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梨大病初愈,不敢大吃大喝,只陪着文校尉吃了一些汤水和青菜,她专心伺候文校尉吃喝,跟伺候儿子一样,就差亲自把菜喂到他嘴里,再给他擦擦嘴了。
文校尉胃口不错,可能常年在外征战,风餐露宿的,这种席面可遇不可求,他吃的又快又多,时不时的拿眼睛盯着雪梨看。
雪梨落落大方的让他看个够,最好是看上自己,把自己带走,要是真的让自己伺候五十四岁的老头子,她宁愿跳荷花池。
文校尉吃饱喝足,雪梨马上把茶水端给他。
文校尉不错眼的盯着她的玉手说:“听说你古琴弹的不错。”
这不就来活了嘛,岂止是弹的不错,百花楼里教音律的师父还夸过她,说她弹的曲子不仅技术好,还非常有情致。
雪梨莲步轻移,就坐到了琴边,看着他的眼睛,微微一笑,把最好看的左半边脸给他看,先弹了几下试试音,找了找感觉,这才弹起了原主最拿手的《凤求凰》。
一时间琴音如潺潺流水,蝶飞鹤舞,又如小雨绵绵,雨打芭蕉,天籁之音缓缓流淌。
古琴不是什么人都能弹的,能想起的大家就是嵇康,阮籍,大贵族大才子才能玩的东西。要不就是名留千古的人,比如诸葛亮,在城楼上用古琴一曲退了司马懿十五万的雄兵。
雪梨的古琴意境堪称一绝。
百花楼里对琴艺曲调精通的也大有人在,可是却独独缺少了情致。
人家来喝花酒的,又不是来给你考十级打分的评委,这个弹琴嘛,弹的就是情调。
她弹到情意绵绵的时候,还顺便说了几句诗:“两情若在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一曲罢,余音袅袅,琴音犹在耳边回荡。
文校尉看她的眼神又不一样了,这次里面带了两个字,尊重。
他亲自从座位上起身,把她牵到了之前的座位上。
“还有最后一个考核。”他说了一句云山雾罩的话。
感情您还真到这里当考官来了?
他带她去了塌上,把她小手放在某处:“前几年四处作战,每天在马上颠簸,这里有点力不从心,不知道皎皎姑娘的技术怎么样?”
学了两年半,铁棒都能给你磨成针,雪梨没费什么功夫,再说他的家伙什果然也跟她想的差不多,中人之姿的水平,平时可都用木头的道具,这还是第一次现场实战。只用了三四招,就把他弄了个手软脚软。
雅房里传了一次热水。
白姨适时的出现在门外敲门:“文校尉,不知道姑娘伺候的怎么样?她是第一次见客,有招呼不周的地方,您多担待。”
“妈妈不必客气,请进来吧。”文校尉冲外面喊了一句。
白姨娇笑着推门而入,先打量了两人一眼,两人衣冠楚楚的坐在桌边,只是男人红润的脸和喝茶的声音很大声,凌乱失去攻击性的眼神也出卖了他。
白姨笑着行了一礼:“不知道文校尉还满意?”
“就她吧,今天就跟我走。”文校尉看了她一眼说。
雪梨的心脏咚咚的跳了几下,为了掩饰心里的狂喜,她低头喝了半杯茶水。
“文爷您眼光真好!皎皎可是我尽心培养的下一个头牌接班人,长得美,身段软,琴棋书画都略通,和大家小姐比也不差什么……”
“你开个价吧。”文校尉神情严肃的打断了她的滔滔不绝。
白姨也不恼,香帕又随意挥了几下掩饰尴尬,“最低要2000两白银。”
你个不要脸的老不死,昨天还说20两买的,一年吃喝最多2两银,你竟敢开口要2000两。
文校尉的脸阴沉的要滴下水来。
白姨看到他那黑面神的模样,心里咯噔的跳了一下,不好,惹恼了军爷,搞不好他可是会拔刀相向!最近不太平,当兵的就算真的在这里动手杀几个人,他只要回到大营,也不会有人揪着不放的。
“其实我今天不止是来喝酒的,昨天探子来报,有南面叛军的细作混进了城,烟花之地向来人员复杂……”
“1000两。”白姨马上改口道:“她可是我花200两买回来的,跟亲生女儿一样养了两年,琴棋书画,锦衣玉食的伺候着,一次牌都没挂过,不能让我赔本吧。”
“徐良!”文校尉大喝一声。
一个精壮的汉子应声从外面进来,恭敬的说了一声:“校尉,有何吩咐。”
“昨天那个和细作有牵连的钱庄老板怎么样了?”文校尉慢条斯理的问。
“还有半条命,两条腿都折了。”徐良恭敬的回道。
白姨好像被掐住气管的母鸡,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最后两人以300两成交。
雪梨以后就是文校尉的人了。
两人一手交钱一手交卖身契,文校尉眼皮都没抬的问了一句:“怎么只有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