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文平自己也弄不清楚,心里究竟对孙白是种什么样的感情?
说喜欢不到那份上,说恨又似乎没有那么恨。
郝文亮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批判完孙家的霸权主义后,又在畅想他们接下来的悲惨下场。
“我幕后那只手本事不小,他一门心思奔着搞垮孙家去的,一桩桩一件件都打的孙建国措手不及,文平啊,你再耐心等等,就快了。”
郝文亮很为弟弟痛心,以身饲虎,忍辱负重,这罪过受的老大了。
“大哥,孙白其实待我不差。”
郝文平终究是为孙白辩驳上一句,只是也很苍白无力就是了。
“你别跟我说他。”
郝文亮听到弟弟的话暴跳如雷,两只眼珠子瞪的滚圆,上边还布着红血丝,特别瘆人。
“郝文平,爸妈过世前,我们答应了什么?”
“绝对不能让郝家血脉断代,不能让他们坟前失了香火!”
他一字一句带着深深地指责:“你听听你现在的话,明里暗里都在为那个兔儿爷开脱,你是想干嘛啊?你是想让爸妈在地底下也待的不安生吗?”
“我没有。”
郝文平见哥哥拿死去的父母说事,瞬间也来了情绪。
“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我没有必要撒谎,再说传宗接代也不光是我一个人的事,大哥你凭什么将责任都压在我脑袋上?”
“我要是能生孩子,我还压着你干嘛?”
郝文平被吼的一激灵,不是吓的,还是无措和震惊。
“大哥……你……你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时候的事?”
“你怎么没和我说呢?”
“严不严重?能不能治啊?”
他着急忙慌问出一堆问题,原本想套出幕后黑手的心思也淡了,就关心大哥的身体情况。
“大哥你倒是说话啊,不行,我们现在就上医院去看,怀城不行就去省城,省城不行咱们上京城。”
郝文平拽着自家大哥的手臂焦急往外拉,满心满眼都是给他治病。
郝文亮很感动弟弟对他的关心,但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过夫妻生活没问题,想要孩子难了。
“你别白费功夫,我当年出任务伤了根本,这辈子不可能有孩子的。”
郝文平忽然就泪目,期期艾艾喊道:“大哥……这就是你不成家的原因?”
“不成家是不想耽误别人,我又不能给人家一个孩子养老,何苦来哉。”
郝文亮除了略微的遗憾,这么些年,基本上也释然了。
“你不必为我难过,或许这就是命,你我同胞兄弟,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郝文平哪能不难过,他都快后悔死了。
“我就说你那么拼命不行,早晚得出问题,你非不听。”
“好了,别说孩子话。”
他一个父母双亡,底下带着拖油瓶的底层人家,有份工作已是不易,不拼命怎么上进?
再说拼那一次,自己成功进入副局长的视野,成了他的徒弟,带在身边培养有加。
只可惜啊,一步错步步错,终究是和他老人家渐行渐远。
郝文亮收起眼里的怅然若失,拍拍弟弟的肩膀,语重心长劝诫。
“好了,你听大哥的话,慢慢和孙白撕扯开来,我是你哥我不会害你。”
郝文平只感觉自己这会儿被架在一个十字路口,向左走不对,向右走还是不对。
无助挣扎的他,终于在大哥的一字一句中丢盔弃甲,天平彻底倾斜。
………
婚车进入家属院,静谧被打破,带来一路喜庆。
姜萌牢记女傧相的职责,一直护在新娘周围。
大红花歪了扶正,头发散了拿黑卡子卡好,就连喝水也帮忙端杯子。
惹得严嵩好一阵吐槽:“小姜同志,你这样显得我很不尽责啊。”
“严嵩同志,那你应该在自己身上找找问题,而不是企图绑架我拉低工作质量。”
李钦瞬间同仇敌忾附和:“就是就是,严嵩同志,同是傧相,你是不是得像人小姜同志好好学习学习?”
严嵩夸张的表示明白,顺手从桌上端来一杯茶放到李钦嘴边,声音轻轻柔柔说:“来,老李喝茶。”
李钦一阵恶寒,不觉抖了抖身子,嫌弃的往边上避开。
“你给我正常点,我瘆得慌。”
严嵩哪能这么轻易放过他,玩心大起,故意身体一歪,歪到李钦怀里,那杯茶又凑了过去。
“老李,你倒是喝茶啊。”
姜萌莫名听成:大郎,你喝药啊。
她那狗屎一样的笑点,顿时“咯咯咯”乐的不行。
“你这样好好笑。”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