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响了,和梦里面一模一样!
我几乎是立刻起身,往屋外跑去。
咯咯咯……
衣柜嘭的一声打开,身后传来一阵怪笑。
我腿还没完全好,才跑了几步,就被追上了。
我被扑倒在地,与那东西脸对着脸。
和梦里不同的是,出现在我面前的不是腐尸。
我紧盯着它,声音都有些颤抖:“是你?!”
一身红衣,长发披肩,脸上血肉模糊。
是它,是那天夜里把爷爷的心脏挖出并且吃掉的那个东西!
“哟,小弟弟还记得姐姐呀,真开心。”
它伸出那条已经腐烂,上面满是蛆虫在钻来钻去的舌头,轻轻舔了舔我的耳垂。
我又是恐惧又是恶心。
可回想起那天夜里发生的一切,一股愤怒涌上心头。
我冲它啐了口唾沫,吼道:“把我爷爷的心还回来!”
这东西猛地掐住了我的脖子,将我抵在了墙上。
疼痛还是次要,我感觉我的嗓子上像是压了一大块冰一样,冷得刺骨。
这种感觉很快蔓延至全身。
我浑身发抖,死亡离我如此之近。
因为恐惧,在这么冷的情况下,我还不断冒汗。
或许我一辈子也改不了胆小软弱的毛病。
但至少此时此刻,我无论如何
都不会向这东西。
我说不来话了,只能狠狠瞪着它,又冲它啐了一口。
“这么急着死,连子时都等不到?行,我成全你!”
这东西怒不可遏,尖锐的指甲对准我的胸膛。
千钧一发之际,我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念咒声。
这东西脸上血肉模糊,还真看不清楚它的表情。
不过它掐住我脖子的手突然松了松,紧盯着外面。
看来是有些慌了。
我也转头看去。
只见宁大叔提着一盏灰扑扑的煤油灯,不断念动着咒语。
隔着玻璃罩子,我发现,里面有一道小小的影子在晃动。
这影子绕着灯火不断盘旋。
只盯着看了几秒而已。
突然之间,我脑袋剧痛了起来,视线变得恍惚,心头升起一股恐慌。
啊——
这种疼痛超越了我所能承受的极限,我捂着脑袋惨叫出声。
念咒声越来越近,那东西应该是相当忌惮这咒语,不得不松开手。
我的身体噗通一声滑落在地上,我疼得打起了滚。
那煤油灯里的影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怎么我只是看了几秒钟就变成这样了?!
“除了那老头,你还有别的帮手啊?行,小弟弟,姐姐在那边等你,你可要快点过来!”
扔下这么一
句充满了不甘的话,那东西跑了。
宁大叔将煤油灯放在地上,连忙将我扶起。
在我身上的几个特定的穴位上连点了几次,他最终手并剑指,点在了我的天目穴上,轻喝了一声:“回!”
疼痛快速消散,我喘着粗气,泪水控制不住的往下滴落。
我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些极度陌生的记忆碎片。
刚准备看看,宁大叔就出言提醒我:“小少爷,这会儿您脑海里多了什么都不要去看。刚才情况危急,我也来不及提醒你,千万不要直勾勾盯着里面这位,它会生气的。”
我挠了挠有些发痒的天目穴,坐起身来连连向煤油灯里这黑影道歉。
它也没个动静,我不知道它到底原没原谅我,始终不敢抬头。
“好了小少爷,之后注意就好,您的视线和别人的……怎么说呢,有些不一样,以后遇到这种情况,别一直盯着看。”
宁大叔将我扶起。
我刚想要说什么,却突然想起张猛。
换做以前,听到动静第一时间他就跑过来了。
可是这会儿那东西都跑了,也不见他在哪儿。
我很担心,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连忙来到铺子前厅,我发现,张猛趴在前台睡得正香。
我松了口气,手心已经冒
汗了。
“小少爷不想牵连朋友,可是以小猛的性格,断然不会让您一个人赴险,所以我自作主张,略施了点手段,让他睡了过去,还请小少爷不要见怪。”
宁大叔适时开口,做出了解释。
我感激的点了点头。
从明天十二点开始,到后天的十二点,这是我的最后期限。
虽然宁大叔跟我谈的时候说的委婉。
但意思很明显,如果过了时间,不光罗爷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