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萌等不得,傍晚趁着做饭的功夫,闲话般和梁田唠上一嘴。
她没有详说,只拿严主席作筏子:“嫂子,我们工会缺人缺的厉害,如今严主席用人不拘一格,你们家大树要是不执着学手艺的话,也可以去试一试。”
梁田当即眼睛就亮了,锅里的菜都顾不上,牢牢抓住姜萌的手,激动到语无伦次:“真的吗?”
“姜妹子,你这个消息简直就是及时雨,我这就喊大树,你放心不管成与不成,我都替大树谢谢你。”
自从上回孩子拿话挤兑毛师傅,哪怕李建设尽力补救,事后人家没有再理他,就当他是空气。
大树倒也稳得住,日日都去受冷眼,回家也没有和她抱怨,只越来越不爱说话。
梁田是一位母亲,她如何能不心疼,可是再心疼,她的能力就到这了,也安排不了更好的工作。
“大树,大树,你出来,你姜嫂子有事找你。”
大树听见声,利落走出门来:“妈,姜嫂子,你们找我。”
梁田心潮澎湃,却也知道好丑,生怕这个消息被其他人给听了去,极力压着声:“是好事,你想不想离开车间去工会?”
大树有被震惊到,猛然抬头,看向姜萌。
姜萌冲他笑笑,不紧不慢盛好锅里的蛋炒饭,然后关火,正想换上炊壶烧水,小伙子已经提着壶换好了。
不错,还算有眼力劲。
工会不比其他,需要和厂里各部的牛马打交道,眼力劲是基础,这样方不会出错。
“跟我进来,我问你几个问题。”
“是。”
大树一把抄过案板上的碗,眼巴巴瞧着姜萌,仔细看,那对不算狭长的丹凤眼中染上些许野望。
“坐。”
姜萌饿了,旁若无人吃饭,期间似是漫不经心问上一句:“你要是去工会,毛师傅那边怎么处理?”
“我和师傅做了半年的师徒,除了他让我娶毛家姑娘闹了点不愉快外,他确实有在尽职尽责的教我。”
“嗯,所以呢?”
大树咬咬牙肉,挤出心里话:“大丈夫一言九鼎,我拜师时承诺过养他老,若是毛师傅愿意,我以后还养他便是。”
姜萌听了,意味不明笑一声:“你是不是想着,依照毛师傅的性格,你都没和他学艺了,他自然也没脸让你养老?”
大树被看破心思,不好意思笑笑,只心里蔓延开了,难道这样处理不行?
姜萌语气变严厉:“糊涂!”
杵在门边听墙角的梁田也暗骂一句大儿子糊涂,你良善的不是地方啊。
大树到底听人劝,恭敬依旧:“还请姜嫂子你教我。”
“毛师傅的确不是那样的人,可你想想他弟弟一家,若非他们,你如今和毛师傅师重徒恭,相得益彰。”
“这人啊,贪婪是底色,全看自己驾不驾驭的住,很显然毛师傅弟弟一家就是被贪婪驱使的奴隶。”
大树若有所思,改变决定:“我会当着全车间师傅的面,和毛师傅说清楚,以后两人再无瓜葛。”
不够圆滑,不过听劝也够了。
“是得说清楚,如果奉上一份礼物,话语婉转点全了大家的面子,这样会不会更好呢?”
大树一个劲点头,此刻他的眼眸和刚才母亲的一样亮。
“那你明天上午来工会。”
“是。”大树激动喊出口。
梁田看着儿子这样,眼泪流了出来,打定主意甭管成不成,她都要准备一份礼物送给小姜作为感谢。
小姜对自家这般照顾,这份恩情她永远铭记于心,两人住的近,等以后生了孩子,她多帮忙照顾着点。
姜萌寻到合适人选,晚上总算能睡个安稳觉,却不想夜半三更君尧来了。
“你怎么又是这么晚呀?”
“抱歉,最近团里事比较多,我一直也没能来陪你,刚好这次事出有因,我趁机过来看看你。”
至于事出什么因?君尧不会说,姜萌也不会问。
“哦,那我们睡觉吧,困。”
姜萌哈欠连天,生理反应使得她很快蓄满一汪眼泪,眼皮不停颤动,却始终没能睁开眼睛。
“好,睡觉,有我在呢。”
君尧怕媳妇闭眼走路摔倒,熟练的将之揽进怀里,打横抱回床上。
次日,神志回拢,姜萌想起昨晚上好像君尧来了,猛地睁开眼睛,又活像个小乌龟样,艰难的翻身。
待瞧见那张仍在睡梦中的俊颜,她心安了,两颊的梨涡不请自来。
痴望半晌,她不满足,挪动着窝进男人怀里,想要和他贴贴,只可惜中间的大肚子限制住这项活动。
姜萌叹气,轻轻拍一下腹部:“都怪你,你妈我想要偷香窃玉都做不到。”
孕晚期,孩子尤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