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兵天降的正是蒋奇墨。
他奋力跳起,身形还在空中时,就把右手里的剑往上一挑,卸去那两人的必杀一剑,又左手持一柄短剑闪电般刺向徐虎,以徐虎的凶悍,也是吓了一跳,只能暂时撤退,以避其锋芒。
金丞的剑顺势砍到近前一人的脖子上,皮肉和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那人往前一跌,滚倒在地。
又有一人瞅准时机,当胸刺来,金丞欺他不敢真的把剑插入自己胸膛,和他迎面硬刚,果然那人退缩了一下,虽只不到一息的犹豫,也足以致命,被金丞砍在手臂,再也拿不住武器。
徐虎再次狂喝一声,从正面扑来,一剑下劈。
他臂力惊人,金丞不敢和他硬拼,大叫一声:“来得好!”,他往后一撤,手中兵器挽起一个剑花,格挡住徐虎秋风扫落叶般得攻击。
几次用尽全力的拼杀加上受伤血液的流失,让金丞在剧战下力尽身疲,他抬眼看了一眼蒋奇墨,他正和几个大汉纠缠在一起,他情急之下,飞起一脚踢在了徐虎的肚子上,那悍勇的中将往后倒退了几步,眼里杀气更胜,站稳身体,又朝他攻来。
又是两把剑攻到面门处。
弩机声从右侧传来,一只弩箭电射到他眼前,横穿过一人胸腔,那人应声倒地,金丞心里又涌起一股子劲儿来,奋力和徐虎过了几招,把他又一次逼退。
金丞往右侧看去,只见一行七八人手里带着劲弩加入战场,瞬间就放倒了七八个敌人。
蒋奇墨精神一振,飞身上马,居高临下,双刃入鞘,手拿一柄长枪,耍出漫天矛影,他的枪法凌厉无比,把四面围堵的士兵杀了一个人仰马翻。
他朝金丞大喝一声:“矿工都撤了,还不上马。”
金丞一听迅速扫了一眼周围,果然矿工们一看军人在这血战,都逃离了这边,他爬上身边的战马,一夹马腹,用尽最后的一些力气,朝周围的追兵又砍了几下,他双脚控马,奋力破开一条通道,和蒋奇墨二人朝着矿山口跑去。
徐虎被机弩手牵制住,眼看着金丞骑上马逃到了西面,他也和几个好手骑上马追去,那里围着一群矿工,路都堵死了,那两人定是逃不掉。
才跑了不到百米,金丞蒋奇墨两人就翻身下马,借着马儿和矿工人群的掩护,迅速脱掉衣服,露出里面的破衣烂衫,金丞又把脸上的面具摘下来,摇身变成另一个人。
雪梨在这的话,一眼就能认出,这人就是洪战鹰。
两人把脸用附近的煤炭涂黑,混进矿工的人群里,匆匆朝着最近的矿洞跑去。
后面的徐虎追到近前,翻身下马追击金丞。
可奔到跟前才傻了眼,这哪里还有金丞的影子,入目全是一群穿着破衣,拿着农具,手脸全黑,身染鲜血的矿工。
他仰天长啸一声,“我命休矣!”
。。。。
段景榆刚从新娘子的床上爬起来,就有人匆匆来报,跟他说矿山出事了。
他心里一惊,带着人赶到八保山的时候,徐虎正在带人审那些矿工。
段景榆看了一眼徐虎,徐虎立即跪倒在地,头都不敢抬的抱拳和将军汇报道:“属下该死!将军砍了我吧!”
段景榆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口气中仿佛带着冰:“你的头能值金丞的一根手指头吗?
徐虎一噎,再也说不出话,只颓然瘫软在地。
段景榆来到关押金丞的小屋,铁笼打开,手链脚链也被打开,钥匙就大剌剌的留在原地,那个负责带钥匙的守卫气绝当场。
段景榆深呼吸几口气,让人把徐虎带到跟前。
徐虎面无人色的看着他,等将军开口。
“你把事情从头到尾的和我说一遍,一个字都不准疏漏。”段景榆阴沉着脸说。
徐虎压下心里的恐慌,就把昨天矿工进行大规模械斗,一直从下午打到了早上,又说了两次爆炸,说了他带人进来这里查看,又把他带人追击金丞的经过讲了个仔细。
段景榆听完沉默不语,他闭着眼睛把这件事从头到尾的想了一遍,足足过了一刻钟,徐虎等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只觉得阵阵凉气从后背钻到心头。
他睁开眼睛缓缓的开口:“徐虎,你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徐虎闻言虎躯一震,看着死掉的小兵和留在当场的钥匙,脑子里灵光一闪说:“我在笼子里看到的那人就是金丞!”
段景榆缓缓的点了一下头说:“定是有人带了人皮面具来,给他带上。你误以为金丞逃走,带人去追,这里就无人看管,那来接应他的人把带钥匙的护卫杀死,用钥匙打开了铁门和锁链,他已经易容成另外一人,可以大摇大摆的逃走了。”
“可是我明明和金丞血战一番!亲眼见到他的容貌和身形,那就是金丞本人!”徐虎不可置信的说。
“那定是和他身材相似的,带着金丞易容面具的替身罢了。”段景榆冷冷的说。“他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