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萌的道歉,因为昨日严敏来不及追究就被亲爹给带走而逃过一劫。
与此同时,君家这个年也因为没有严敏,而过的喜气洋洋,其乐融融。
姜萌睡了个午觉下楼时,家里热闹开了,贴在窗台上的窗花已经由“喜”字换成“福”字。
“萌萌起来了?”
姜萌笑容甜甜喊:“妈,君尧呢?”
彭明丽知道小两口感情好,拿着鸡毛掸子的手往门口一指:“喏,几兄弟都跑外边贴对联去了。”
贴对联?姜家已经有好些年没贴这玩意了,就怕一个贴不好被疯狗给盯上。
她不禁来了兴趣,快步往门口走去:“我去看看。”
门口架着木梯子,小老弟爬的高高的,底下几兄弟正在逗他玩。
这个说“高了”,那个说“偏了”,反正没一个说“好了”,指挥的君战两条大胳膊都举酸了。
“你们别搞我啊,等会儿我不贴了。”
“没搞你,小老五你也不是斗鸡眼啊,怎么好好的对联就是贴不齐整呢?”
君戚语气吊儿郎当,损完弟弟还要故作无奈:“行吧行吧,看你贴半天也累了,就这么着贴吧,勉强也能入眼。”
君战“啪叽”贴好,飞速下梯子,退远些查看,然后一拳头捶君戚肩上。
“瞧我贴的多好多正,要不是有你在这瞎指挥,我早就贴完了,等会儿你不准再发表意见。”
“不识好人心啊你,要不是我你这会儿还挂在墙上当蜘蛛呢。”
“呸,你是个屁的好人。”
当然,剩下几个哥哥也全是大坑货,心肝翻出来比墨汁都黑。
姜萌趁梯子上没人,钻了出去,君尧看到媳妇,笑盈盈迎上前,拉着她退到院子里欣赏两个傻瓜兄弟闹腾。
而站在他旁边的还有君或和君戎,此刻脸上摆着同款看傻子的微笑。
姜萌:默。
“听妈说你们在外头贴对联,敢情你们就是看着老三贴?”
“他最小,多干点活好啊,总不能指望我们这些老骨头干活吧?”
“你?老骨头?”
她一副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的模样。
君尧笑,牵过媳妇的手,一下下揉捏着她嫩白的手指。
“对比嘛,你听着是这么个意思就好。”
他只要一碰见萌萌,就跟犯毛病似的,总忍不住摸摸她,捏捏她。
姜萌任男人捏着手指,抬眼去读上联:“为人民服务,做革命先锋。”
可真够有年代特色,下联还没贴出来,她已经失了读的兴致。
二楼的窗户打开,彭明丽手拿鸡毛掸子伸出头来:“你们都退远些,我要开始扫灰了,等会扫到你们身上我可不负责啊。”
君战赶忙从楼梯上跳下来,一个劲嗷嗷叫唤:“妈你怎么不早点扫灰,我才刚贴好的对联啊,等下不就沾灰了?”
“哦,多新鲜呀,你那对联从贴上去那一刻就在沾灰,难道你还要一直拿个鸡毛掸子挂在墙上守着?”
“我才不会这么傻。”
君战不满嘀咕,后又大声数落母亲的行为:“再说这也不是我守不守的事,明明就是妈你不该现在扫灰。”
“嗯,那我这会儿就扫了,你能怎么着?”
彭明丽女士人到中年,叛逆心暴涨,还刻意往挨近对联的位置扫了两下。
君战气的跳脚:“妈你不讲道理。”
“对呀,我今天就不想讲理。”
“啊啊~”君战来一个猩猩捶胸,气的旋着圈乱踢乱转。
底下几人乐呵呵听着母子俩一上一下交锋,然后再看猴戏般瞧着那个小的发疯。
姜萌边看边点评:“老三这口才不行啊,妈稍微耍点赖他就没法子了。”
“还是历练不够。”
“等回怀城后,我让姐夫多带他去市井当中见识见识泼妇吵架。”
君尧颔首,深以为然:“多见识见识是好事。”
君戎听见这对夫妻三言两语决定小老弟的去处,默默往边上挪了挪。
他就说嘛,这两口子睡在一个被窝,老大是个白切黑,大嫂又怎么可能是只小绵羊?
君尧扫见他退避的那两步,眼尾一挑:“怎么?你也想去见识一番?”
“呵呵,还是别了吧,我成天待在部队也用不着和人争辩啊?”
“那你就错了,只要你需要和人打交道,你就得争辩。”
说话的是君或,他的工作环境是兄弟几个里面最为复杂的,所以他也最有发言权。
君戎开始反思:“那我有空,也去……见识见识?”
姜萌侧耳倾听,目光一直凝聚在君战和君戚打闹上,因此当木梯子被撞击倾倒时,她看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