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来这么一下我根本站不稳,朝前方栽去。
紧促的鸣笛声和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幸好罗爷爷眼疾手快抓住了我的手,将我拉了回来。
被拉起来的那一刻,我的脑袋距离别人的车前盖也就不到五厘米的距离。
也得亏这些车都是刚刚起步。
如果开的再快些,我不光小命不保,还很有可能引起重大的交通事故。
司机又是害怕又是生气,把头探出车窗破口大骂。
周围有人看到我是被推出去的,议论纷纷。
罗爷爷连连道歉,平复司机的情绪,眼神却在人群中游移。
骂了几句,司机消了气,也就开车走了。
我惊魂未定,后背有些发疼。
走到街对面,找了个没什么人的地方,罗爷爷掀开我的衣服。
张猛一声惊呼,说我背后有两个雀黑的手掌印……
“那东西跑得倒是挺快,阴气实在是太微弱,我竟没有察觉。”
罗爷爷捋了捋胡须,表情有些凝重。
由于没有将那东西抓住,所以根本无从得知是谁想要我的命。
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个中年男人背后的势力。
其次就是,害张立伟一家的那个曾姓邪术士。
不管是谁,他们这次没有得逞,肯定还会
有下一次。
看来今后我一定要倍加小心。
罗爷爷表示,为了我俩的安全着想,稍后会给我们派一个信得过的保镖。
我没有拒绝,毕竟敌在暗,我们在明。
有人保护,多少也要安全一些。
坐上车,我们一路来到了罗爷爷安排好的地方。
这是一家殡仪馆。
罗爷爷说,从今以后这里就由我俩来经营。
说实话,以我的文化水平,让我干别的我还真干不了。
但倘若是殡葬行业的话,我相关知识的储备还是过得去的,日常经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店面挺大,里面给我配备了专门的工作室。
后面是住的地方,有厨房,一间主卧,两间客房,地方宽敞。
主卧里面还有单独的卫生间。
“怎么样,满意吗?”罗爷爷笑着问我们。
我俩连连点头,满意,实在是太满意了!
罗爷爷说,让我们经营这里,纯粹是给我们打发时间,让我有个专门的工作室,方便做活儿。
有固定的住处和店面,客人找我也方便。
想开门营业就开门营业,不想开门营业,门一关,就在屋里睡大觉。
赚来的钱全部都是我们的,进货什么的,他来负责。
我实在是不好意思,
这也对我太好了。
可罗爷爷不允许我推辞。
“对了天悯,你的身份证借我用一下,我去帮你办理入殓师的执照。”
我微微一愣,入殓师?
“现在时代不同了,干啥都得要执照,要证书啥的,入殓师是明面儿上承认的职业,可以接公活儿,上面有人查也不怕。”
听罗爷爷这么一解释,我明白了。
我将身份证交给了他,他交代了两句就回去了。
“猛哥,以后我可能一辈子都得做二皮匠,你呢,有什么打算?我是想你留下来帮我,可是……”
送罗爷爷上车后,我转头看向张猛。
我很害怕一个人面对一切。
有张猛在,我们互相支持,做什么心里都有底。
可我是只能做这一行,没别的选择,他不是。
跟我做死人生意,以后媳妇儿都不好娶。
我想他留下,却又不想这么自私,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磨叽!”张猛一瞪眼,打断了我,“哪有那么多可是但是的,瞅你这优柔寡断的样儿吧,以后你做不出的决定我来帮你做,我们兄弟俩走哪儿都一起!”
我怔了怔,随即鼻子有些发酸,狠狠地点了点头。
“嗯!”
这些天发生了太多太多。
我
俩都很累了。
随便弄了口吃的,便去睡觉。
可这一觉,我睡得很不安稳,总是做噩梦。
梦的内容我记不清了。
只是醒来的时候,腰酸背痛,心里充满了不安。
当时,我心中有种预感,似乎还有事儿发生……
可过了一段时间,一切都很平静。
我再也没有做过奇怪的噩梦,没有遇到什么诡异的事情,慢慢就把这种不好的预感给忘了。
李大嘴的确十分靠谱,张家的葬礼举行的很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