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晓珺提到过的那位新交的朋友?”
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虽然用的是问句,语气却很肯定。
与他外貌和气质有五分相像,脸上戴着眼镜的年轻男子含笑应是:“晓珺姑姑貌似很喜欢这位朋友。”
“看着是个爽直的,没什么弯弯绕绕的心思,倒是和你姑姑性格相近。”
男人随意点评着,复又说:“君尧我还是清楚的,在你们年轻一辈里算得上翘楚,想来他选媳妇总不会选的太差。”
年轻男人听父亲这般说,脸上依旧带着笑,还赞同的点点头:“君家几兄弟人品与能力都不错,君或与我共事一年,手段和城府也是有目共睹,我们理念相同,还算谈得来。”
“嗯,既然谈的来,那就多接触接触。”
“您是想?”
想到家中过份单纯的小妹,他心思一动,配个心眼子多的倒也互补。
“苏部长,瑾年同志,你们来了,快快请进。”
刚进家门,还来不及入内的君战听到汽车声,回头见是这两位,喜不自胜跑上前迎接。
这可是天大的稀客。
君尧和君北辰也迎出来了,一行人相互客气着入内。
姜萌在院外听见这动静,心里明镜似的,手持棍子威胁陆家人不准出声,等院子里的热闹转移进室内,这才带着他们找了间屋子待着。
“三弟外出拜年去了,现在不在家,你们先在这里等着,等他回来了,再看看要怎么商量。”
陆老婆子眼巴巴说:“我孙女婿不在家,不是还有他爷爷奶奶在家吗?我们拜访他们也可以。”
姜萌叹息:“你也看到了,大年初一,来家里拜访爷爷奶奶的客人络绎不绝,你让他们怎么抽得出空?”
“那……”
陆奶奶是个得寸进尺的,她发现姜萌态度有所软化,继续提要求:“我孙女婿的父母呢?”
“不巧,都在忙,等着吧。”
姜萌把脸一板,瞬间所有人都成了鹌鹑,不敢再出声。
客厅里的热闹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等客人一走,君北辰立时收起笑容,过来给儿子擦屁股。
房门一开,他先和侄媳妇说客气话:“萌萌,辛苦你了。”
姜萌见可以解决问题的人来了,心里松口气,笑着摇摇头:“都是应该的,那二叔我先出去了。”
“好,去吧。”
等半天,她都饿了。
临近中午饭点,拜年的客人也暂时告一段落。
君尧隐隐有所感,迟疑着开口:“爷爷,苏瑾年屡屡提到二弟,这是苏部长对他有想法?”
真要计较的话,从严家来论,苏家和君家也算外八路的亲家。
只是这辈分实在不好论,苏家又红的发紫,一来二去的,索性都称职务。
君定山还没回答,徐清音兴致勃勃开口了。
“真要是苏家那个小姑娘的话,我举双手赞同,那孩子好……”
她老眼扫见姜萌,立马将两人都夸进去:“和我们家萌萌一样好。”
姜萌嘴角上弯,米白的贝齿若隐若现,笑的好不开心。
“二弟要娶媳妇了吗?”
君尧拉过媳妇坐自己身边,柔声回答:“八字还没一撇,不过这婚事说快也快,兴许一看对眼,不出两月就能结成连理。”
徐清音畅想那个可能性,笑的眼睛都眯起来:“君尧说的在理,希望你二弟能机灵点把握住机会。”
好姑娘嘛,她当然希望自家孙子都能捞进家门。
这个想法才升起,随着急促的脚步声“踏踏踏”靠近,三孙子气喘吁吁发问:“乔乔呢?”
她的心欻一下又凉了半截,懒得理会他,刻意转开视线故作没听见。
氛围一片沉静,姜萌看看爷爷又看看奶奶,再看看低头玩她手指的男人,空着的那只手尴尬指出方向。
“谢谢。”
姜萌摇摇头,又说:“二叔在里面。”
君戚脚步一滞,转而变得匆匆,刚好和后进门的君南烛三人错开身。
“他怎么回事?”
君南烛一天忙到晚,侄子的事情又没有在家里过明路,他还当真不清楚。
徐清音没好气怼道:“越活越回去,办的事都叫人好笑。”
君定山沉默良久,再开口就是决断:“今年就不要叫君戚再去潞城了,换个地方吧。”
仍旧一头雾水的君南烛下意识捧亲爹的哏:“换哪里?”
老爷子扫一眼大孙子,想法立马就有了:“去怀城,让君尧看着。”
君尧抬头,眼里无悲无喜,既没说同意也没说拒绝。
倒是徐清音眼前一亮,觉得可行:“反正一只羊是看,两只羊也是看,君尧你和萌萌辛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