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凌眼前的景象突然再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片辽阔而茂密的森林之中。
这片森林宛如一个古老而神秘的王国,高大挺拔的树木簇拥而立,枝繁叶茂,遮天蔽日。
阳光从树梢的缝隙中洒下,斑驳的光影在地面跳跃,为这片森林增添了几分诡异而又宁静的气息。
森林深处,一座高大而庄严的墓碑孤独地伫立着,仿佛是一个守护着这片森林的古老灵魂。
墓碑前,一位身穿灰袍的老者正跪在那里,他的身影在斑驳的光影中显得格外孤独和凄凉。
这位老者正是杜天鹏,他的头发已经花白,脸上的皱纹深深地刻印着岁月的痕迹。他的肩膀微微颤抖着,泣涕而下,仿佛正在承受着巨大的悲痛。
牧凌静静地站在一旁,他的目光落在杜天鹏的身上,试图探寻这位老者内心深处的世界。
他能够感受到杜天鹏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悲伤和绝望的气息,仿佛他正在经历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痛苦。
过了许久,杜天鹏缓缓起身,他抬起头,目光深邃地看着墓碑,仿佛在回忆着过去的种种。
他深吸了一口气,声音略显颤抖地说道:“剑,杀之利器也!再无他意吗?
后辈,你是三千年来,第一个承受过伏尸百万之境来到此处的人。告诉我,剑,当真再无他意了吗?”
牧凌沉默了片刻,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情感。他深深地看了杜天鹏一眼,然后回答道:
“剑,杀之利器不错,但同样也是守护之器!它可以保护我们所珍视的一切,守护我们的信仰和正义。剑的意义并不只在于杀戮,更在于守护和传承。”
杜天鹏听到这句话后,不由得愣住了。他转过头,疑惑地看着牧凌,似乎在思考着这句话的深意
牧凌的声音在静谧的空气中回荡,仿佛带有某种魔力,引人深思。他缓缓说道:
“剑,这件冷峻的兵器,其本身并无善恶之分。真正决定善恶的,实际上源于持剑者的内心。
如果持剑者心存善念,那么剑便会成为善良的化身;倘若持剑者心生恶念,那么剑就会沦为邪恶的工具;假如持剑者心怀仁慈,那剑亦将绽放出仁慈的光芒。
剑的意义,完完全全取决于持剑者如何去运用它,以及如何去赋予它生命的色彩。”
杜天鹏静静地聆听着,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复杂情绪。
他开始回忆起自己的过往人生,那些曾经经历过的杀戮与血腥场景,宛如一部部电影在他的脑海中不断放映。每一个画面、每一滴鲜血、每一滴泪水,都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底深处,挥之不去。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那些过去的记忆全部吸入肺腑,然后缓缓吐出,说道:“你的话让我想起了曾经的一个故人。
他也曾对我说过类似的话,他告诉我,剑的善恶并不在于剑本身,而在于持剑者的心。”
牧凌微微点头,目光深邃地看着杜天鹏,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剑,是受人驱使的工具,它的善恶完全取决于持剑者的心意。
你虽然曾经伏尸百万,但那是因为你为了守护心爱之人而不得不为之。
你的杀戮剑意中,其实蕴含着深深的守护之意。这一切,都源于你内心的想法和决心。”
杜天鹏闻言,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他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沧桑和感慨:
“你说得对!老夫确实是为了守护心爱之人,才义无反顾地踏上这条满是血腥与杀伐的道路。
但这绝不代表剑就只能被视为凶残邪恶的凶器。剑,可以是保护弱者、捍卫正义的锋利武器;也可能变成助纣为虐、滥杀无辜的杀人工具。
关键在于握剑之人的心境和目的,他们将决定剑的用途和意义。”
牧凌微微颔首,表示认同,他那深邃的眼眸似乎穿越了无尽的岁月,回到了那个风起云涌、英雄辈出的年代。他深深吸气,然后慢慢吐出,声音低沉而坚定:
“杀戮剑意,核心的确在于一个‘杀’字。然而,这里的‘杀’并不是简单粗暴的屠杀,而是针对邪恶势力毫不留情的铲除,更是对公平正义始终如一的坚守。
若不挺身而出奋勇杀敌,又要如何保护那些手无寸铁的无辜之人?
如果没有必杀之心,又怎能在竞争激烈、高手林立的武道世界里站稳脚跟,进而登上巅峰,成就真正的天下无敌?
因此,守护剑意也好,无敌剑意也罢,实际上都潜藏于杀戮剑意之内。”
他顿了一顿,目光转向杜天鹏,继续说道:“杀戮剑意并非用来影响持剑者的,而是持剑者如何运用它。
剑,本无情,但持剑者却可以有情。
你如何理解杀戮,如何运用杀戮剑意,就决定了你的剑道之路。
万物皆有善恶,杀戮剑意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