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芸十七八岁的年纪,绮年玉貌,身穿彩衣,飘飘若仙,引人至极。最吸睛的是她轻纱下隐隐能见粉红色的亵衣短褂,香肩胜雪,玉壁粉腿若隐若现。
她明眸皓齿,头梳小盘髻,头戴珍珠镶嵌发饰,双耳带着明珠耳环,粉颈上挂着宝石项链,浑身光华流转,皮肤细腻,胖瘦适中,浑身上下给人一种艳丽浓郁,却一点也不艳俗的感觉。
当红一姐不是盖的,她浑身上下这些行头,够雪梨“一家”四口在城南小院舒舒服服的过上十年了。
白芸未语先笑,她拉着雪梨的手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说:“皎皎妹妹,好久不见,你变的更漂亮了。”
雪梨被她拉着手一顿瞧,弄的浑身不自在。这手抽出来也不是,不抽出来也不是,心里难受的紧。
只能先笑着和她见了一礼道:“白芸姐姐。”
白芸和她之前在百花楼就关系一般,平时为了一些衣服首饰什么的,没少给原主上眼药。
林皎皎病的快死的时候,她连一眼都没去瞧过,雪梨知道她是个生性凉薄的人,并不想和她有过多交集。
只是不知道她今天这么热情有什么目的,和她随口敷衍几句,只想快快离开,离她远远的。
“皎皎,你和春柳到药房这里干什么?”白芸看着鬼鬼祟祟的两人,开口问道。
春柳一脸平静,并不搭话。
雪梨只好和她说:“我来拿些红丸。”
白芸眼里划过精光,她笑着说:“听说你才来两天就和京里的金少共渡春宵了?他可是金皇后的弟弟,金将军的儿子,你能攀上这棵大树,还吃什么红丸呀?”
白芸一边说一边眼睛滴溜溜的转,显然没憋什么好屁。
“噢,是吗?”雪梨说:“我就随便跟他玩玩,不想跟他有什么瓜葛。更不想大着肚子让他抬我回家做个妾室。我还小呢,还是要多保养自己的身子为重。”
白芸像第一次认识她一样,又目光灼灼的看了她几眼,面露不悦的说:“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她眼中射出一丝不满:“昨天晚上洛音可是看上他了,哭着喊着要伺候他呢,可惜金公子对她没意思,你可不敢要她听到这话。”
雪梨一听,就笑了:“这里只有我们几个人,我不说,你不说,她们更不敢说,别人怎么会知道呢?”
“我先回去了,妈妈不让我乱跑。”说完,雪梨就带着春柳走了。
白芸看着她的身影,眼里射出复杂的光。
春柳一边走一边小声和雪梨说:“那洛音姑娘和白芸关系最好,她昨天被金公子赶走面子上挂不住,又听说金公子昨天在姑娘你那里住了一晚,估计是憋着坏,让白芸来给姑娘你找不痛快呢。”
最烦女人之间搞雌竞了,别的本事没有,净为了些臭男人争风吃醋,有这闲功夫吃吃喝喝,玩一玩多好?雪梨愤愤不平的想。
刚从窗户回到屋里没有十分钟,花妈妈就带着几个健壮的仆妇来了,美其名曰:“我带人来给皎皎姑娘换一下被褥和行头。”
实际是带着人把她的房间搜了个底朝天。
连她身上都没放过,几人看着她换了一身新衣服。
当然除了一瓶红丸,啥也没搜出来啦,有金手指随身空间真是太爽啦!
“皎皎,被褥都给你换了新的,金少说了,晚上还来,你可要好好伺候他!”花妈妈又嘱咐了一番,才悻悻的带人离开。
肯定是白芸那个告状鬼搞的事儿。
雪梨懒得和她们计较,只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金丞晚上并没有来。
雪梨没有等着他,她早早的就睡了,睡到半夜,半梦半醒的,床上摸过来一个人,雪梨吓了一跳,金丞轻笑一声说:“别怕,是我!”
雪梨捶了他胸口两记粉拳,撒娇道:“你吓死人家了!”说完自己都忍不住心里说,这撒娇撒的太专业,给自己点个赞!
金丞好像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在被窝里和她一阵黏黏糊糊,没一会儿,就亲的她气喘吁吁。
雪梨挣脱他的桎梏,红着脸问他:“你怎么不把我接出去? 我不是说了我不愿意在这吗?”
金丞搂着她说:“我现在在军营里,你要和我去军营吗?”
雪梨马上说:“去,怎么不去?军营我又不是没待过。”
他胸膛一阵震荡,笑了好一会儿,又想起他们在虎头军军营里生活的那些日子,除了被段景榆逮走那段掐掉,其他回忆都挺美好。
“我家在京都,要是这里是京都,我把你养在外面的宅子里就行。”金丞说:“现在我在霁月城的军营里只是暂时过渡一下,过几天还要随着调令到其他地方,在这里置套宅子也不合适,让你住在军营里也不合适,那里男人太多,不安全,我还没想好把你放在哪呢?”
“那也不能放在这里呀!”雪梨急急的说:“哪有把女朋友放在青楼里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