲生妹妹呀!”
是呀,李卿珠也并非您的亲生妹妹呐。
刘穗儿又怎会放弃这个机会?
她知道,今晚若拿不下此事,她在草儿阿姐面前,也没脸再说能办什么大事了!
她柔弱的趴在李恪川的手边,露出自己白皙的肩背,任由一头墨发披在身上,如同淋了雨而破碎的梨花。
“大公子,珊瑚只不过想慰藉您的孤独……勿论您将珊瑚当作谁,珊瑚也甘之如饴……”
李恪川盯着那张和李卿珠越来越重合无二的脸,眼眸越来越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