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阿婆看起来年纪足足有八九十岁了,一脸的褶子,就跟那上百年龄的老树皮一样沟沟壑壑,干干巴巴。
除此之外,她身高非常矮,最多只有一米二三左右,刚开始进来的时候我还以为她是坐着的,后面才发现她是站着的,平白多出了几分诡异的感觉。
再加上这屋子里黑漆漆的,只有几盏蜡烛亮着,灯光周围还摆满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物件,表面上似乎有些油腻,总之不管怎么看,这都是一个让人心生不喜的地方。
阿婆声音苍老,眼神浑浊,眼珠子一转,也不知道她到底在看谁。
“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高风硬着头皮说道:“这位阿婆,是这样的,我想让你看看我这位朋友有没有中降头术。”说完他后退一步。
我一下子就和阿婆距离最近了。
阿婆看着我,“来,后生走近一点,让我看看你。”我吞了吞口水,这才又往前走了两步。
阿婆伸出干枯的手指,她的身上弥漫出一股老人特有的味道,那种味道闻起来是非常腐朽的。
她的手指伸到我的脸上摸了摸,随后又塞回到自己嘴里蘸取了一点口水,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那
阿婆笑着说道:“怎么,嫌弃我老太婆的口水?”我急忙解释:“不是嫌弃你……”就换成是谁的口水,这抹到自己脸上也肯定是不舒服的……“过来。”阿婆又说道。
高风在后面推了我一把,“唉呀,没事,回去洗把脸就行了。”无奈之下,我也只能选择上前一步。
沾满口水的手指重新点在我的脸上,眉心,还有额头最上方。
“小伙子啊,你坐这儿。”我按照阿婆的指引,坐在了那个矮矮的小木凳上。
虽然我也不是很高,但这凳子距离地面最多也就只有十几厘米的样子。估计这是给小孩子做的,我只能蜷着双腿,十分不舒服。
“伸出手来。”我伸出手,阿婆拿出一把骨刀对着我的掌心一下子划了下去,我当即疼得闷哼一声,如果不是还有高风他们在场,恐怕我就尖叫出声了。
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更别说十指连心,疼的我冷汗都快冒出来。
“小伙子不错,还能忍得住。”阿婆从旁边拿出一个罐子,将我的血滴进去了一点,然后我就看到里边疯狂的往外涌出一些黑色的虫子,我吓得直接从凳子弹跳起来,“这是什么?”“这就是降头里面
需要用到的毒虫,他们喜欢你的血液,因为里面有同类的味道,小伙子,你已经中了降头术了。”“那我怎么没有感觉呢?”“降头术的感觉因人而异,再一个也看给你下降头的人有没有动手,他如果没有动手的话,你最多也就是感觉头有点疼有点晕,有的人脸会发红,有的人会发青,他一旦要是动手的话,你就会生不如死。”高风连忙问道:“阿婆,那这个要怎么解啊?”“降头术怎么解?要看中的是什么降头。”“那他中的什么降头?”阿婆摇头,“看不出来。”既然都能看出我中了降头术,怎么会看不出是中了什么降头呢?我有些不相信。
“降头术有太多种,谁知道你中的是哪一种?”阿婆白了我一眼,说出来的话冷飕飕的,“这降头术何止成百上千种,每一种降头所用到的东西都不一样,不能随便解降头,否则的话万一要是搞错了,最后后果更严重,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找到那个给你下降头术的人,知道他都用了哪些东西,你知道了这些我才能帮你解,要不然免谈。”我没想到这个事情居然这么麻烦,“那我大概中的是哪种类型的?”“如
果不出意外的话,你中的是毒虫类的降头术,对方应该是拿到了你的头发指甲或者是血液之类的东西,你回想一下谁会这样对你做。”还用回想吗?我立刻就想到一个人——“赵浩。”听到我说出的名字,那老太婆眼睛突然一瞪,“你说什么,赵浩?”我心中一凌,“阿婆,你认识他?”“当然认识了,赵浩谁不认识,但凡是南洋那边和降头术有关的人都认识赵浩,他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降头术之王。”高风伸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这不完了吗?这赵浩要真是降头术之王,那你中的降头术谁能解……”二婆冷冷一笑,“别看赵浩年纪轻轻,但他的降头术乃是公认的第一,谁要是中了他的降头,没有人敢给你解,也没有人能解,小伙子自求多福吧。不过你也算荣幸的了,赵浩自打成为这降头之王,他可还从来没有出过手呢。”这算哪门子的荣幸!
我连骂娘的心思都有了,但是却只能憋在心里,阿婆挥了挥手,你们走吧,我这小庙容不下你们两尊大佛,我建议你们最好直接去找赵浩,如果不知道种的是什么,降头降头树,这东西种的越深,到时候解开了
后遗症就越大。如果不想死就赶紧去找人吧。
我们一起出了这黑暗的小屋,高风嘴里嘟囔着:“什么人啊,帮不了就帮不了的说什么风凉话,以后咱们再也不来了。林深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我觉得你可能没中降头,说不定就是她怂人